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柳枝脸色一僵,唇角不自然颤了颤。
“没吃过东西的乡巴佬!”
温岭听到这话,冲着她抬头一笑。
“二婶是吧?你看你这热情胜待我们夫妻两个,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你看这样可行?回去之后,我联系一下我友圈里那些卖面膜的微商,给你订几箱子面膜。
你也不用涂这么厚的粉来吃饭了,看着挺渗人的。”
江婉茹没忍住噗嗤一笑,在一旁补刀道。
“这女人啊,上了年纪之后确实是该对自己好一点。要不,不止眼角的皱纹遮不住,恐怕啊,心上的褶子也会越来越多。”
面对江婉茹和温岭的一唱一和,陈柳枝脸色铁青,喘着粗气瞪着二人说不出话来。
“不提这些,温岭是吧?你今儿上午打了韩少爷,这会儿不该赔个礼,道个歉吗?”
江国成见自己老婆吃亏,一瞪温岭,怒冲冲道。
“我打他?”
温岭一皱眉,认真思索片刻。
“不是他用脸打我的手吗?”
一听这话,江国成一愣,韩威脸色一僵,连韩爵都是面色涨红,神色凶狠瞪着温岭。
温岭毫不在乎抿了一口面前高脚杯里的红酒,挑挑眉看着韩爵。
想起了上午被支配的恐惧,韩爵眼神一缩,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这小子到底是有恃无恐还是装傻充愣?”
瞥了眼自己儿子的怂样,韩威皱眉盯着温岭,脑海里不住思索。
但一想到江婉茹挽着他手臂进来时候他的那副淡定样子,饶是精明如韩威顿时也有些吃不准了。
在京都这种随便扔块砖头都能砸到几个身世显赫的家伙的地界,能把韩氏集团从一个小小的门面做到如今的规模,韩威凭借的就是小心二字。
仔细打量了温岭片刻,韩威回忆了一下查到的关于他的资料。
资料显示,温岭父亲温华是一个高校教授,母亲是一个环境科研所专家。
这种身世并没有什么显赫背景啊?
韩威眉头紧皱,实在想不明白温岭有什么依仗,但瞥到温岭若有所思的打量杯中的红酒之后,却是不由心中一动,主动做起了介绍。
“这款波尔多葡萄酒,也叫做波尔多红酒,产于法国泰尼斯庄园。
口感柔滑细致,浆果气味浓郁,被誉为法国葡萄酒皇后。”
温岭面对着韩威主动释放的善意,嘴角扯了扯。
“波尔多位于大西洋海岸,葡萄园面积更是足足有十万公顷,那里的葡萄酒业更是十分发达。
但大体上所有葡萄酒却都脱不开红葡萄酒、干白葡萄酒以及甜白葡萄酒三个大类。
而像我们现在喝的这种红葡萄酒,虽然总体柔和,但口感不免复杂了点。”
“呵呵,没想到你这种土包子还有点见识。但你知道就这么一瓶酒多少钱吗?”
缓过神来的陈柳枝第一时间出言挑衅。
“顺心如意系统加载中,帝豪大酒店资产转移中……”
“10%,30%……加载完毕,宿主已获得帝豪大酒店百分之五十三控股权。”
就在陈柳枝出言挑衅的瞬间,温岭脑海中系统忽然再次启动。
帝豪大酒店在帝都地界也属于拔尖的那一批五星级酒店,据说幕后老板背景手眼通天,十分神秘。
但就算打死温岭,他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即便不靠家里的力量,也能拥有一座这么豪华的酒店!
消化完庞大的信息之后,温岭眼珠子一转,意味深长看了眼韩威。
“韩总,不知道今天晚上这场晚宴是谁请客?”
韩威一皱眉,下意识看向江国成。
“我作为婉茹的长辈,自然是我请客。”
江国成一愣,神色不善盯着温岭。
“怎么?这规格你不满意?”
“不满意?!像你这种土包子如果不是婉茹,一辈子都进不来这里。不说别的了,你估计连这里的菜都不会点吧?”
一听这话,温岭还没反应,陈柳枝却冷笑起来。
“听二婶这意思,我是可以自由点菜了?”
温岭嘴角一咧,笑着看向陈柳枝。
陈柳枝脸色一僵,吃了苍蝇一般摆摆手,不耐烦道。
“点吧点吧,看你这八辈子没吃过东西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从哪个穷山沟里蹦出来的!”
温岭毫不在意洒脱一笑,挥手招来一旁的侍卫生。
“麻烦给我来一份烘制乌鱼子,佐料一定要原配的;清炖黄唇鱼;清蒸黄油蟹……哦,最后再来五个夕张王甜瓜。
对了,别忘了再来一瓶92年份的啸鹰赤霞珠干红葡萄酒。好了,就这些。”
“呵呵,你看菜单了吗就点?丢人现眼,你点的这些东西我在这里听都没听说过!”
侍卫生也是一愣,尴尬看了眼温岭。
温岭眼睛一眯:“怎么还不去?”
“先生,您点的这些东西因为都是特权贵宾才可以享用的。我们店里需要核实……”
“特权贵宾?”
听到这个字眼,韩威眼睛一眯,深深打量温岭一眼。
“我来过这么多次了,怎么不知道你们店里还有这个特权贵宾一说?”
江国成也是一愣,好奇问向侍卫生。
温岭皱眉片刻,冲着侍卫生摆了摆手。
“算了,去把你们店长给我叫来。”
这话一出,不止是韩威和江国成等人愣住了,甚至就连一直埋头吃菜的的江婉茹都愣住了。
在帝都,只要是听说过帝豪大酒店的人,都知道帝豪大酒店的店长极为神秘,百年难得一见。
有一些积年常客甚至都不知道店长到底是男是女。
“呵呵,装逼撞到铁板上了!你小子恐怕还不知道这里的店长有多难得一见吧?
你说叫过来就叫过来?你以为你是这里的老板?!”
韩爵当即冷笑一声,讥讽的看着温岭。
“呵,这次可丢脸丢大发了!”
江国成脸色一沉。
“咱们会不会被当做故意闹事的被赶出去啊?”
陈柳枝瞪了一眼温岭,忽然忧心忡忡道。
“我可是听说过以前这里有几个闹事要见店长的都被人家给赶出去了……”
侍卫生出去之后,没多大会儿功夫,包厅外的廊道上就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
“啪嗒……”
一个精干的中年男人推门而入,一见温岭却是当场脸色一变。
“老板?你怎么来了也不通知我们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