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黑心领神会,守在了门口。
屋内,厉焱将沈清雅放在了榻上,正要转身去拿个枕头,就被一阵呓语给拦住脚步了。
“夫君……夫君……”
厉焱回头看去,沈清雅面色潮红,秀眉紧蹙,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他上前一探,发现沈清雅额头滚烫,但是脸颊冰冷。
这是中暑了。
正要收回手去吩咐鲁黑拿些降温的来,沈清雅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沈清雅一双桃花眼,十分的过后人。
眼下还带着没有清醒的迷茫,看上去更是透着股不自知的魅惑。
她迷迷糊糊的看见面前有人,下意识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摆,张了张嘴。
厉焱眯起眼睛,凑近了去听。
她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却还是能听清的。
“别走……阿戈……别丢下我……”
厉焱心中的火又大了一分,怒视着低头看去。
她的眼睛又闭上了。
刚才显然是在做梦,还梦到了她的亡夫李戈。
这一瞬间,厉焱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又闷又胀。
他想起那日在凤鸣山,她哭着说“唯爱亡夫,宁死不屈”,可转头就嫁给了李羽做平。
眼下都昏迷了,又在喊李戈。
演给谁看?
好一个水性杨花又爱演戏的的贱人。
厉焱的目光沉了下来,眼神审视的扫着沈清雅的全身。
由于刚才的那些事儿,此刻沈清雅衣襟微微敞开,露出了锁骨处的红痕。
那是昨日他留下的印记。
红色的焊机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眼,也让他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呼吸加重。
无论沈清雅品行如何,她的容貌和身体,真是一副美极了的画。
厉焱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她的脸颊,触感细腻柔软,像是上好的丝绸。
被他触碰的瞬间,沈清雅的身子微微一颤,眉头也皱了起来,脸还在他的手指上蹭了蹭。
像是在寻求安慰。
厉焱的喉咙猛然一紧。
她这是在勾引他吗?
“呵,”厉焱低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邪欲火。
“都晕了还不安分,这是在勾引爷?”
在厉焱看来,这一切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把戏罢了。
“既然这么不安分,就别怪爷不客气。”他靠近了沈清雅,咬牙切齿的说着,也观察着沈清雅到底是不是真的还在昏迷。
现在的沈清雅确实还在梦中,以为抓着的是李戈的手。
她无意识地往他身边靠了靠,脆弱又依恋的开口::“阿戈……我好怕……别离开我……”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脆弱得让人心疼。
可在厉焱看来这不过是她伪装的手段。
正上头的时候,听到身下女子叫别的男人名字,谁都会发火。
而且这声“阿戈”带着极致的娇媚,是厉焱从未听过的,这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
他直接一把扯开她的衣襟,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上面新旧交叠的痕迹格外刺眼,也格外的诱人。
“不……阿戈……”
看着沈清雅不断开合的红唇,厉焱干脆俯身下去,堵住了她的唇,将她的呜咽声尽数吞入腹中。
厉焱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霸道而猛烈,还在她的嘴唇上啃咬着。
同时,那双指节分明的大手在雪白的肌肤上游走。
不知不觉间,手指来到了微微隆起的绵软雪山处,顿时收拢用力,将细腻的软肉收于掌中,仿佛揉捏。
沈清雅吃痛,发出无意识的惊呼。
可厉焱的手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每一次触碰玩弄,都让沈清雅的身子微微颤抖。
沈清雅难受的紧,可根本无力拒绝厉焱。
那猫儿似的叫声,厉焱的欲火勾得更旺。
榻上的纱幔被风吹起,遮住了里面的春色,只留下细碎的喘息声。
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此时,李道海急匆匆地赶到厢房外,却被鲁黑伸手拦了下来。
“李大人,将军正在等着大夫,你还是别进去触霉头了吧。”鲁黑面无表情地说道。
李道海急得团团转:“可是、可是……这件事儿我真的不知道,还请您为我美言几句啊,我已经教训过欺负沈氏的人了。”
“将军说了,会查明真相,不会让夫人受委屈的。”鲁黑语气坚定,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李道海没办法,只能在门外徘徊。
隐约听到房内传来沈清雅的呜咽声,他还以为是她病得难受。
不够这也说明沈清雅有了意识。
李道海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有力气哭,应该没什么大事。”
他哪里知道,房内的景象远比他想象的要荒唐。
日头慢慢的下去了,房内的声音渐渐平息,空气中充斥着淫靡的味道。
厉焱整理好自己的衣袍,动作利落,丝毫看不出刚才的生猛放纵。
他低头,看着榻上的沈清雅。
她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被吻得红肿,双目依旧紧闭,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显然是力竭后的昏迷。
犹豫片刻,厉焱还是伸手给她盖上被子,他看着她苍白的脸颊,眼神复杂。
刚才的冲动过后,心底竟有几分后悔。
他对沈清雅是不是太残忍了?
可一想到她嘴里说着珍爱,转瞬嫁给了亡夫的兄弟,还在自己的身下辗转承欢,那千娇百媚的样子,根本就是享受的。
瞬间,他那点后悔又被怒火取代。
“真是一张完美的脸。”他再次看向沈清雅,低声呢喃,语气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可惜,心太脏。”
他收回眼神,气息冰冷下来,转身走出厢房。
厉焱一眼看到还在门外徘徊的李道海,语气冰冷:“李大人,管好你的内宅吧,你儿正妻悍妒,苛待平妻,若是再让爷听到这种事——”
不用厉焱说话晚,李道海就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下官一定严加管教,绝不让这种事再发生!”
可他心中却犯起嘀咕。
怎么厉焱还管起别家院子里的闲事了?
可厉焱的心思也不是他能揣测的,只能低着头连连保证。
厉焱冷着眼眸,没再说话,带着鲁黑转身离开。
他走得极快,玄色的衣袍在身后扬起,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
就在要走到门口时,他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厢房的方向。
那眼神晦暗不明,里面藏着的情绪连他自己都没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