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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匈储君倒在血泊中

公元1914年6月28日,在欧洲波斯尼亚-黑塞哥维那萨拉热窝的街头上,简直就像过节一样,到处是人潮涌动、欢声雷动,人们都充满了欢声笑语。人们都怀着迫切的心情翘首以待,等待着贵客的到来。

这时,欧洲奥国的储君弗兰西斯·费迪南德大公和他的妻子索菲·肖特克,正高高地坐在敞篷的汽车中,汽车装饰一新,花团蔟拥,显得非常高贵,徐徐地向萨拉热窝的街头开来。这天是费迪南德夫妇结婚14周年的纪念日,为了表示庆祝,他们来到了波斯尼亚-黑塞哥维那,因为这里是他们国家在大约六年前被吞并的地方,他们要来一次特别地旅行和访问。

费迪南德夫妇不断向萨拉热窝街头上的波斯尼亚人挥手示意,他们检阅着人群,显得非常具有绅士风度。人们高高地举着手,不断欢呼着,有人不断向大公鞠躬敬礼,还有人挤到汽车边向大公夫人献花。

费迪南德夫妇高高地坐在汽车上,看着黑压压的人群,那些高高举起的手就像迎风招展的树林一样,那些欢呼的声音就像波浪一样不断滚过,他们感到从来没有过的皇室荣耀啊!索菲更感到从来没有过的幸福和满足。

费迪南德大公和索菲和婚姻一波三折,他们是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的。奥匈帝国皇帝弗兰西斯·约瑟夫希望弗迪南德和他的一位表妹,女大公爵玛丽基度结婚,因为那是门当户对。费迪南德大公也经常到他表妹的府上做客,双方家长觉得水到渠成,等到合适的日子将会为他们举行一个盛大的订婚仪式。有一天,费迪南德大公又来到表姐的府上打网球,随手就把他的表放在一边,打完网球后,费迪南德就把他的表忘在那里。他的准岳母把表盖打开一看,当时怔住了。原来里面不是她女儿的玉照,而是另外一个女孩子的相片。那是女儿的侍女之一,女伯爵索菲·肖特克。他的准岳母顿时五内俱焚,气的双手颤抖,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他的表妹女大公爵玛丽基度也气得哭开了。

当天晚上,他们就赶走了可怜的索菲·肖特克小姐,并很快把这件事告诉老皇帝约瑟夫,让老皇帝以继承权来说服大公。他们以为在这样双重压力下,费迪南德大公会放弃索菲小姐。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大公异常坚定,正式宣称要和索菲·肖特克小姐结婚。奥国老皇帝感到很伤脑筋,他问:“一个人仅仅为了恋爱就可以放弃他的责任吗?”“是!”大公语气简捷却坚定,“除非我能和索菲结婚,否则我就会自杀。”

在奥国皇帝弗兰西斯·约瑟夫看来,索菲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侍女,贵贱通婚使整个皇室都很丢面子。在他看来,费迪南德娶这样一位侍女,有失他们皇族的高贵身份,他为此整整烦恼了一年时间。

费迪南德与索菲情投意合,真诚相爱,这让皇帝也不得不同意他们的婚事。但是,皇帝提出了一个条件,费迪南德与索菲今后所生的子女,要放弃任何高位或充当继承人的一切权利。

为了爱情,费迪南德当时答应了皇帝的要求,毅然与索菲结婚了。

后来费迪南德夫妇生了三个孩子,分别是恩斯特、马克西米利安和索菲。但是,这三个孩子以及他们的母亲都在奥国古老的宫廷中一直受到冷遇。

那是1909年,皇帝善心发现,授予索菲女公爵的称号,许可索菲在奥国舍恩布龙宫里照料一些宫廷事务。尽管如此,按照宫廷规矩,仍然禁止索菲与她的丈夫费迪南德同坐一辆马车,也不能同丈夫一起坐在一个皇族包厢里在剧场看戏。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每当宫廷举行大典时,当索菲进出时,折门都只开一半。这让费迪南德和索菲夫妇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的伤害。

这次费迪南德夫妇俩来到波斯尼亚-黑塞哥维那访问,是费迪南德大公想使他的妻子得到她在奥国得不到的皇室荣誉。

在波斯尼亚-黑塞哥维那,驻扎着奥国两个军,这两个军每年在这个季节要举行例行军事演习。费迪南德大公是奥国武装部队检察长,他来这里对军事演习进行视察。费迪南德夫妇站在敞篷汽车里,缓缓行驶在军服整洁、列队整齐的军队前,他们不时向士兵挥手。士兵们庄严地行着注目礼,并在军官的带领下高呼“殿下王妃万岁”。

索菲激动得脸色通红,她从来没有得到如此的荣耀,也从来没有感到如此的显赫,她更加频繁地向列队士兵挥动着双手。队列检阅结束后,费迪南德夫妇俩又来到看台上,观看士兵们的战术表演。他们看到士兵们精湛的表演,都感到十分地满意。因此,他们的心情都十分地好。

6月28日,费迪南德夫妇结束了军事演习视察,来到波斯尼亚-黑塞哥维那省会城市萨拉热窝进行访问。他们希望在这里多逗留一些时日,因为他们在这里找到了难得的荣誉感。

这是一个十分温暖、晴朗的星期天,火红的太阳照耀着整个萨拉热窝,对于这个多雨的季节来说,的确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更因为费迪南德夫妇的到来,使这天真可谓显得是热火朝天。这天也是巴尔干地区斯拉夫人的一个特殊假期,叫圣维图斯节或维多万节,是为了庆祝两年前在第一次巴尔干战争中打败土耳其而设的庆祝节日。波斯尼亚人都穿着节日的盛装来到大街上,载歌载舞,欢庆这来之不易的胜利。人们都沉浸在欢乐的佳节和贵客来临的双重喜悦之中,都感到十分地开心。

从地图上看,萨拉热窝位于巴尔干半岛的北部,座落在风景如画的波斯尼亚河源头的东部,是一个群山环抱,风景秀丽的城市。萨拉热窝全城呈东西走向狭长的形态,南北是起伏连绵的山峦,从东到西宛如一条彩带披挂在巴尔干半岛风景如画的波斯尼亚河源头的东部,处于群山碧绿环抱之中。

这里是波斯尼亚河的源头,周围自然景观美不胜收,草木茂盛,碧水涟漪,木桥辟路,曲径通幽。萨拉热窝街道两旁的橱窗里,摆满了各种手工打造的土耳其式艺术品,这是一个充满浪漫气息的城市,非常适合费迪南德夫妇的这次浪漫之旅。

费迪南德夫妇的访问车队从火车站开始,车队由六辆车组成,第一辆车里端坐着萨拉热窝市长费希姆·埃芬迪·楚尔奇茨和他的警察专员盖尔戴博士。他们将引导费迪南德夫妇游览萨拉热窝城,王储费迪南德大公及其夫人的来访,也使楚尔奇茨市长觉的非常体面。

费迪南德夫妇坐在第二辆车中,波斯尼亚政府军长官奥斯卡·波蒂奥雷克将军和费迪南德侍卫官哈拉希伯爵陪同夫妻俩坐在同一辆车上。这辆车是奥地利皇室所有,那时候,汽车是贵族的消费品,是身份的象征,这辆车装饰的非常豪华,显得华贵气派。费迪南德夫妇沉浸在这次访问带来的喜悦之中,兴致显得非常高。六辆车组成的一长串车队从萨拉热窝火车站出发,缓慢地走在萨拉热窝的街道上。街道两边拥挤着大量人群,人们有的驻足观看,有的手捧鲜花。看到这么华贵的车,还有的人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街道的秩序有一些混乱,但担负警戒任务的警察却不多,可能是大公觉得在他的属地上,没人敢对他怎么样吧。这些警察游动在街道上,竭力维持着有些混乱的欢迎场面,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在这些混乱的人群中,混杂着七个心怀叵测的塞尔维亚年青人,他们分别是穆斯林穆哈迈德·穆哈迈德巴西克、奈杰尔科·察布里诺维茨、加夫里洛·普林齐普以及另外四个人。

这七个人游荡在街道上,看上去和普通的欢迎民众也没什么区别。但他们的眼睛却不停地四处察看,看到哪里的警察少,他们就稍微停留一下,并互相交换一下眼神,或是简单地说上几句。他们一直游荡到米利亚茨卡河并行的阿佩尔码头这条大路旁,各自找好位置,假装欢迎的人,停留在那里。这七个人最大的23岁,最小的17岁,其余的都是19岁。

上午10点多,访问车队进入了萨拉热窝市区。穆哈迈德巴西克第一个看到费迪南德夫妇的车队驶了过来,他刚把手伸进兜里,准备掏出炸弹,扔向费迪南德夫妇。可手却僵在那里,没敢掏出来。原来一个警察可能看出他的异样,及时挡在他的面前。他吓坏了,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车队经过市中心利亚茨卡河上的楚穆尔亚桥,驶进阿佩尔码头,而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察布里诺维茨和穆哈迈德巴西克相距不远,他远远看到费迪南德大公的绿羽毛头盔,这个勇于献身的家伙不顾一切的扔出了炸弹。

给费迪南德大公开车的司机挺机灵,看见这个家伙像是扔过来一个东西,赶紧使劲踩了一下油门,结果炸弹落在了折迭的帆布车篷上。被帆布车篷一弹,炸弹蹦蹦跳跳的回到了地面,滚到了第三辆车前。

炸弹“嘭”的一声,在第三辆汽车前面爆炸,一时间,弹片横飞,烟尘弥漫。炸弹把这辆车的前轮胎炸裂,汽车一下子歪在一边。弹片分别击中了这辆车中的波蒂奥雷克将军的副手埃里克·梅里奇中校,索菲的侍女伯爵兰尤斯,以及路边的几位旁观者。

车内车外顿时响起惨叫声和痛苦的呻吟声。警察一看这里出事,一时间警笛声大作。街上一片大乱,孩子们被吓的哇哇大哭,人们叫喊着四散逃去。察布里诺维茨一看阴谋没有得逞。愚蠢的可怜人也顾不上想别的,拧开一个小瓶,心一横,把瓶里的液体急忙倒进嘴里,然后一扭身跳进河里。

这个肇事未遂的家伙吞下的是一小瓶氰化物。没想到河水不深,他在河里打着滚,拚命地挣扎,弄的满身都是泥水。

察布里诺维茨挣扎着爬起来,被氰化物折磨得生不如死的他,己经神志不清,一边呕吐着,一边逃跑。可他现在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东一头西一头地跑着。

看到自己的亲人被炸弹炸伤,人们大声咒骂着,赶紧照顾自己的亲人,察看伤到哪里,伤的重不重。有的人自告奋勇,抬着伤员向医院跑去。

几个身强力壮的年青人也跳进河里,扭住察布里诺维茨,把他从河里拖出来。

几个人把他拖上岸,也不管他吃过毒药,正在痛苦地呕吐,围着他,拳打脚踢,痛痛快快地揍一顿。也算为无辜受伤的几个旁观者报了仇。

察布里诺维茨被打得趴在地上,怎么也爬起不来,警察看到打的差不多了,才跑过来,把这个家伙拖起来就走。察布里诺维茨吞下去的氰化物或许不够量,或者是这个家伙命太大,反正没把他毒死,只是让他痛苦地呕吐一番。可居民的这顿打,却差点要他的命,他被打得半死,好半天才缓过来一口气。

费迪南德大公看到这一幕,还能保持镇静,但可把索菲王妃吓坏了。索菲王妃脸色惨白,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大公,眼睛里满是恐惧,两行泪水顺着惨白的面颊流了下来。

费迪南德大公看到妻子被吓成这样,非常心疼,也更加深了他的愤怒。他没有理睬刺客察布里诺维茨,而是叫他的侍卫官和旁边的警察赶紧慰问受伤的这几个人,让车把这几个人快送到医院进行治疗。他忍着一肚子气,对他的侍卫官哈拉希伯爵说“快点,不要管这个有精神病的家伙。先送受伤的人到医院,然后我们按着程序继续进行”。

经过这番折腾,费迪南德大公夫妇心情沮丧,再也没什么心思观赏萨拉热窝的街景,也不再向街道两旁的人群挥手致意。

这位奥国军队的副总司令,虽然也习惯了枪炮声,但他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炸弹向他飞来,何况车里还坐着他那心爱的妻子。

这时第一辆车己经走远,仿佛没有看到这里发生的一切。于是他们也没敢多停留,让司机赶紧加快速度,向市政厅开去。车里的人都心有余悸,一言不发地坐着。侍卫官哈拉希伯爵特别后怕,也特别担心,生怕再有刺客杀向费迪南德大公夫妇。他在心里感谢司机的机警,也在责怪自己的马虎。他手按刀把,眼睛机警地向车外四处察看,嘴里不停地催促着司机加快车速,恨不能一步就到市政厅。倒是波蒂奥雷克将军显的镇定些,他好象断定不会再有刺客出现了。

汽车快速向市政厅开去。在前往市政厅的路上还有三个察布里诺维茨的同伙,三个家伙看到车速很快,根本没机会下手,互相对一下眼神,放弃了剌杀的打算。费迪南德大公夫妇的车从他们眼前疾驰而过,只留下一阵淡淡的烟尘。

楚尔奇茨市长真的没有听到炸弹的爆炸声,更没有看到刚才在街上那混乱的一幕。他坐在第一辆车里,早就来到市政厅门前。在他的布置下,市政厅门前有一个为费迪南德大公夫妇准备的,隆重热闹的欢迎仪式。

萨拉热窝市政厅清洁整齐,大门两侧摆满五颜六色的鲜花,各色彩带从房顶垂到地面,大红地毯从市政厅门口铺向大公将要停车的地方,广场上插着鲜艳的彩旗。一排排椅子整齐地摆在市政厅门前,上面己经坐满了萨拉热窝的各界政要,一群手拿着小彩旗的萨拉热窝市民站在后面。迎接费迪南德大公夫妇的各项准备己经全部作好,就等着费迪南德大公夫妇到来。

可是,迪南德大公夫妇己经没心思欣赏这些,他们的心被愤怒充满了。看到费迪南德大公夫妇下车,楚尔奇茨市长拿出准备好的欢迎词开始宣读。他要用这份欢迎词给夫妇俩一个惊喜,并以此来显示他所代表的萨拉热窝市民的诚意,来表明萨拉热窝全体市民对费迪南德大公夫妇的热烈欢迎和感激之情。费迪南德大公看到楚尔奇茨市长,怒气一下子爆发,他上前一把抓住楚尔奇茨市长的胳膊,对正在宣读欢迎词的楚尔奇茨市长大吼道:“市长先生,我到这里是来访问的,却被炸弹迎接,真是岂有此理”。

镇静下来的王妃赶紧上前扶住大公,并轻声地对他说:“亲爱的,我们不能失礼。”大公听到这些,心情稍微平静一点。

楚尔奇茨市长茫然地看着大公,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对大公说的什么“炸弹”的话感到莫名其妙,不知所措。他快速地思考整个欢迎程序,觉的没出什么差错。

他坚持把欢迎词读完,欢迎词没什么实际内容,通篇都是对大公的颂扬,充斥着“我们最仁爱的君主弗兰西斯·约瑟夫皇帝”、“上帝维护按使徒教义行事的皇帝陛下”这些奉承话。如果楚尔奇茨市长知道大公夫妇被炸弹袭击,肯定不会再读他这篇欢迎词了。

费迪南德大公坚持听完欢迎词,开始慢慢地镇静下来。他走上台做答谢词,他扶了扶绿羽毛头盔,整整衣服,开始讲话。他首先对楚尔奇茨市长和萨拉热窝市民表示感谢,最后表示:“我保证,我对你们的好感和关注不会改变”。

欢迎仪式在众人的掌声和音乐声中结束,路上的袭击给欢迎仪式和所有人的心里都蒙上一层厚厚的阴影,大家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

费迪南德大公给老皇帝弗兰西斯·约瑟夫发电报,详细报告刚才发生的一切事情,然后问陪同的波蒂奥雷克将军,接下来的行程怎么办,是取消还是按着原定计划进行,接下来还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波蒂奥雷克将军信誓旦旦地保证,再也不会有袭击的可能,路上的安全也会重新布置,保证费迪南德大公夫妇绝对安全。

费迪南德大公相信了将军的话,把悬着的心也放下大半。“我必须去医院看望那些受伤的人,他们是因为我受的伤”费迪南德大公坚决地说。其它人看到他这么坚决,只好同意他的要求,并商定先去医院,然后再按计划去访问国家博物馆。

费迪南德大公心疼他的妻子,想把妻子索菲留在市政厅,不让她跟着去医院,可索菲不同意,她坚决地说“不!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去”。

费迪南德大公一行人重新坐进汽车,侍卫官哈拉希伯爵还是有点不放心,不在坐在司机的旁边,而是站在汽车左边的踏脚板上。他手按着刀柄,用身体挡护着费迪南德大公,防备像刚才那样从左边扔过来的炸弹。

车队从市政厅出发,来到离市政厅不远的一座桥上,这个桥上还有一个袭击者,不过车队经过的一瞬间,他害怕了,也没有敢动,只是愣在那里。

车队走过桥,继续右转,进入弗兰西斯·约瑟夫大街,朝国家博物馆方向开去。安排行程的人太大意,他竟然没有告诉司机要改变行程,所以司机还以为按计划继续访问国家博物馆呢。

波蒂奥雷克将军发现这个错误,急忙命令司机掉头,向医院方向走。就在司机停车调头这一刻,悲剧发生了。只听两声枪响,一道血箭从费迪南德大公的口中喷出,把站在踏脚板上的侍卫官哈拉希伯爵吓的目瞪口呆,旁边警察和居民一个个呆若木鸡,同时,索菲王妃紧紧的捂着腹部,痛苦地蜷缩在座位下面。

普林齐普正站在路边,汽车调头的时候正好停在普林齐普的面前,离他不过五英尺,小刺客迅即拔出一支比利时小手枪,“当当”两枪,一枪打中费迪南德大公的脖子,一枪打中索菲王妃的腹部。“殿下受伤了!”,侍卫官哈拉希伯爵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紧紧地扶着大公,并让司机赶紧向医院驶去,并着急地问大公:“殿下伤的厉害吗?”费迪南德大公用越来越虚弱的声音说到,“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并拼尽全力对蜷缩在脚边的妻子说到:“亲爱的索菲!亲爱的索菲!死不得,活下去,为了我们的孩子!”。说完,大公昏迷过去。

公元1914年6月28日上午11点钟过后,奥匈帝国的王储,弗兰西斯·费迪南德大公和他的妻子索菲·肖特克,因流血过多,双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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