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叶朵朵蹙眉微皱,来到江濡的身边。
江濡看着叶朵朵关切的眼神,和温柔的语气。
差一点又沉沦在其中。
但他知道,叶朵朵是在演戏。
“老公,我不是不喜欢你那些朋友。
我只是觉得,和他们在一起,会让你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所以……”
江濡笑着点头:“我明白,你是为了我好。
不过只是聚聚,大家都已经结婚生子,不会再去想不好的事情。
他们的家庭都很幸福。”
叶朵朵调皮的看着江濡。
“男的女的?”
“男的!”江濡轻声道。
叶朵朵靠在江濡的手臂上,贴心的道。
“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你想去,我就陪着你去吧。”
江濡摇头:“不用,只有我们两个人,简单说几句话。”
叶朵朵抬起头,震惊的看着江濡。
以前,江濡不管去哪都会带着她,今天这是怎么了?
江濡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笑着解释。
“男人之间,总是有些话题,女人不能听的。
你那些闺蜜不是说了?
给我一点私人空间。”
叶朵朵故作生气的噘着嘴。
“哼,我回头和他们算账,都把我老公教坏了。”
叮!
叶朵朵的手机响了。
江濡的眼神一凝。
“估计是公司有事情了,你去忙吧。”
叶朵朵抱歉地看着江濡,走出门看向手机。
江濡淡漠的眼神扫过门外的叶朵朵。
叶朵朵啊,你还真是够可以。
一个短信都出门看,到底是你觉得我不会猜忌,还是把我当成傻子。
江濡脸色难看,手指颤抖。
愤怒的情绪游荡在他的心口,隐隐作痛。
那个曾经深爱他的女孩,到底是什么时候走丢的?
叶朵朵回到房间,江濡脸上的神情一瞬间消失。
“老公,公司真的有事,我得过去一趟。”
“好!”
叶朵朵离开之后,江濡绷着的身体放开,呼出一口气。
平缓了好一会,江濡起身关闭房门。
回到床上做好,双手叠在小腹前,缓缓闭上双眼。
江濡发出一声闷哼,睁开双眼,眼神无奈。
“还是不行。”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近来可好?”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却是传来浓重的呼吸声。
良久,电话那头带着兴奋,声音颤抖。
“你特么终于联系我了,我以为你死了。”
说完,电话里的人竟然有些哽咽。
“想求你办件事。”
“滚!你在哪?”
“中州!”
“等我一个小时!”
江濡脸上带着笑意,挂断电话。
一个小时后,江濡看着眼前一身白色西装的男子,微微皱眉。
“你这身穿着很茶。”
“老子这是帅,好不好?”
下一秒,两个男人重重地拥抱在一起。
“看见你真好。”
男子是江濡在福利院的好兄弟,叫沈天承。
就算是江濡去参军,也没有和他断了联系。
和江濡不同,因为省城的沈家家主没有孩子,将他收为义子。
沈家都很疼他。
所以,沈天承现在是名副其实的沈家少爷。
咖啡厅里。
沈天承满脸怒气地看着江濡。
“这你都能忍?我去帮你收拾那对狗男女。”
江濡靠在椅子上,双手撑在头顶,微微一笑。
“不用,我自己来。
不过,需要你帮我在中州准备一个地方落脚。
另外安排几个人,帮我做事。”
沈天承皱眉:“这算什么事情?
你气不过,我带你直接打上门去。”
“真不用。”江濡摇头,目光一冷。
“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
江濡回到家的时候,叶朵朵也在。
“这么快就回来了?”叶朵朵一愣。
江濡点头。
“只是见面说几句话,很快。”
叶朵朵没有多问,俏皮的来到江濡身边。
背着手,神秘的笑着。
“老公,我给你准备了礼物,你猜是什么?”
江濡抽了抽鼻子,眼睛一亮。
“是徐奶奶的糖葫芦?”
叶朵朵装作失望的样子。
“哎呀,你怎么就知道了?这你都能够闻到。”
江濡怎么会闻不到呢?
这个味道在孤儿院整整陪伴了他十几年。
每次不开心的时候,只要吃上一颗,不好的情绪就会消失。
江濡所在的孤儿院门前,小时候经常会路过一个卖糖葫芦的老奶奶。
每一次大家都渴望地看着她推着车走过去。
车上诱人的糖葫芦,让他们吞着口水。
后来,老太太会将剩下的糖葫芦分给他们。
他们也开心地叫着徐奶奶。
只是后来徐奶奶年纪大了,不做了。
江濡也有两年没吃到了。
他还记得,大学的时候,有次叶朵朵把他惹生气了。
知道他喜欢徐奶奶的糖葫芦。
硬是跑到徐奶奶家,央求人家给做了糖葫芦。
那一次,江濡瞬间就心软了。
叶朵朵当时还取笑江濡。
“阿濡,你也太好哄了,只是一串糖葫芦。”
当时的江濡亲昵的掐着叶朵朵的鼻子。
“徐奶奶的糖葫芦对我意义很大。
不过,也是因为我爱你,我才会不生你的气。
如果有一天,你背叛我,无论你做什么讨我欢心,我都不会原谅你。”
江濡脑海中的回忆如潮水般地褪去。
他看着叶朵朵讨宠般地从身后拿出来的糖葫芦。
心中五味杂陈。
叶朵朵,你到底要干什么?
既然已经有了你的小奶狗,你对我这又算什么?
施舍吗?
叶朵朵轻柔地为江濡打开糖衣,眼神中满是爱意。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还以为能够给你惊喜呢!”
江濡目光深邃地看着叶朵朵,笑了。
“是啊,你什么都瞒不过我的……”
明明是两句寻常的话,叶朵朵听起来却是十分刺耳。
同时心里出现一阵惊慌。
“阿濡,你……”
江濡一笑,没说什么,吃了一颗糖葫芦。
“这么多年了,徐奶奶做的糖葫芦,味道还是没有变。
可惜有的人已经变了……”
叶朵朵表情一僵,急忙掩饰过去。
笑着挽住江濡:“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人怎么会变呢?”
江濡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臂,幽幽地道。
“其实这个世界,最善变的就是人。
有的人变的是外貌,有的人变的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