只差一点点。
只差一点点她就要被秦寿……
帝凌月小脸煞白,又一次开始了求饶,“秦寿,我错了,之前,我不该那般对你……”
“不该让你跪下学狗叫,吃馊饭,睡马棚……更不该带着其他王室的后嗣欺凌,捉弄你……”
“可,本公主也不想那么做的,是父皇,父皇要我欺凌打压你,说要试试你与沐北王是否有不臣之心……”
“哦?就仅仅是试探吗?”因为帝凌月的话,秦寿脑海中浮现出幼时入京,原身遭遇的那些不公待遇。
堂堂一个藩王的儿子,竟然比狗都不如。
任他们欺凌侮辱!
帝凌月说这只是试探?
可是,是什么样的试探,要这样过分的欺辱持续三年之久?
接受过现代教育的秦寿知道,这分明是霸凌!!
虽然受这一切折磨的不是他,可他既然占据了原身的身体,就该为对方讨回公道!
帝凌月哽咽道,“一开始是试探,后来,是因为你给本公主写表白信……”
“秦寿,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个纨绔早就是王公贵族眼里的笑话?而本公主,是大武的长公主,父皇最为疼爱的女儿,因为你的一封表白信,就连同本公主都要受人嘲笑……”
“我欺凌侮辱你,只是希望你早点看清现实,不要肖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呵。
原来原身遭遇了那么多欺凌侮辱,仅仅是因为给帝凌月写了一封情书啊。
秦寿眼底掠过一抹冷意,不喜欢回绝了就是,何必欺凌侮辱?
还有,原身继任沐北王后,这位公主更是多次写信来示好,打探沐北情况,让原身觉得他还有一线希望……
遂才对皇帝求婚。
没有这位公主的作为,原身至少能当一个逍遥王爷,娇妻美妾,美人如云。
而不是在新婚当夜,跪地求怜。
不喜欢还不肯放过他,还要耽误他的一生……
对此,帝凌月竟无丝毫愧疚,反而觉得一切理所应当。
这一刻,秦寿对她最后一丝仁慈也烟消云散。
“公主,你有想过本王为何一直对你不死心吗?”秦寿忽而发问。
帝凌月一愣,不解,“为何?”
秦寿道,“因为,每每在我要对你丧失希望时,你就会对我示好,让我觉得,我仍有一线希望。”
“所以,造就了今日这一切的人,从来都不是我,而是公主你。”
“没有你,我现在还娇妻美妾,纵情声色呢,何至于,新婚当夜被你羞辱?”
“没有你,我至少也能是个逍遥王爷。”
“为了公主,我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辜负了太多美人,所以,接下来,该公主你,好好的弥补弥补我了……”
说着,秦寿就要进行最关键的一步。
帝凌月大惊失色,“那些,那些都是父皇要我做的,他说沐北王此人深不可测,想探听沐北消息,只能从你下手……”
“所以,公主该怪的,是你的好父皇啊,还有你自己的一味顺从,助纣为虐。”秦寿一字一句的道,“来吧,良辰美景怎能辜负?就让我们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吧……”
“今夜之后,我就是公主的夫婿了,也许,朝廷与沐北的局面也会因此缓和?”
望着诱人的帝凌月,秦寿再也难以忍受。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王爷,陛下身边的禁军统领梁非凡来了,他说,他带着陛下旨意,让王爷你出去接旨。”
禁军统领梁非凡?
此人乃梁王之子。
与原身从小纨绔不同,他自小文武双全,颇得武皇看好。
而且,他父梁王更是个只会溜须拍马的小人。
以至于武皇对这对父子十分喜欢。
帝凌月被送和亲,就是由这个梁非凡护送。
还有,此人也是帝凌月的忠实舔狗,只是,这个舔狗要比原身高级很多,至少让帝凌月不那么讨厌。
之前,原身在京三年,就属这个家伙对原身欺凌最甚。
而今,他自己主动送上门了,秦寿又怎么会轻易的饶过他呢?
听到梁非凡来了,帝凌月的眼底瞬间绽出了希望之光,非凡哥哥来了,还带着父皇的圣旨?
这是不是代表,父皇并没有完全舍弃她?
还有非凡哥哥文武双全,一直都是大武朝骁勇善战的好儿郎,他来,一定能救自己吧?
真好,自己不必被这个禽兽……了。
“秦寿,父皇旨意你还不速速去接?你难道不知道慢待圣旨是死罪?”帝凌月怒斥。
秦寿眸子眯起,满眼危险,“公主,亏我刚刚还觉得你有些可怜,现在看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知好歹,还在我的身下,就敢对我吆五喝六了……看来,是我太过仁慈,对你的威慑不够。”
“圣旨,当然要接,但接旨的方式,得我来定!”
“外边的人听着,将梁非凡带进来。”
什么?
秦寿说要将梁非凡带进来?
帝凌月的面色一时间比锅底还黑。
她从未见过如此荒唐大胆的人!
不说慢待圣旨了,就对方在这种时候叫人进来……
这般变态的事情,都绝不是任何一个正常人能作出来的。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秦寿?
一想到对方做小伏低,隐忍负重了这么多年,直到沐北王离世,自身稳妥继承王位后,才在她面前表露出真实面目,帝凌月就觉得可怕。
秦寿真的太可怕了。
门外的人应了一声,就去请梁非凡了。
而秦寿,看着浑身僵直、咬牙切齿的帝凌月,幽幽一笑就将她抱上了婚床。
“公主别怕,你是我的女人,本王可没那么大度,愿与别人分享。”
话语间,秦寿一拉,便放下了床帐。
鲜红用金线绣着喜字的床帐瞬间落下,将整个大床围上,也将二人遮住。
这床帐用了特殊料子,所以里边可以将外边看得一清二楚,可外边却很难窥见里边一点。
身为大武公主,帝凌月当然知道,此布料的妙处。
只是,即便如此,对她而言,也绝对是一种羞辱。
“秦寿,你变态!”她怒喝。
秦寿冷声道,“再变态,有你父皇变态?有梁非凡变态?是什么样的圣旨非要在人洞房花烛时送来?”
“还有,这梁非凡可是今早才将你送入王府的,为何不一并将圣旨给我?”
“我看,他是故意想破坏本王的洞房花烛吧?”
“公主,我没记错的话,他对你好似也有几分情意,你说,要他看到你和我……他会如何呢?”
“你敢?!”帝凌月胸口上下起伏,几乎要炸裂了。
“敢与不敢,公主一会儿不就知道了?”秦寿嗤笑。
此刻,梁非凡也被带了进来。
“哼,沐北王当真是好大的胆子,不但不亲自出来接旨,还扣押朝廷传旨的队伍!”梁非凡冷哼着,“待我回京之后,一定将此事禀明陛下,要陛下治沐北一个大不敬之罪!”
他身着银甲,看起来人模狗样。
但可惜,他还是看不清楚局势。
为了打探沐北内政,皇帝老儿都不惜将自己最宠爱的女儿送来了,这足以证明他不敢对沐北如何。
还肖想着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让皇帝老儿处罚自己,处罚沐北呢?
秦寿都不知道是该说对方天真还是傻了。
梁非凡走到秦寿与帝凌月的婚房中,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厉声呵斥,“秦寿呢?陛下旨意,他怎敢一再怠慢?难道他真的想死吗?”
梁非凡在京中众星捧月,一向嚣张,所以来了沐北,认为有皇帝撑腰,也一样的气焰张狂。
但秦寿却不惯他,“本王看,想死的人是你,区区一个禁军统领,不尊本王尊称,直呼大名,若非本王今夜心情好,早已将你杀了千万次!”
听到有声音从床帐中传来,梁非凡瞬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秦寿,你在里边……”
“不然呢?”秦寿反问。
“那公主呢?”梁非凡瞬间急了。
然后,他低头,就看到了地上散落的被撕得稀碎的公主的衣裙……
他勃然大怒,甚至拔出了配剑,“秦寿,你,你竟敢对公主不敬,我杀了你!!”
“杀我?你有这个本事吗?”秦寿冷笑一声。
瞬间,沐北护卫一拥而上,将梁非凡围困在内。
对方不甘的握紧了剑。
见对方一副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模样,秦寿心情大爽,“我对公主不敬?拜托,你就算找借口也要找个好点的,本王与公主新婚当晚,洞房花烛,有何不可?”
“倒是你,提剑问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公主的夫君呢。”
可不就是嘛,若非秦寿上奏向陛下求娶公主,他和公主早该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公主,一定是被秦寿强迫的!!
想到这里,梁非凡更加愤怒,他咬牙切齿,一句一道的,“公主,公主一定不是自愿的,是你这厮强迫公主!!”
“是吗?我亲爱的公主殿下。”帐内,秦寿坏笑。
“不……”帝凌月疾呼,“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秦寿笑容越发恶劣。
“我……我是自愿的。”
帝凌月看到,账外,听到她说是自愿之时,梁非凡万念俱灰。
她心中并不好受,毕竟,一个文武双全、在父皇面前得势的青年才俊,一个沐北逆贼……
是谁都会偏向梁非凡吧?
可她没有办法,因为,她受制于人。
只要她说错一个字,对方就会……
对不起,非凡哥哥,我实在没办法……
就在帝凌月和梁非凡满心悲痛之际,秦寿冷声道,“梁非凡,陛下有何旨意,你速速说吧,说完了,赶紧滚,不然耽误了本王与公主的好事,本王杀了你。”
“你……”梁非凡又气又怒,可面对身边围着的沐北护卫,却只能咬牙隐忍。
他拿出圣旨,冷冷道,“陛下有旨,要沐北王与公主大婚礼毕之后,立刻回京,拜见太后!”
“秦寿,你还不速速更衣,随本统领入京?”
入京?
入你妈了个X啊。
哪里有正常人让人在新婚当夜入京的?
这不是摆明了不想他与公主成为真正的夫妻吗?
而且,皇帝老儿要他入京……京城可是对方的地盘,一旦他去了,就会如幼时的那三年一般,受制于人,去时容易,回来难。
搞不好小命都要没了。
皇帝老儿当真以为他是个傻子吗?
“抱歉,这圣旨,本王不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