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西门庆,收复燕云十六州!
七月在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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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清河县。
一座恢弘大气的宅子内,一名青年缓缓睁开眼。
看清楚周围景色之时青年愣了愣。
这是在哪儿?
我刚刚不是在商K跟妹妹喝酒么?
“官人你醒啦,担心死奴家了!”床榻旁的女人哭哭啼啼开口。
青年下意识转头看了眼说话的女人,对方不过二十出头年纪,却也算得上人间绝色。
“你……”
才说了一个字。
汹涌的记忆碎片在青年脑海泛滥,让他疼得脸色泛白。
“我,我是西门庆?”
听到西门庆的呢喃,床榻旁的女人哭得更伤心了:“官人这是怎么了?莫非是被那贱女人砸坏了脑袋?”
青年双眼空洞躺在床上,心中百感交集。
上一世他是二十一世纪的商业精英陈庆,身旁的红颜换了一茬又一茬,但年过三十五还没有结婚。
“我身家虽比不上那些顶级富豪,但在省里也算小有名气,而且我身边又不缺莺莺燕燕,真不想重生啊!”西门庆嚎了一声。
“官人!官人!”女人急忙呼唤。
“你刚刚说的是什么胡话,奴家一个字都没听懂。”
陈庆——
现在应该是西门庆。
西门庆再次转头看着哭哭啼啼的女人,有气无力摆了摆手:“我没事,就是你哭得让我脑子嗡嗡的。”
这个漂亮的女人是西门庆第二任正妻吴月娘,其父是清河县县尉,在本地小有威望。
吴月娘立马止住啼哭,西门庆又让她给自己倒杯茶。
趁这个间隙,西门庆慢慢消化这件事。
前身昨晚去青楼路上被路边二楼窗户掉下来的撑衣杆砸了脑袋,一晚上了才醒过来。
“这狗东西坏事做尽,没被砸死算走运。”西门庆坐起来喃喃。
“不过,历史上似乎没有西门庆这个人,我身处的大宋跟历史上有些许出入,但大方向没有改变。”
西门庆摇了摇头。
在那两本经典小说之中,自己要么被武松打死,要么纵欲过度而死。
想想都有些头皮发麻。
吴月娘端着茶水走进房间,西门庆转头望过去。
桌子上摆放着的铜镜让他清楚看见如今的模样,当真可以用一句诗来概括——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官人,喝茶。”吴月娘递茶过来。
西门庆喝了一口,又跟吴月娘道了声谢谢,吴月娘一脸见鬼的模样。
从前夫君从来不会跟她说谢谢,今儿到底怎么了?
莫非真被邪祟附身了?
西门庆没注意到妻子的异样,自顾自询问当下的时间。
吴月娘暗想夫君脑子果然坏了,连时间都不记得了,“官人,现如今是崇宁五年了。”
西门庆换算了一下时间。
崇宁五年约莫是公元1106年,时任天子乃是自称道君皇帝的宋徽宗,再有二十年金兵攻破东京城,将当时的太上皇与皇帝宋徽宗宋钦宗掳去五国城,史称靖康之耻。
“幸好,还来得及……”西门庆喃喃。
吴月娘越发觉得自家夫君变了个人,没一会儿又哭了。
西门庆本就有些心烦,抬头就看见吴月娘哭哭啼啼的模样煞是楚楚可怜,让西门庆有些意动。
“娘子莫哭了,你靠近些我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
“唔……”
“夫君不要,大白天的……”
“……”
半个时辰后。
吴月娘红着脸替西门庆沐浴更衣,暗道官人一点都没变呢。
西门庆神清气爽在府邸里闲逛,西门家在清河县本地算是富商,这座府邸足足有七进。而且家里奴婢不少,骡马成群。
刚走出房间,门口的两个丫鬟就俏生生喊了声爹爹。
“你们叫我什么?”西门庆表情古怪。
这俩丫鬟彼此对视了眼,才又开口:“爹爹……”
二人分明有些畏惧。
西门庆摇了摇头,“万恶的旧社会!”
原主西门庆极其好色,而且有着极深的阶级观念,让家里的丫鬟都称呼他为爹。
这跟后世的土豪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喜欢别人喊他爸爸。
两个丫鬟不知道西门庆嘀嘀咕咕说着些什么,战战兢兢不敢开口,静静等待主子发话。
“算了,你们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就算叫我爷爷也无所谓。”西门庆拂袖离开。
两个丫鬟又是茫然,又是惊恐。
官人今天到底怎么了?
没等二人询问,西门庆已经往花园走去。
吴月娘从房间出来,得知刚刚事情经过后对二人说道:“官人是一家之主,他让你们做什么,照做就是了。”
“是!”
现如今吴月娘可以肯定,西门庆肯定发生了点变化。
而且是往好的方面变化。
花园。
西门庆想找个地方静一静,思考接下来的动作。
一来到花园,就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坐在池子边发呆,走近一看才发现这女娃跟自己有些相似。
小姑娘察觉到西门庆到来,怯生生望着他一语不发。
好半晌才喊了声爹。
西门庆眼神由茫然到恍然。
这是他与前妻陈氏所生之女,名为西门大姐。
名字有够敷衍的。
也能体现出前身对这个女儿有多嫌弃。
“你在这做什么?”西门庆询问,语气尽可能温和。
小姑娘过于畏惧西门庆,立马站了起来,双手放在身前互掐,支支吾吾道:“我,我知道错了,爹爹别打我!”
西门庆看着小姑娘水汪汪的眼睛顿感心疼。
他蹲在女儿面前,为她擦拭眼泪,语气更加温柔:“你什么都没做,怎么会错?以前是爹爹不好,以后有爹爹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小姑娘后退半步,与西门庆拉开距离。
那双眼睛里分明写满了畏惧,以及不信任……
西门庆老脸有些挂不住,继续说道:“爹爹发誓,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真,真的吗?”小姑娘明显不相信。
西门庆当场发誓。
小姑娘将信将疑,但依然没有展现出亲近西门庆的一面。
西门庆其实能够理解女儿的想法。
女儿的生母早殒,从她记事起就没有娘,爹更是沉浸在酒色之中嫌她是个累赘。
在这些前提下,西门大姐对所有人有着天然的防备与不信任。
“你这个名字不好听,爹重新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西门庆耐心说道,小姑娘想了好一会儿后才点头:“好,听爹爹的。”
“你就叫……”
“西门听雪吧。”
话音未落。
一个丫鬟慌慌张张跑到父女面前,西门庆抬眸看了眼丫鬟:“怎么了?”
“爹爹,外头来了个女人,说是因昨天事情要向您赔罪。”
“她叫什么名字?”西门庆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好像叫……潘金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