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队长,我要求做血液检测。”
何飞突然想起来,倘若被迷晕,血液里很定会有相应的成分。
至少可以佐证一些事实。
“为什么?”林鹤走了过来,眼神看似有意无意,实则一直在观察何飞的每一个表情。
“我虽然是被打晕的,但是不可能昏厥这么久,我怀疑被灌入了迷药之类的东西。”
何飞极力压制紧张的内心。
“要是真的被下药了,血液里一定能检测出相应的成分。”
“有意思。”
林鹤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
接着瞟了一眼远处的男子。
“现在给他取样,保存好血液,回去第一时间检测。”
说完,林鹤绕着何飞走了一圈。
“小子,希望真的如你所说。”
回到警局已经是早上七八点。
何飞简单的吃了点,便直接被扔到了牢房。
整个牢房只有一个人。
何飞坐在板凳上,闭上双眼。
“一定有破绽,想要脱罪,最好的方式就是找到凶手。”
“我不相信,这个凶手杀了人后,能毫无痕迹。”
脑海里现场的画面,像是画像一般,一张张浮现在大脑里。
“这,这是?”
何飞发现,脑海里的画面,每个物体都显示着相对应的信息。
甚至每块玻璃碎片上都显示着谁的指纹,谁的血,还有碎裂方式的可能性。
“厉害,这个能力竟然如此厉害?”
死者的死亡时间,死亡方式。
就连凶器的切口,都在脑海里显示的清清楚楚。
简直是一场大型现场法证报告。
何飞压制心中的激动。
有了这个能力,找到凶手,不是没有可能。
何飞深吸口气,清空大脑所有情绪,将记忆拉回从小卖部出来的时候。
记忆化成一张张画面,快速翻过。
直到停留在了桌子上那套茶杯。
仿清朝瓷器,其中三个出窑时间为两年,一个为三个月。
何飞的记忆停了下来。
“这不是我擦拭指纹的那个茶杯吗?”
“竟然是个新的。”
何飞直接站了起来。
这是瓷器之都生产的,并且出厂时间大约三个月。
为什么会有个新的茶杯?
被害者购买的?
等一下。
何飞的记忆立刻滚动,将地上密密麻麻的碎片上,弹出相应的信息。
在一大堆碎片里,有一个截然不同的信息。
“这,这他娘的是个古董碎片!”
何飞猛地站起来,在监狱里来回踱步。
看来这个案子绝对不简单。
只是为什么要把自己拉出来当替罪羊?
正在思考间,牢房大门缓缓打开,两个身穿警服的男子直接走了过来。
打开牢房门。
“何飞,跟我出来,你要转狱了。”
转狱?
何飞挠了挠头,这是要把案子交出去了?
那自己的发现,要不要跟他们说?
何飞想了想,算了,还是提审的想办法引导一下他们。
出了警局,两人将自己拷在车上,然后一脚油门,快速驶出。
“两位大哥,别开这么快,怎么搞的像逃犯一样。”
何飞发现了新线索,神色也轻松了很多。
“不要这么紧张嘛。”
说话间,一个男子的手臂上,若隐若现出现一个熟悉的图案。
何飞尽量假装什么都没发现。
内心深处,早已惊涛骇浪。
是他们!
怎么办?
何飞尽量保持轻松,靠在窗边。
看着出行的方向。
心立刻焦急起来。
这是出城的方向。
“警局那些人是傻子吗?”
“老子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被带走了,他们就没发现?”
“这群傻子到底在干什么……”
此时,警局的众人已经陆续到达。
林鹤看着总结出来的卷宗,用笔在上面标记处疑惑点。
等到人齐了后,他将卷宗扔到一边。
“都说说吧。”
“大刘,从你先说。”
大刘是林鹤的徒弟,也是凌晨跟他一起进入现场的青年。
“从法证给的证据来看,凶器、血液,还有现场的指纹,这些都可以断定,凶手就是这个何飞。”
“师傅,我看还是别浪费时间了,这些证据足够定他罪了。”
林鹤揉了揉鼻尖。
“死者的社会关系调查清楚了吗?”
大刘点点头,从文件里头抽出一张纸。
“死者王浩,是一名高级工程师,社会关系简单,一般都是上班和回家,两点一线。”
“王浩是个老实人,没有与人结仇。”
白菲菲也站了起来。
“林队,何飞和白浩好像没有关联,这杀人动机是什么?”
“等一下!”
大刘嘿嘿直笑。
“谁说没有关联。”
“这个白浩,最近报了一个健身俱乐部,你们猜猜他报的是哪家?”
不言而喻,众人恍然大悟。
林鹤一边听着,一边继续看着卷宗。
突然翻页的手停了下来。
他将其中一张纸抽了出来。
“一个杯子被擦的干干净净,一个指纹都没有。”
“师傅,这很明显,何飞想要毁尸灭迹,结果我们到了。”
白菲菲立马站了起来。
“不对啊林队,我们三点五十接到的报警电话是说有两口子夜里起了争执好像要出事,接着四点,何飞自己也报了警。”
“他既然选择了报警,又为什么要擦拭痕迹?”
“况且,他若是凶手,整整两个小时,就擦了一个杯子?”
林鹤猛地站起来。
“没错,这就是本案最大的疑点!”
“若何飞不是凶手,而真正的凶手为了嫁祸他,会怎么做?”
白菲菲的双眸微微一跳。
“先擦掉自己的痕迹,然后把何飞的痕迹放上去,进行嫁祸。”
“那他为什么要擦掉一个杯子的全部指纹呢?”
林鹤缓缓抽出一张现场痕迹报告。
“因为,这个房间碎了一个杯茶,他从屋子里气他地方拿了一个差不多的,可上面偏偏没有指纹。”
“当然,这也可能是何飞的诡计,毕竟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的绝对清白。”
林鹤沉默了片刻。
“大刘,你去调查他们两是否有过节。”
“菲菲,你跟我一起去提审何飞。”
来到监狱处,林鹤敲了敲桌子。
“提审何飞。”
门口作登记的警察同志脸色一愣。
诧异的看着林鹤。
“林队,说什么呢,何飞不是被转走了吗?”
“转走了?什么意思?谁答应给他转走的?”
男子推出登记册。
“这上面写着,您已经同意了啊,这还有文件呢。”
“什么鬼?老子什么时候同意了,快把文件拿出来给老子看看。”
一张签着林鹤名字的调转文件,赫然在文件夹上。
林鹤一脸诧异。
拿近来一看。
来者将半张纸完美的与下一张纸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加上负责登记的人有老花眼,只要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
上面一半是凋令内容,下面是林鹤之前的签字。
“你他娘的给老子看清楚,老子签的是这一张!”
“人家那是半截纸,你他娘的不看吗?”
“你这个老瞎子,靠!”
林鹤大怒,立刻跑了出去。
“所有人集合,都给老子集合,他娘的,在警局让犯人跑了,这要传出去,老子的脸往哪里放。”
“找,立刻给老子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