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父是太子,我嚣张点怎么了?
一笔悲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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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自摸吧!”
少女紧张地攥紧了小粉拳,唇红齿白,满面娇羞。
“你确定要自摸?好好好!”
“那本少可就……”
“糊了哈哈!”
“罚酒罚酒!”
……
京城,教坊司。
众多富家公子豪掷千金,乐不可支地逗弄着牌桌对面的妙龄少女。
一桌四座,两名少女是标配。
更有一桌上三名少女围着一个少爷玩乐的,莺莺燕燕,推杯换盏,红袖满堂。
“张公子,稀客啊!里面请,请……”
“王少爷,恕不远送,有空常来!”
管青摇晃着折扇,笑嘻嘻站在教坊司门口迎来送往。
半年前,刚从蓝星意外穿越到这个叫大夏的王朝时,他心里一万个不情愿。
在蓝星,管青不仅是公司的大区经理,还有一百多万美刀的存款,身份,地位,钱,全都不缺。
即便管青穿越后的身份是国公府的独苗,且他亲姑姑管芳仪是太子妃,他也不稀罕。
然而,在太子姑夫的帮助下,管青做上了主管京城教坊司的奉銮后,他突然就找到人生的乐趣了!
每天从睁眼到闭眼,全是白花花的晃啊晃,看不完,根本看不完!
这日子,神仙来了都不换啊!
“咦,这位老爷看着有点面生,可否摘下斗篷?”
就在管青笑呵呵地招呼下一位客人时……
“摘你个头!”
迎面走来的太子妃管芳仪,反手甩出藏在身后的竹节鞭,就朝管青屁股上抽去。
一见这鞭,管青脸都白了!
“姑姑,你来教坊司,难道不怕姑父知道吗?”
管青一边躲闪着鞭子嗷嗷乱叫,一边撒丫子就朝不远处的礼部衙门狂奔。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管芳仪踩着绣鞋,在后面紧追。
突然,管青猛地一停,就在追上来的管芳仪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时,却听管青扯着嗓子朝教坊司门口的两名小厮大喊:“收的钱记得入账!还有明天多订些酒……别忘了掺水!”
喊完,管青继续撒丫子狂溜。
管芳仪气疯了:“有种今天别让我逮着,抽不死你!”
“姑!你可是我亲姑啊!抽死我你就没侄子了!”管青边跑边叫。
“你还知道我是你姑?让你管理教坊司,你在里面开赌场!还敢卖假酒……管家的颜面都让你丢尽了!”
“姑,你是姓管没错,但你都是太子妃了,嫁出去的姑姑泼出去的水,管家有我这根独苗当家就够了!”
“臭小子你还敢顶嘴?枉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你个白眼狼,你给我站住!”
管芳仪追着管青,一路追进了礼部衙门。
衙门门口的差役都认得管青,自不会拦。
管芳仪虽然披着斗篷,但手里那根鞭子谁不认得?
更没人敢拦!
管青一路哭爹喊娘,用了吃奶的劲逃命。
管芳仪虽然自幼习武,但一来穿着绣鞋,二来也不想真的把管青给打坏,始终差了一步。
终于,管青逃到礼部别院,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别院中,那名身穿蟒袍,有些跛脚的儒雅青年。
“姑父救我!”
管青手脚伶俐地绕到青年身后,折扇一开,遮住脸呼救:“姑父,你再不救我,我就被我姑抽毁容了!”
儒雅青年不是别人。
正是当朝太子,管青的姑父,夏胤。
现暂代礼部职责。
教坊司隶属礼部,管青现在教坊司奉銮的差事,就是夏胤给安排的。
“太子,你让开,这臭小子越来越无法无天,我今天必须替管家的列祖列宗好好教教他规矩!”
看着气势汹汹的管芳仪,夏胤劝道:“芳仪,管青说的也有道理,打人不打脸……你可以换个地方打。”
“不是,姑父,你到底站那边?”
管青瞪眼:“我辛辛苦苦替你打理教坊司,把门可罗雀的破楼烂宇,经营得红红火火日进斗金,你就这么对我?”
夏胤面不改色,板起指头算账,“自你担任教坊司奉銮以来,参奏教坊司赌博,卖假酒,打架斗殴的折子,算上今天早上的,一共二百六十四封……”
“姑父你别冤枉人,打个麻将能叫赌博?京城那么多赌坊他们怎么不参?这分明就是眼红!”
“卖假酒就更是无稽之谈!掺水的酒就不是酒了?哪家酒坊不掺水?我倒酒的姑娘比别家的俏他们怎么不参?”
“至于打架斗殴……男男女女擦枪走火算哪门子的打架斗殴?这要能作数,那他们怎么不去参陛下的后宫?一挑三千有没有!”
管青越说越是委屈。
天天被人叫纨绔也就罢了,连唯一算亲人的姑姑和姑父都这么不理解他。
这……没法活了!
见管青委屈巴巴的样子,管芳仪心里的火气也消了大半。
父母和大哥早逝,管青是她一手带大的,跟自己的儿子也没区别。
但管芳仪真的搞不懂,本来一个好好的孩子,顶多有点木讷,自卑,胆小,不敢说话……
怎么她才嫁进太子府半年,管青就大变样了呢?
“青儿,你成了今天这样,姑姑也有错,是姑姑嫁人后,对你疏于管教。”
“但你都成年了,也该懂点事了,你姑父虽贵为太子,可一直不讨陛下欢心,加上突患脚疾,更被有心人散播谣言,说他德不配位才遭恶疾。”
“那些个皇子,现在哪个不对你姑父虎视眈眈?你再不知收敛,一旦惹下大祸,你姑父都未必能救得了你,真要有个万一,你让姑姑怎么对管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管芳仪语重心长,让管青暗戳戳心衰。
姑父夏胤虽然是当朝太子,却是步履维艰。
从堂堂太子爷,执掌的却是礼部这种钱少事多的差事就可见一斑。
就算是姑姑,也不好过。
因为头胎生的是女儿,一直遭皇后冷眼……
管青垂头丧气:“行,我知道了姑,大不了,我这个教坊司奉銮不做了,以后天天在家读书练字行不行?”
“真知道了?”
见管青低头服软,管芳仪把手里的鞭子一放,伸手道:“既然知错,那就拿来吧!”
“拿啥?”
“少装糊涂,你在钱庄的腰牌,拿来!”
管芳仪不客气地上前,去掏管青揣在怀里的腰牌。
管青急得脸都黑了:“姑!这可是我的私房钱!”
“拉到!你教坊司的俸禄都是我替你领的,你哪来的私房钱?这肯定都是赃款,先没收,等查清后再给你!”
管芳仪强行夺走腰牌,转怒为喜:“皇后娘娘下个月过生辰,我正愁买礼物的银子不够呢。”
管青欲哭无泪。
看着在一旁毫无表示的夏胤,他现在严重怀疑,他中了来自唯二亲人的仙人跳!
“管奉銮在哪?”
突然,就在这时,一队身穿兵服的差人闯了进来。
为首者,管青也认得,是教坊司常客,五城兵马司的副统领,杜庸。
“下官见过太子,太子妃!”
杜庸先是行礼,随后看向管青,冷脸道,“管奉銮,有人举报你与一宗凶杀有关,鉴于情节恶劣,现凶案已归五城兵马司审理,请管奉銮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