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皇刚才为何不拆穿我？”李幽夜不解。
“慢慢想吧，等你想明白了，这位置就是你的了。东宫的事情你也得趁早解决，太子之位只是暂时稳定，你最好让你父皇觉得你是个可靠之人。”
再度反手搂住李幽夜的脖子，苏言阙突然笑了起来。
在皎洁的月光下，这沟壑分明的笑容远超任何一部恐怖片的怪物。
“舅舅，你，你，你要干什么？”
“我打了你这么久，你身上一点伤也没有，这说不过去，对吧？”
惨叫声撕心裂肺划破了夜空，天边流星坠落，浩瀚的星空开始扭转，似乎在预示着有些事情即将改变。
回宫马车上，李幽夜揉着淤青的脸，透过车窗看那天上没有污染的一轮明月。
“为君者，绝不可被人看穿心思，舅舅啊，我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眼下东宫之位暂且保住，可局势并不如明面上这么顺遂。
三皇子能处处先人一步得知东宫之中发生的事情，必然是在东宫内留有眼线，而且那人距离李幽夜并不远，很可能还不止一个。
想到这里李幽夜不禁扶额，这什么逆天太子，能把自己处境玩儿的四面楚歌。
“殿下，夜深了，您快把这毛裘披上。”
李莲英钻进轿子，小心翼翼侍奉着李幽夜穿上毛裘，细心的仿佛伺儿的老母。
这老太监是看着李幽夜长大的，整个东宫李幽夜唯一能信的人就是他。
“李公公，你说本宫信得过你吗？”
“殿下，您这是在折煞老奴啊！”
李莲英以头抢地，额顶瞬间被淤青所包裹。
古往今来伴君如伴虎，一旦被主子怀疑是否信得过，那就代表着离死不远了。
李莲英苍老的身子不断颤抖着，因为恐惧，汗水的味道混合着太监身上的那种尿骚味极为明显。
“起来吧，你是本宫最后能信任的人了。”李幽夜轻声道。
将人推到悬崖边上，再委以重任，这便是李幽夜这些年习惯的用人之道。
李莲英不敢抬起头来，眼中的感激已然化作泪水滴在地板上。
“东宫有多少人是你知根知底的？又有多少人是连你都搞不清楚身份的？”李幽夜问。
“殿下，东宫之中每一个人老奴都做过私下的调查，可有些人藏得实在太深，恐怕无法简单将其揪出。”
李幽夜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作为一条狗，李莲英是合格的。
藏得深，那就代表着根系已经盘根错杂，很有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
若是他大动干戈，必然打草惊蛇。
到时候三皇子投鼠忌器，剩下的耳目就更难找了。
而且东宫是整个朝堂上除了养心殿外最为引人瞩目的地方，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众人眼中。
他要是连三皇子安插的眼线耳目都搞不定，皇帝又怎么可能放心让他坐稳太子的位置。
“你说有什么办法能让那些人露出马脚？”李幽夜问。
李莲英却在此刻选择了沉默。
狗毕竟是狗，它只能守着院子，偶尔拿拿耗子，并不能帮主人做出抉择和考量。
沉思片刻，李幽夜的嘴角在月光下慢慢上扬了起来。
“明日你去放出消息，本宫之所以冷落太子妃，是因为本宫看上了京中一名妓，而本宫金屋藏娇将那名妓关押于景山花园以供享乐。”
天色刚亮，李幽夜与名妓的风流韵事便已经在京城流传开来。
四处茶馆甚至已经讲起了演义。
还有一些不入流的场合，更是唱戏说书，把那场景说的栩栩如生，仿佛他们真的见过。
“就没一个人怒骂本宫？”李幽夜听着李莲英的汇报，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
强抢民女，太子和名妓。
光是这两条，在任何一个朝代都够御史台参个一年不带停。
“或许，或许是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所以，所以……”李莲英弓着身子，也不敢继续说下去。
李幽夜也是服了这离谱太子，能给自己名声搞得这么臭。
“罢了，有人去过景山花园了吗？”
“府中家丁差人丫鬟只有一人缺勤。”李莲英汇报。
“谁？”
“太子妃的侍女，红泥。”
李莲英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
然而他想象中的画面并未出现，李幽夜没有勃然大怒。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李幽夜轻声道。
“三皇子若想参我，必定需要掌握真凭实据。这段时间你盯紧景山花园，任何人出入都不要放过。”
“老奴明白了。”
“对了，让红泥来我书房，我有事情要问她。”
悠扬的檀香沁入心脾，闭上眼仿佛能感受到岁月在身边流转。
皇家的玩意就是好，哪怕是这不起眼的东西，在未来都得卖上天价。
李幽夜正感叹着，红泥迈着小碎步来到了书房外面。
也许是有了之前的教训，此刻红泥眼中多了很多的敬畏。
“太子殿下，奴家，奴家来了。”
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带着胆怯。
“手上的伤好点了没？”
李幽夜言语温柔，像是在关心着她。
红泥娇羞的将腰弓的更低了一些，一副楚楚可怜的怜人模样。
李幽夜轻轻挑起了她的下巴。
“明媚皓齿，眼中似是有星辰流转。只可惜你是奴身，得不到名分。”
红泥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红，慌张的说不出话。
“本宫最近喜欢收集一些东西，我看你每日侍奉太子妃属实辛苦，愿不愿去景山花园住下，让别人来侍奉你？”
“虽不能给你名分，但若是能诞下本宫的孩子，或许也能母凭子贵。”
随着话音落下，李幽夜的手慢慢往下滑，滑到了红泥的脖子，继续往下滑。
红泥的身子肉眼可见的微微颤抖着。
不过，虽然她闭着眼，但李幽夜还是能感觉到她那双眼中的厌恶。
哗啦一声脆响，李幽夜撕下了红泥一块衣服。
红泥花枝乱颤连忙抱住胸口往后退去。
心中寻思着变态的模样，李幽夜将那块衣服放在鼻前深深一嗅。
“回去吧，想通之后来告诉本宫。”
眼中带着不知是激动还是恐惧的泪水，红泥奔逃出李幽夜的书房，一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