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韶馆
风妤:" 【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戏】"
#风妤
白妁:" 哟,来了"
风妤:" 不得不说,咱虞角儿唱得是真好"
白妁:" 噗嗤哈哈哈哈哈,她若是听见你夸她,肯定要高兴得到处炫耀"
风妤:" 对了,最近怀瑾可还好?"
白妁:" 放心吧,除了小鱼儿偶尔讲几句,倒也相处得还可以,也给他立了琴师的牌子,算是在馆里有个一席之地吧"
风妤:" 那便好,小鱼儿她总会适应的"
白妁:" 主儿到底为什么对那人那么上心?"
风妤:" 【沉默了一会】因为,他是一个在我心里很重要的人…"
白妁:" 【也不明白他为何很重要,但还是选择没有问下去】"
风妤:" 哦对了,差点忘了正事,祖母的寿辰没多久了,你们抓紧练练,就定《牡丹亭》吧"
白妁:" 好,我给小鱼儿说,让她这几日就开始带伶人们练练"
风妤:" 行,那没什么事我便走了"
白妁:" 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别院
因为突然而来的盛夏暴雨,冲毁了来时的小道,于是离鸾只得在此处住下了
风远:" 【为她收拾出来一个干净的房间】辛苦离鸾姐姐了,不得不在这里缓几日"
离鸾:" 【脸有些红】四爷别这么说,四爷千金之躯都住得,我又何尝不行呢"
风远:" 【轻笑】哪有什么千金之躯啊,你也别总四爷四爷地叫,叫我言礼吧"
离鸾:" 【看见他笑,脸更红了】这可不合规矩,四爷别说笑了"
风远:" 我没有说笑哦,反正该完成的也都差不多了【眨了眨眼】以前还在府里的时候就知道离鸾姐姐做事厉害,现在更是男女搭配 干活不累,有离鸾姐姐陪着效率就是高呢"
离鸾:" 真的吗?【听见快完成了,很是惊喜】"
#离鸾
离鸾:" 【突然反应过来他还说了什么,脸一下子爆红】四爷说些什么呢…也别总是叫我姐姐了,我只是一个下人罢了"
风远:" 你自小跟在阿姐身边,我们也算是一家人,这有什么的【有些担忧】不过你脸怎么这么红?不会是水土不服吧,有哪里不太舒服吗"
离鸾:" 没,我没事…我去帮四爷选一些花瓣送来吧【红着脸跑开】"
风远:" 【勾唇笑了】她还,挺可爱的…"
—风家
风泽房内来了几位贵客
#风泽
风泽:" 【欣喜之下也是担忧】终于又见到你小子了,只身一人回来的?"
傅斯年:" 【放下帽子,露出一头黑发,摘下眼前的白纱,露出一双湖蓝色十分漂亮的眼眸,右眼自眼睑而下至眼角,有两颗赤色滴泪痣,若远了不仔细瞧倒也不易察觉】"
#傅斯年
傅斯年:" “王军的旗面上写的是傅字,不是北,不是西洲,借出去的东西,亦不是送。”【冷哼一声】圣上原话,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喻枫:" 【顿时就明白了】这是变相的,要你们入京为质啊…"
#喻枫
傅斯年:" 【点头默认】"
喻枫:" 但他应该还不知道王爷收了个养子这件事吧,为何突然…"
风泽:" 因为正值新岁,先皇驾崩满二十年整,我记得三叔曾说过,先皇留下遗言要在今年将失地全部收回,年前还剩四座,王爷领军出征了…王爷多年来从不进京,此番若大获全胜,那便是举国上下同欢的大事,没有再不进京领赏修养的道理,他是不是怕彼时王爷带王军入京…"
傅斯年:" 没错,呵,这个庸君什么时候不怕过…当年他以为我死之后,便过了两年安生日子,如今他不得不再想对策…只是他不知道我还活着,所以他应该是想让我妹妹入京为质的"
喻枫:" 传闻元淳郡主早些年就外出游历了,所以你便替她来了"
傅斯年:" 【点头】不管她在不在,我都不会让她淌这浑水的"
风泽:" 无论如何,暂且没收到什么信息,先按兵不动最好"
傅斯年:" 【摇了摇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美酒在手,不谈这些…允辰,你这酒可不一般啊"
风泽:" 那可不,我家那小丫头嘴可挑着呢"
傅斯年:" 【熟练地玩着手中的白玉骨扇】说起她,我倒有些好奇,她还像不像小时候那般…【轻笑】令人心悸不已"
风泽:" 【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是吗,怕不是心里一直念着的吧"
傅斯年:" 以前那些人总爱叫我白毛蓝眼怪,虽然我知道因为母亲是楼兰人,又天生毛发异色,我遗传了她才会这样,可是总觉得自己就是与人不同…"
傅斯年:" 可她不一样,总爱追着我,还帮我骂那些人【笑】她还问过我呢,要是和我成亲,会不会生下一个蓝眼睛白头发,笑起来像她一样有两个酒窝的孩子"
风泽:" 诶,老以前的事你记那么久啊?怪不得听我家老头说当时你还替小丫头挡过刀呢,怕不是从小就对她图谋不轨吧"
傅斯年:" 【不置可否,勾唇一笑】反正我不管,她说了是要与我成亲的,我可是一直都在为她筹备聘礼的哦"
风泽:" 【脸都黑了】童言无忌,都过去了"
傅斯年:"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是啊,都过去了…【眼神冷漠】他们想让我死,便就让他们认为我死了吧…【饮尽杯中之酒】或许,从我选择日日用黑皂将头发染黑,带上帽子,眼前附上白纱成为傅惟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死了吧…"
风泽:" 这件事,除了我们和王爷,还有谁知道?"
傅斯年:" 【摇了摇头】"
风泽:" 那小丫头呢,她只是讨厌欺骗和背叛了,你若真打定主意要娶她,得找个时机告诉她"
傅斯年:" 想娶她是我的事,她愿与不愿都是她的自由…"
傅斯年:" 她若问起来,我本意自是不愿瞒她的【苦笑】可我又想她若认得出我,说了只是让她徒增担忧,若认不出我,那就代表真的只是儿时戏言,更不必说,就让她开开心心的过好以后的日子,无论如何我都会祝她幸福安康"
风泽:" 唉,一边想和人家有未来,一边又因种种缘由绊脚,难搞哦…"
傅斯年:" 【抬手摸着心口这一道当年替她挡下的疤,这疤消不去,她也消不去了…】"
而一旁的喻枫在默默的一杯又一杯地灌酒……
风泽:" 阿枫,少喝点"
喻枫:" 斯年,别等来不及了才知道后悔…至少现在你还有得选择"
傅斯年:" 【无言,只是也喝了一杯】"
风泽:" 【更是不敢把风沁落胎的事告诉他,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看喻枫这副样子,两人心里也不好受,喻枫和风沁当年可谓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啊,只可惜造化弄人…
傅斯年:" 【岔开话题】风允辰,你小子这一别几年不见,品味怎么如此之差,这荷包上绣的是个四不像?"
风泽:" 【满脸黑线】你是不是想死?今年这荷包可是我家小丫头送的,你可想清楚了再说"
傅斯年:" 【心里一惊】这…那定然是一一绣技高超,我等凡夫俗子看不懂罢了"
喻枫:" 【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两人看见他笑了,也放下心来,继续打闹
风泽:" 不瞒你说,当初我收到的时候也是拿回去看了半天,才瞧出来这原来是我的生肖虎【笑着摇了摇头】这小丫头的女红啊,若是将来出嫁时绣嫁衣可怎么办啊哈哈哈"
傅斯年:" 这有什么的,她若愿意嫁给我,这嫁衣便包在我身上,小爷我给她做,如何?"
风泽:" 就你啊?我才不信你这拿剑的手还会拿绣花针哈哈哈哈"
傅斯年:" 不信就等着瞧好了,小爷我有的是恒心和毅力"
风泽:" 得得,你要是真把小丫头搞定了,我到时候必定心悦诚服地送她出门,把她的手递给你说一句佩服"
傅斯年:" 行啊,让我把我对一一的这颗赤诚之心挖出来给你"
风泽:" 诶哟你那赤诚之心我可不要【故作嫌弃】留去给小丫头看吧,我呢就等着你把聘礼备好,我分分钟收下,一个子儿都不给你多留"
傅斯年:" 诶,我说你真的…【拿起两粒花生丢过去】"
喻枫:" 【摸着腰间早已陈旧甚至有些褪色的荷包,依稀能看出上面绣着一条碧蛇,缠绕着一只小兔盘旋而卧,想必是被它的主人日夜抚摸过很多次…】"
风泽:" 【知道那是风沁当年赠予他的,给傅斯年使了个眼色】"
傅斯年:" 【立马明白了,举起酒杯】来,喝酒,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风泽:" 【应和】不醉不归!"
喻枫:" 【又怎么会不明白他们的苦心呢,放下荷包,也举起酒杯】好,不醉不归!"
临走时,三人拜礼,还是少年时的生死拜,意为生死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