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闹大后,林文龙入狱,从小和哥哥相依为命的林姣再无依靠,只能挺着大肚子独力求生。
可以说,上一世李青松和林家兄妹悲剧的源头,就是那个要暗害李青松的人。
这条躲在暗处的毒蛇,这一世,李青松肯定要给他揪出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在马路上,林文龙站在中间,林姣挽着李青松走在旁边。
身后是七八个林文龙的小弟。
前世李青松当老板的时候,也是被人前呼后拥,但和这种浩南哥巡街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哎,你怕不怕?”林姣凑到李青松耳边,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小声问道。
心情平复下来后,这姑娘又恢复了骄傲、活泼的小太妹样子,让心态多少还有些苍老的李青松很是喜欢,忍不住当着众人的面,搂住林姣的腰,吻了下去。
“哦!”众人纷纷起哄,林文龙无奈道:“你俩注意点!”
吻到小太妹有些喘不过气了,李青松才在耳鬓厮磨间笑道:“现在不怕了。”
旁边的林文龙笑骂道:“你小子拿我妹子放松呢是吧?”
林姣小脸通红的拍了下李青松,手臂却抱的更紧了。
这时,林文龙指指前面说道:“找我那小子平时就在前面那个舞厅里混。”
“不过他就是个拼缝的,想要找到幕后主使,还得想办法撬开他的嘴。”
李青松点点头,表示清楚。
所谓拼缝的,就是掮客,中间人。
看样子这条毒蛇很谨慎。
而且,估计有些身份。
毕竟一般人可找不通林文龙的路子,还能拿出5000块的酬劳。
问题是,就李青松现在一个普通高中毕业生的身份,能得罪谁呢?
进了舞厅,极具时代感的迪斯科震耳欲聋。
棚顶的灯球旋转着,照在百十来平的舞厅里迷幻悸动。
林文龙在这条街上明显很有身份,一进屋就有人迎上来点头哈腰:“龙哥!”
“二狗在吗?”
林文龙不正眼看人,边扫视舞厅边问道。
“在后屋看录像呢。”
林文龙点点头,一马当先穿过舞厅的人群,走向角落的一扇小门。
门后是一条过道,众人走到过道尽头,推门进了一个几十平的小屋子。
李青松进屋后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满屋子的烟酒、臭脚丫子味儿!
这居然是个小录像厅。
最前面的电视上正放着古惑仔,一群人正看的投入。
后排的人抬头看到林文龙,赶紧站起来叫道:“龙哥!”
这声龙哥和电视里响起的“南哥”交相辉映,让李青松颇有几分感慨。
这个时代啊。
林文龙指指中间坐着的一个穿衬衫的瘦子。
不用他说什么,身后的两个小弟立刻过去把那小子揪了起来,带到几人眼前。
“说吧,谁找你要动我妹夫的?”
舞厅外的巷子里,二狗被两人顶在墙上,无奈赔笑道:
“龙哥,这不合规矩.”
“规矩?”林文龙嗤笑了一声,一巴掌甩到二狗脸上:
“都特么动到我头上了,你还跟我说规矩?”
二狗的左脸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却还是说:“龙哥,之前我也不知道他是你妹夫啊!”
“我要真知道,也不能找你不是?”
“我不也是想着这钱谁赚不是赚,给我龙哥不比给别人强?”
“哈!”林文龙失笑道:“麻痹的,看样子老子还得谢谢你关照了?”
“行吧,哥几个也好好关照一下二狗哥。”
几个小弟摩拳擦掌就要动手,不过这二狗看样子也不是硬骨头,赶紧告饶:
“龙哥,我说!我说!”
林文龙摆摆手,让小弟们退后:“说吧。”
“龙哥.”二狗喘了口气,为难道:“我说出来的话,怕害了你。”
“那人.咱惹不起!”
“惹不起?”林文龙瞪着二狗,狞笑道:“我倒要看看哪个是我惹不起的!”
“你他妈到底说不说!”
看林文龙又要动手,二狗赶紧喊道:“一号大院!”
“那人是一号大院的!”
只说了个地名后,二狗就再也不说话了,靠着墙喘粗气。
巷子里的其他人也陷入了沉默。
一号大院。
市府家属楼的别称。
放走了二狗后,林文龙带着众人离开舞厅范围,来到了一家台球厅。
这个台球厅就是林文龙的,算是他这伙人的一个据点,百十来平的地方摆了四张台球桌。
进屋后,小弟们都去各玩各的,林文龙兄妹二人和李青松坐到吧台。
“妹夫,你不用怕!”林文龙递给李青松一根烟:“一号大院多个鸡毛?想弄你也得过我这关!”
李青松接过烟别在耳朵上,笑道:“大哥,没事儿,我心里大概有数了。”
“估计是我一同学,之前在学校有点小纠纷,不知道他怎么就上头了”
“我找他聊聊再说。”
听到李青松沉稳轻松的语气,林文龙也放下些心,毕竟真要和一号大院的人对上,他多少也有些打怵。
不过他毕竟讲义气,还是问道:“你确定能行?”
李青松笑着锤锤他胸口,好家伙,大舅哥这胸肌:“没问题的,说开就好了,实在不行我就告老师!”
林文龙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来,打一杆!”
“哥,你自己玩吧。”林姣看两人说完了,直接拽着李青松往外走:“我们先走了!”
“你要去哪儿?”林文龙不满道。
“去他家!”
“.”
李青松和林姣走在大街上,之前还一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模样的林姣,现在反而有些羞涩。
“哎,我们去哪啊?”
听到身边女孩的问题,李青松打趣道:“不是说去我家吗?”
“啊?真去啊?”林姣惊讶的看着李青松:“你不怕家里人骂你?”
“骂我什么?”
“骂你.”林姣忽然有些低落:“骂你一个大学生,居然和我这样一个女流氓混一起。”
“嗯~”李青松故作沉思,林姣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他果然还是嫌弃
“把我灌醉,趁机非礼,你何止是女流氓?”
“简直就是女采花贼啊!”
“你讨厌!”听到李青松的调笑,林姣情绪瞬间变好:“你算哪朵花?充其量是根草!”
“只是根草吗?”小姑娘哪能比得过中年重生灵魂的脏:“我还以为至少得是根黄瓜。”
“黄瓜?”林姣先是楞了下,反应过来后大羞道:“李青松,你怎么这么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