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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次日,李世民于承德殿召见玄奘法师,玄奘身着庄德袈裟,由房玄龄引荐面君,玄奘缓步来到大殿之上,只见大殿两侧文武分列,李世民端坐于殿中,房玄龄上前道:“启禀我主唐王陛下,大典主持之人已然选定,现优胜者已然随臣上殿面君。”

说着,房玄龄回头示意玄奘上前,玄奘却立而不动,李世民单手拂须道:“这位法师就是主持大典的玄奘大师吗?”

玄奘抬头望去,只见殿上端坐一人单手拂缕燕尾须,正望着自己,玄奘认得出,殿上之人正是当年牡丹观的秦王殿下,如今却已贵为唐王,世事果真难以预料,当年的三藏如今也将主持大典,追忆当年世事,玄奘眼前似乎又出现了一个身影,一个背影,总是很简单,简单,是一种风景;背影,总是很年轻,年轻,是一种清明;背影,总是很含蓄,含蓄,是一种魅力;背影,总是很孤零;孤零,更让人记得清。“大胆,你仰视国君,有意行刺我王吗?”

数位公公将玄奘围住,欲行缉拿。玄奘微微一笑道:“长歌吟松风,曲尽河星稀。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

李世民笑道:“想不到大师不光法力高强,而且精于诗词歌赋。”

“陛下懂得欣赏吗?”

“一点点了”

“唐王果然文武双全,四海升平,不负当年牡丹观祈福之功。”

“大师也知道牡丹观之事,果然见识广博,看来请大师作为主持果然实至名归,我大唐的福祉以后将全依赖大师了。”

“唐王放心,对于,小僧自有分寸。”

李世民好奇道:“大师,究竟当如何封,还请大师明示,朕十分好奇。”

玄奘道:“为帝王者需率文武百官、扈从仪仗,王后者率内外命妇,车乘连绵数百里,随行的其他各国,如突厥、于阗、波斯、天竺国、倭国、新罗、百济、高丽等国的使节和酋长。十二月云集泰山下,派人在山下南方四里处建圆丘状祀坛,上面装饰五色土,号“封祀坛”

;在山顶筑坛,广五丈,高九尺,四面出陛,号“登封坛”

;在社首山筑八角方坛,号“降禅坛”。次年二月高宗首先在山下“封祀坛”

祀天;次日登岱顶,封玉策于“登封坛”

;第三日到社首山“降禅坛”

祭地神,高宗行初献礼毕,武后升坛亚献。结束后在朝坛接受群臣朝贺下诏立“登封”

、“降禅”

、“朝”

三碑,称封祀坛为“舞鹤台”

、登封坛为“万岁台”

、降禅坛为“景云台”

,毕。”

李世民道:“其中似乎并没有多少不可为之难事,房丞相为何要进行什么选拔呢?”

房玄龄忙道:“启禀陛下,真正要成功,必须要一位通德天地的人来主持,而此位主持必须有一定的法力本事。”

“既然主持已然选拔出来,那我们便准备好一切于十二月聚于泰山之下,举行大典。”

“慢。”

玄奘在李世民下令准备时,突然出言阻止,李世民大为奇怪,他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人,如果换作年轻时,李世民早就下令处置玄奘了,可如今的李世民已经没了当年的气性,凡事他都讲求稳重,再说如今李世民多了一个‘管家婆’魏征,但凡李世民有所不当,这老头总要当头棒喝,而且,每次都是魏征有理,举钵罗汉迦诺迦跋厘惰当年‘以德服人’的话犹在耳,因而,李世民对魏征也无计可施。本来李世民有意威慑一下玄奘,不过看看魏征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到嘴的话强咽了下去,只是“啊,啊”

两声。倒是萧星出班俯首奏曰:“佛法兴自屡朝,弘善遏恶,冥助国家,理无废弃。佛,圣人也。今犯上忤逆,必有缘由,还请大师明示。”

李世民看看魏征,却见魏征木立不语,便道:“大师让我等慢议之事是何道理,还请明示。”

玄奘看了看左右,李世民呵斥道:“你们还不退下。”

众公公应声退下。只见玄奘右手探入袈裟,待手出之时,居然掏出一盆竹子,这盆竹子硕大无比,顽童若是见了必定瞠目结舌,不过这满朝文武均是见多识广之人,没人引以为奇,倒是竹子的样子让众人着实长了见识,只见此竹十分茂盛,青莹剔透,结节处金光闪闪,青涩处紫气融融。众人那里见过这等奇特的竹子,议论纷纷,倒是李世民先道:“此竹仙骨卓卓,明四壁珠玑,充满堂绮绣。宝香无断,似水恁清。然,其中有何珠玑?”

玄奘朗朗道:“此竹名曰‘比丘’,乃我佛普德佛法时得道的仙竹,此竹通人性,知德道;明冷暖,晓世事。是我佛家参禅悟道的法宝,如今,唐王命我主持大典,虽我入选,但,到底唐王能否完成此典,仅有我德通天地是不够的,必须由此竹评断唐王的天理。”

李世民左右环顾了一下‘比丘’,心中道:“本以为当了皇帝,祭奠了天地,我这个皇帝便名正言顺,如今却要一颗烂竹来考量我的德行”

李世民又看了看玄奘,玄奘似乎是满不在乎,李世民心中十分的不爽,暗道:“这贼秃莫不是故意出我洋相难道他是太子一党?”

想到这里,李世民竟然面露凶光,魏征忽然道:“陛下,我大唐承德天地,当年祈求国运,也是顺天意之举,如今大唐在陛下治下民丰国富,威远四方,此时告天,乃天定之礼,然,虽陛下有德天理,怎知他人是否损天之过,想必这位师父正是此意。”

李世民闻听此言,眉头少舒,房玄龄也道:“我主自登基以来,四海升平,国富民强,比过往时民不饱饥强之百倍,如今天下太平,许多百姓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臣本未尝相信史书中所说的太平景象居然真的实现,此正是天理使然。”

李世民哈哈笑道:“果如二位卿家之言,我李唐却是顺天而生,朕也是受命于天,此是最大的天理使然。”

玄奘倒是没有注意到李世民前后变化,他心中只有为父申冤。李世民道:“小法师,如何评判朕的天理呀?”

玄奘自顾自的道:“只要我主陛下立于‘比丘’下,咏诵《可佛经》,如‘比丘’紫气溢满,则我主乃可托天地,如‘比丘’枯干,则”

李世民挥手道:“知道了,来吧。”

说罢,李世民来在‘比丘’面前,‘比丘’居然微微前倾,有跪拜状,房玄龄一见之下,忙道:“陛下,此竹果然通灵,它在向我主行礼呢。”

其余大臣也附和说什么唐王是真龙天子等。李世民微有得意,玄奘上前递上《可佛经》,李世民翻开书页,一见之下居然不认得,《可佛经》上都是梵文,玄奘上前右手抚书口诵咒语,只见金光闪闪,《可佛经》上的文字居然变化成了唐文,而且字体乃是李世民手迹,李世民微微点头道:“倒真是宝物呢。”

李世民开始咏诵《可佛经》,这经书并不厚实,总共不过六页,而且都是大字,不过六分之一柱香的工夫便完了。再看‘比丘’居然掉了叶子,这可吓坏了房玄龄,忙问玄奘是怎么回事,玄奘道:“陛下,看来我主并无大的过失,大礼乃是天理。”

李世民疑惑道:“你不是说紫气溢满方是正理吗?”

玄奘正言道:“‘比丘’叶落而不枯乃是陛下有大礼的天理,但”

“但是什么呢?大师有话不妨直说。”

李世民心道:“既然我是受命于天,那必然问题不在我这里。”

玄奘直言道:“陛下要天下,先期的工作还是要做做吗,比如大赦天下了,洗脱冤屈了什么的”

李世民点点头道:“这是必须的,房爱卿,立即下令大赦天下。”

“是。”

玄奘暗自得意,心道:“我父之案乃是冤案,只要唐王下旨彻查,必有平反之日。”

谁知李世民又接着说道:“对朕继位以来的疑案全部进行彻查平反。”

房玄龄心中骂道:“好个和尚没事给我找事,如此查法必然耗日持久,我一把老骨头那里受得了这等折腾。”

玄奘也有点蒙,待他定了定神后道:“陛下,小僧并不是这个意思。”

“哦?”

房玄龄心中暗喜:“看来有缓”

玄奘接着道:“小僧认为,既然是为大唐祈福,自然应该是从大唐开国之日算起的案件需要彻查。”

房玄龄闻听,差点没坐到地上。萧星上前道:“陛下,臣以为,如若大赦天下之后,天下受冤之人必然等同洗冤,而,所谓的为冤死之人平反,臣以为倒不如请一位道长为他们集体超度来的实惠。”

房玄龄闻听忙道:“萧星之言正是,还是集体超度来的实惠。”

李世民心中明白萧星的意思,而且,要真正彻查大唐开国以来的所有冤案,必然虚耗国力,不过见魏征木立不语,心中也没了主意,如果查办,必然有当朝大臣发案,如不查,又恐得罪神明,有负上天之恩,实在是难办呀。经过再三思量,李世民计上心来,对玄奘道:“小师父,这‘比丘’叶落而不枯中缘由究竟是什么?朕还是不太明白,是否是朕有过失?”

玄奘道:“方才小僧说过,此事与唐王无关,唐王乃受命于天,施政仁和,然,有不肖之徒乱我大唐盛世,使民有冤情而已。”

李世民又道:“大师,认为如果彻查开国以来一切的案卷,事可行吗?”

“这,完全彻查必然劳民甚苦。”

“那,大师可有其他解法?”

“小僧来看,这位萧星大人的话有些道理,为已亡之魂昭雪,虽能化解怨气,但,不如集体超度来的实惠。”

“然,未亡之冤有当如何?”

“陛下,集体超度虽然实惠,但,君侧不宁,将来还会有冤屈发生,此非天理呀陛下。”

“大师,方才你也说完全彻查必然劳民甚苦,眼下你有什么全策吗?”

玄奘看了看李世民,李世民此刻眼中一片真诚,倒弄得玄奘没了主意,但,自己的父亲有冤,该如何申冤,却没了主意,毕竟一个和尚是不会懂得政治的。李世民道:“小师父,朕有个主意,你看如何?”

“陛下请讲。”

“既然,天下有不平之事,而又非朕之过错,朕便在武门设堂,朕亲自坐堂,以一月为期,万民无论身份,有冤屈的,均可前来申冤,由朕主持公道,小师父以为如何?”

玄奘左右思量道:“陛下英明。”

虽然,李世民有意设堂申冤,但,朝中部分权贵私下派人于武门入口,凡要伸冤者必过此关,且,又有侯君集之子侯明川镇守要害,明曰护驾,实则打压百姓,殷府亦被拦下,一月过后,索冤者寥寥,李世民再次召见玄奘,玄奘再次上承德殿面君,李世民道:“小师父,此番可以准备了?”

只见玄奘又将右手探入袈裟,待手出之时,居然掏出一双筷子,李世民瞪大了眼睛,问道:“你又要干什么?”

玄奘微微道:“启禀陛下,盘古开天辟地之后,化为山石,后真神梁户筑石为筷,教化众生德行,此方有众生之道德而。”

李世民道:“此尽人皆知之事,但,你拿出筷子又是为何?”

玄奘道:“要行大礼,仅有天理尚不足以动天地。”

李世民眉头单挑,咬牙挤道:“到底师父还有什么要求请一并说出,之事万勿再拖。”

只见玄奘再次将右手探入袈裟,待手出之时,居然又掏出一座丈高的琉璃塔,通体晶莹,李世民心中骂道:“这和尚看来真是要没事找事呀。”

房玄龄上前道:“大师,区区怎会如此麻烦,还有多少条件呀?”

玄奘心中道:“我父冤屈什么时候得到平反,我什么时候,不过这次的法宝应该不会再次失误。”

于是,玄奘上前道:“启禀陛下,的先决条件不外三条,通德天地,普化众生,威震四方;如今陛下依然完成其一,仅差两项,款且这两项并不难实现,陛下勿忧。”

李世民道:“既然不难,请大师快些将余下两条条件实现,万勿再次延误大典。”

玄奘微微道:“既然如此,三藏就先来说说普化众生吧,所谓普化众生,是普化那些沉沦苦海,迷途未反之人,教化他们对自己做的错事加以改正。”

李世民道:“似乎有些麻烦呀。”

玄奘道:“此事不难,只要筑坛设法,请城隍将他们的案录交到坛前,又我设法,请此筷捡取浊心,请唐王陛下亲自感化此心即可。”

李世民心中骂道:“你个豆包马瘟癃,又要设坛拜法,这得多少时日呀。”

但表面上仍和颜悦色道:“请大师明示究竟需要多少时间方能完成?”

玄奘道:“先设坛再说。”

说来就来,一个帝国的力量果然厉害,上午李世民接见的玄奘,傍晚时分,法坛已然筑好,请城隍对时辰没什么特殊要求,法坛筑好之时,玄奘立即登坛布法,社令应令而出,交出案录,玄奘立即施法于筷子,只见这盘古筷腾空而起,浮于案录之上,待玄奘呼出法令,筷子居然穿透案录,在案录之中做夹取之状,李世民端坐坛下,微微闭目养神,只见筷子浮动数下之后,居然夹起一颗‘红枣’样的东西,这‘红枣’略有灰蒙,李世民立即口诵佛经,那‘红枣’开始说话,慢慢的了解到,这是一位大臣的善心,他曾经做过一些对不起自己朋友的事,李世民立即下令,将这位大臣带来,并加以惩罚,‘红枣’又慢慢变成了红色,由此,许多人开始法案,居然有些旧案得以昭雪,但,也有部分人雇佣道士对玄奘的法坛进行干扰,于是,玄奘的法坛成了排除异己的工具,几天下来,玄奘要找的陷害自己父亲的人依旧没有露面,反而害了不少无辜之人,玄奘自觉失败,找了个理由便停止了设坛。最后一项‘威震四方’,玄奘将圣佛琉璃塔设于承德殿面君,李世民的耐心几乎到了极限,若非殿上还有魏征在,他早就将玄奘痛打一顿了,玄奘跪地道:“启禀唐王陛下,眼下已经到了最后一项‘威震四方’。”

李世民点头道:“将要如何实现呀?”

玄奘道:“请陛下将大唐的威名遍传天下,如有他意,请派我朝最又德行的出使恩威。”

李世民得意的笑道:“经过许久,为此议为上。”

萧星上前道:“大师所言当如何实现呢?”

玄奘道:“要将大唐的威名传遍天下,就要这佛光琉璃塔的本事了。”

说吧,玄奘立即咏诵佛经,只见霞光万道,琉璃塔金光四射,玄奘左手划十,琉璃塔塔顶升起,万道白光冲塔而出,奔赴四方,玄奘抱坐于地上,李世民问魏征道:“他用的是什么佛法来得知四方服化的信息呢?”

魏征道:“臣听闻有人曾用聚合法将其他国家对自己国家的意想汇聚一起的法术,也就是向各国传递国书,各国在其设立的国立天德碑所辖的监天部门接到此国书,再依法回递的手段。”

李世民微微点头道:“朕原有此意。”

于是,李世民让太监们沏了壶茶和魏征下起棋来,过不多久,四方白光又汇聚于塔顶,一本书录脱塔而出,原来是天下各国的服化的信息,玄奘将书录交给李世民,李世民一眼看去,臣服者多为临近小国,而大国中竟然没有几个国家知道大唐,更有北方罗刹族人等不臣服的消息,李世民的脸上没了君主应有的温慈,李世民大手一挥,将尉迟敬德、宇文士及、秦叔宝、唐俭、段志玄、屈突通、张士贵、侯明川、秦怀玉等一干大将召集于大殿之上,李世民当殿宣布要出征罗刹,房玄龄和杜如晦等都不知所措,各位大臣均瑟瑟不安,李世民当殿大骂罗刹,下令段志玄立即向全国招兵,要立即征讨罗刹族,李世民不断咆哮要灭掉罗刹一族,一阵过后,见无人拥角,呼吸渐渐和缓,平和了下来,众大臣齐向魏征看去,魏征左右看了看,见众人都指望自己,无奈叹气微微道:“难望吾去之后,又有谁来擎天。”

魏征提步上前躬身道:“臣魏征有本启禀陛下。”

李世民正要听听大臣们的意见,但,如今敢挺身的市魏征,难免失望,不过魏征并不都是唱自己的反调,姑且听听也好,于是,李世民点头道:“平身,魏卿家有话请讲。”

魏征道:“陛下,我大唐开国已历两世,威名远播,远有林邑、婆利、盘盘、真腊、陀洹、诃陵、堕和罗、堕婆登、东谢蛮、西赵蛮、蛮、南平、獠、东女国、南诏蛮、骠国等前来朝贺,近有高丽、百济、新罗、倭国、日本等前来通使,海内外也遍传大唐的故事,大唐如今之国势超古震近,然,北蛮不通教化,时时欲犯我疆界,此事不平,我大唐北部将永无宁日。”

房玄龄心中道:“好你个魏征,你还嫌这儿不乱是吧。”

杜如晦方从徐州回来,听闻玄奘的行检,急忙入朝面君,希望将玄奘逐出宫外,于是上前道:“唐王陛下,臣曾出使许多国家,他们都对我大唐万分敬服,以臣之名却有其国君之遇,此乃我大唐天威所致,今只一比皈不入所言,陛下岂可尽信。”

李世民一听,魏征似乎站在自己一边,心中大为快慰,杜如晦之言,他完全没有理会,对魏征道:“卿家所言,似乎与朕意合,莫非卿以为我大唐征伐北蛮罗刹可行?”

魏征略微点头道:“臣认为,北蛮的确为我大唐之患不除不快。”

宇文士及心中道:“这魏老头是怎么了,以往无论唐王说什么干什么,要么他一句不说,说便是反对之声,如今居然赞同,反正不是他打仗是吧。”

上前道:“陛下,出征北蛮历时久远,耗费大量民力,况且征集民力尚需时日,请陛下三思。”

秦叔宝强忍腿疾,上前道:“陛下,宇文将军所言属实,我大唐开国以来百废待兴,民苦兵久已,期盼和平之声日隆,望陛下体察民情,罢却刀兵。”

李世民心中道:“怎么以往主合的魏征要打,这些将军们却要罢兵,反了个了。”

李世民正要驳回时,魏征又道:“陛下,方才秦将军和宇文将军所言甚是。”

李世民鼻子没气歪了,道:“魏卿,方才你不说北蛮的确为我大唐之患不除不快吗?如今怎么又说要罢却刀兵呢?”

魏征道:“陛下,北方确为我大唐之患,但,如劳师远征,我方必然耗费大量人力,大唐建国方始,民心思安,出兵征讨,动摇国本呀。”

李世民道:“到底你要朕如何是好?”

“陛下,此事由三藏而起,不如问他如何是好。”

李世民转到玄奘道:“小师父有何见解,请快快道来。”

玄奘单手佛揖道:“臣在此之前已然说过,如有他意,请派我朝最又德行的出使恩威。”

李世民仰天沉思,过了许久,他问道:“国舅何在?”

长孙无忌此刻正在筹措发往德州的赈灾钱粮,魏征上前道:“陛下,长孙大人正在督办德州水灾的事宜,不如请三藏推荐一位可以出使的有德行的人。”

玄奘向魏征看去,心中道:“这老躯果然厉害,就好像知道我的心思一样。”

其实,魏征早就看出,玄奘所谓的诸多理由,不过是借口托词,其中的缘由必须让玄奘自己说出,否则,到了明年也别想成功。玄奘上前道:“陛下,出使罗刹国必要我朝最有德行的人物,同时还要是文曲星转世,非文曲星转世恐无顺天之运。”

李世民微微道:“今科状元舒子齐方中状元,年方二六,太年轻了,前科状元刘封极现在广宁,看来极为合适。”

杜如晦上前道:“陛下,刘封极十多日前在出兵平剿胡林翼匪患时,被叛将李宪宗所杀,臣在徐州巡督时方得知此事,本待明日再报闻天听。”

李世民脸上铁青道:“什么?堂堂我大唐的状元居然被杀,我大唐颜面何在?朕要踏平胡林翼的秋风山,将胡林翼、李宪宗五马分尸,唐俭、毛墩,上前听封。”

两位将军立即出班曰:“是。”

李世民道:“封唐俭为剿匪大将军,封毛墩为剿匪先锋官,点兵一万,即可出发,务必剿平匪患。”

二人领旨下殿,房玄龄道:“陛下,胡林翼为人狡诈,唐俭、毛墩虽久经沙场,但,还请令薛仁杲为后援,确保万无一失呀。”

李世民点头道:“好,即刻令薛仁杲为右军司马,总督粮饷,引所部三千精兵为唐俭、毛墩二人后援。”

“是。”

魏征道:“陛下,出使罗刹的使臣尚未选出呀。”

李世民看了看秦怀玉,银瓶公主是李世民的爱女,如果让秦怀玉这个武德四年的状元出使,怕就怕万一出了问题可真么办。李世民犹豫,魏征可不管,他上前道:“陛下,驸马秦怀玉是武德四年的状元,文采翩翩,德学孜孜,理应由秦怀玉出使罗刹”

说着,魏征斜眼瞄了一下玄奘,只见玄奘眉头微浮,于是,魏征接着道:“然,驸马爷乃武学世家,心血之间豪气冲天,面对罗刹王,恐义愤难平,与其据理力争,到时候,如果发生与其武斗,错手伤了罗刹王,则,两国之争难以平息呀。”

李世民本来就不愿让秦怀玉出使,如今,故作为难道:“难道只能派舒子齐出使了吗?看来一切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呀。”

玄奘立即上前要说还有他父亲陈光蕊,可魏征却抢在玄奘之前道:“陛下,大唐开国以来,共有四位状元呀,如今只有剩下的那位最为适合出使了。”

李世民手拂缕燕尾须微微道:“魏卿所说之人,莫非是”

“正是。”

杜如晦也道:“魏阁老所说之人,莫非是他”

“唯有此人最为合适。”

李世民心中隐隐,略作思考,抬眼看了看玄奘,对中书令宇文士及道:“宇文将军,高公尚在江州否?”

宇文士及上前道:“臣启陛下,高公士廉出任江州刺史已有三年。”

李世民道:“传朕圣旨,召高士廉入京面圣,商议出使罗刹之事。”

旁边管事太监上前将拟好的圣旨呈交李世民,李世民看过后道:“立即发往江州。”

十多日后,高士廉奉旨进京,李世民当殿问讯,房玄龄、杜如晦、萧星等傍殿。李世民道:“高公,一路辛苦了。”

高士廉躬身道:“闻天子召唤,臣受宠偌惊,还望垂暮之躯,能有效国家。”

李世民道:“我朝开国以来,上蒙天恩,德化万民,威震四方,所以,朕要举行大典告天,想高卿应该知道,而如今,罗刹蛮族不服教化,出言不逊,朕本欲出兵剿之,然,天尚生德,有人向朕举荐可派文曲星出使恩威,同样可以平复,既如此,朕便想到了高公。”

高士廉心头一凛,上前道:“陛下,臣虽有报国之心,然,臣毕竟年迈,且臣并非我朝立国之后奉天降恩归位之星宿转世,恐难胜任。”

李世民哈哈笑道:“高卿,你虽非文曲星归位之星宿,但你为我朝亲点教化了三位状元,如今之事全赖这三人中的一人了”

高士廉道:“前科状元刘封极似乎完全可以胜任呀。”

杜如晦道:“高公,刘封极已然于平剿胡林翼匪患时,被叛将李宪宗所杀,以身殉国了。”

高士廉心中到:“秦怀玉乃当朝驸马,如若派他,一切顺利最好,如若有个闪失,到时只怕我自己也要陪葬。”

于是上前道:“陛下,新科状元舒子齐乃名门之后,博学多才,派他出使也是恰当的人选。”

李世民右手扶龙椅,单指拍道:“高卿所议,正是朕最初的想法,然,舒子齐不过年少初犊,此重任难以担当。”

高士廉心中似乎看出李世民的心思,但他依旧不甘心道:“年轻人应当给多机会取学习,如果一味的加以保护,将来又何以有办大事的本事?”

李世民单手拂须,又眉轻挑,房玄龄急忙道:“高公,此番出使并非一般的出使,如若有失,将来两国有兵祸之危呀。”

杜如晦也道:“此刻并非历练人员之时,陛下早已议定不要舒子齐出使。”

高士廉无奈道:“既然陛下和各位阁老已然有了主意,臣听旨行事便是了。”

李世民微微笑道:“高卿,此事还是有劳高卿出面才能解决。”

高士廉微微叹气道:“陛下要找出使的人莫非是陈光芯?”

李世民点头道:“正是陈光芯,此人因谋反之罪入狱,后由贪渎而充军,一直在高卿管辖之下,如今身为文曲星君转世,又有出使公干之经验,兼文功武治于一身的人才,只有陈光芯了。”

高士廉心中暗恨:“当初是你李世民要整垮陈光芯,交由我来看管,如今你却要做好人将他放了,由我高士廉做恶人,你李世民做好人”

虽然,高士廉也有对陈光芯的隐秘,但,如今李世民要他放人,高士廉也没得办法,只能放人,不过他立即想到那个道士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心一横,他要将陈光芯秘密处死,一绝后患。下朝回来,高士廉立即联络屈突通、张士贵和侯明川,要他们想办法除掉陈光芯,陈光芯现在洪州充军,虽名为充军,但,毕竟有殷开山保护,所以,安全和生活并没有过于辛苦,同时,有殷开山的家将龙腾、虎跃护驾,要除掉他,高士廉尚无好的办法,不过以前,陈光芯在他的掌握之中,如今却要咸鱼翻身,高士廉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次日,李世民下令杜如晦和高士廉即可前往洪州释放陈光芯,可屈突通、张士贵和侯明川已经现行动身前往洪州,屈突通、张士贵和侯明川到达洪州后立即派人打听了劳军营的情况,守营将军洪鹄是个猴精,想要直接进劳军营杀人,只怕是完全没有这个可能,于是,屈突通和张士贵先行入来到劳军营,洪鹄马上出营迎接,屈突通先将

杜如晦和高士廉即将来到洪州的事情通报洪鹄,洪鹄何等精明,马上命令将陈光芯接到大营的大堂进行慰问,既然是慰问,洪鹄旋即设宴,屈突通和张士贵立即表示祝贺,一番豪饮之后,洪鹄人和陈光芯事不省,龙腾和虎跃将陈光芯扶会房间后,在大门外守候,侯明川设计让人请二人饮酒,屈突通悄悄来在陈光芯的房间,将无色无味的毒药放入陈光芯的茶杯之中,但,陈光芯却没喝这茶,次日,杜如晦和高士廉来在大营之中,二人亲自来见陈光芯,陈光芯即可奉茶,屈突通多番相阻,杜如晦却是口渴难耐,居然喝了毒茶,好在此毒乃慢性毒药,当时杜如晦并无大碍,经过此番,高士廉心中暗暗忐忑,回想自己半生得失,打定主意,此次回朝面君之后立即辞官就是,不在过问世事,困扰自己半生的功名利禄当可放下,如今只怕害了杜如晦,果不然,尚未入京,杜如晦突然身亡,李世民大为震惊,立即调御史卢国忠调查,结果将屈突通查出,好在屈突通念及高士廉往日恩惠,没有供出高士廉,但,李世民对高士廉是何等的了解,怎是区区表面就可骗过,不过,念及高士廉的功绩,没有让卢国忠彻查该案,之后,屈突通被斩,高士廉辞官回乡。李世民平息了杜如晦之案后,立即下旨让陈光芯出使罗刹国,玄奘则请缨陪往,途中父子相认。父子二人到达罗刹国之后帮助罗刹国国王取的了由梁斌恶龙守护的赤龙火珠,并且救回罗莎国王被永寒魔王捉走的罗刹王子,得到了罗刹王的信任,大唐和罗刹自此结盟,世代修好,回到大唐后,父子二人将实情托盘告知李世民,李世民感念玄奘救父苦心,且有功社稷决定不予追究,而后父子二人回归殷府,一家团聚,正是投胎落地就逢凶,未出之前临恶党。父是海州陈状元,外公总管当朝长。出身命犯落江星,落发化生修正果。北疆辽阔有大缘,迁安和尚将他养。年方十八认爹娘,罗刹北国建奇功。状元光蕊脱天罗,子父相逢堪贺奖。复谒当今受主恩,凌烟阁上贤名响。恩官不受愿为僧,洪福沙门将道访。小字江流古佛儿,法名唤做陈玄奘。

唐贞观八年一月,玄奘主持泰山,为大唐祈来运宝三甲,李世民回来长安后,封玄奘为护国法师,回想当日殿上玄奘于袈裟之中三次掏出宝物的情形,李世民笑称玄奘为三藏法师,之后每每闲暇便与玄奘论法,甚为投缘,李世民便要和玄奘结拜,玄奘执拗不过,只好尊李世民之意,二人正式结拜为兄弟,李世民称玄奘为御弟,而玄奘称李世民为皇兄。

李世民是一位喜好广泛的皇帝,但凡他知道有什么奇巧的事物必要把玩一番,前有他玩琥神鹰时被魏征发现后导致琥神鹰被他憋死,近有他玩火神器时将头发烧去大半,而李世民乐而忘蜀之时,必有魏征前来劝阻,于是,唐贞观十三年,李世民找了个理由,让魏征去雍州督察去了,魏征去了,李世民自然要好好的喜乐一番,于是,他微服与近侍裴宣机一同上路来拽云轻步,径游西门大街。只见一簇人,挤挤杂杂,闹闹哄哄,内有高谈阔论的道:“属龙的本命,属虎的相冲。寅辰巳亥,虽称合局,但只怕的是日犯岁君。”

李世民闻言,情知是那卖卜之处,走上前,贴边探耳侧目,只听那卜卦之人道:“客家今日只要避时而出,必有小小的获得。”

那求卦之人点头称谢,交了卦资起身离去,围观之人皆言卜卦之人能事,李世民也听过道家有能者可算未来世事,可李世民却是不信,暗自道:“如若万事皆可推算得出,当年我请个算命的道士来算算不就天下太平了,再者,以后再有大事请算命的道长算算,那还打什么仗呢。”

于是,即便有人来谢这道士算的准,李世民已然认为他是骗子,而且,李世民有了一个想揭穿他的想法。

李世民分开众人,来在当中,上下打量了一下算命的道长,那道长果然相貌稀奇,仪容秀丽,名扬大国,术冠长安。李世民入门来,与道长相见。礼毕,请唐王上坐,童子献茶。道长问曰:“公来问何事?”

李世民道:“请卜天上阴晴事如何。”

道长即袖传一课,断曰:“云迷山顶,雾罩林梢。若占雨泽,准在明朝。”

唐王曰:“明日甚时下雨?雨有多少尺寸?”

道长道:“明日辰时布云,巳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

唐王笑曰:“此言不可作戏。如是明日有雨,依你断的时辰数目,我送课金五十两奉谢。若无雨,或不按时辰数目,我与你实说,定要打坏你的门面,扯碎你的招牌,即时赶出长安,不许在此惑众!”

道长欣然而答:“这个一定任你。请了,请了,明朝雨后来会。”

离了卦摊,李世民径直去了化生寺,见到了玄奘,李世民将卜卦之事告知了玄奘,玄奘暗暗好笑,然,皇兄相求,玄奘哪敢拒绝,于是,玄奘出了一个主意,让尉迟敬德和秦叔宝头戴金盔光烁烁,身披铠甲龙鳞。护心宝镜幌祥云,狮蛮收紧扣,绣带彩霞新。这一个凤眼朝天星斗怕,那一个环睛映电月光浮。让这二人来在泾河龙王的水府假扮天将降旨,令其巳时方布云,午时发雷,未时落雨,申时雨止,得三尺零四十点雨。

次日,李世民来在卦摊之前,当着众人问那道长道:“你这这妄言祸福的妖人,擅惑众心的泼汉!你卦又不灵,言又狂谬!说昨日下雨的时辰点数俱不相对,你还危然高坐,趁早去,饶你死罪!”

那道长仰面冷笑道:“我不怕,只怕要怕的人是唐王陛下,自此以后,陛下将夜夜无眠了。”

李世民闻听此言,奇道:“道长怎知我的身份?”

李世民哈哈笑道:“朕创立江山,只是你点算失准,如今又当如何?”

袁守诚道:“其实,要事陛下要将守诚赶出长安,只要说一声就行了,何必如此麻烦,只是陛下无辜害死那泾河老龙王,着实不该。”

说罢,收拾东西,带了小童离了长安。

烟凝山紫归鸦倦,远路行人投旅店。渡头新雁宿眭沙,银河现。催更筹,孤村灯火光无焰。风袅炉烟清道院,蝴蝶梦中人不见。月移花影上栏杆,星光乱。漏声换,不觉深沉夜已半。

方过子时前后,此时唐王正梦出宫门之外,步月花阴,忽然一人上前跪拜。口叫“陛下,救我,救我!”

李世民道:“你是何人?朕当救你。”

那人道:“陛下是真龙,臣是业龙。臣因陛下犯了天条,该陛下贤臣人曹官魏征明日处斩,故来拜求,望陛下救我一救!”

李世民心中愧疚道:“只为朕之过,却害了你的性命,实在不该,朕正在思量如何补过,如今既是魏征处斩,朕当可以救你。你放心前去。”

龙王欢喜,叩谢而去。

却说那太宗梦醒后,念念在心。早已至五鼓三点,太宗设朝,聚集两班文武官员。但见那烟笼凤阙,香蔼龙楼。光摇丹郡动,云拂翠华流。君臣相契同尧古舜,礼乐威严近汉周。侍臣灯,宫女扇,双双映彩;孔雀屏,麒麟殿,处处光浮。山呼万岁,华祝千秋。静鞭三下响,衣冠拜冕旒。宫花灿烂天香袭,堤柳轻柔御乐讴。珍珠帘,翡翠帘,金钩高控;龙凤扇,山河扇,宝辇停留。文官英秀,武将抖擞。御道分高下,丹墀列品流。金章紫绶乘三象,地久天长万万秋。

众官朝贺已毕,各各分班。唐王闪凤目龙睛,一一从头观看,只见那文官内是房玄龄、徐世卞、许敬宗、萧星、卢国忠、梁,胡亿等,武官内是马三宝、段志贤、殷开山、程咬金、刘洪纪、胡敬德、秦叔宝等,一个个威仪端肃,却不见魏征丞相。唐王召徐世上殿道:“朕夜间得一怪梦,梦见一人迎面拜谒,口称是泾河龙王,犯了天条,该人曹官魏征今日处斩,拜告寡人救他,朕已许诺。今日班前独不见魏征,怎么办?”

他却将自己令尉迟敬德和秦叔宝假扮天将之事略过,秦叔宝等知事者又有那个胆敢戳穿李世民。世对曰:“此梦告准,须臾魏征来朝,陛下不要放他出门。过此一日,可救梦中之龙。”

唐王大喜,即传旨,着当驾官宣魏征入朝。

却说魏征丞相在府,夜观乾象,正宝香,只闻得九霄鹤唳,却是天差仙使,捧玉帝金旨一道,着他午时三刻,梦斩泾河老龙。这丞相谢了天恩,斋戒沐浴,在府中试慧剑,运元神,故此不曾入朝。一见当驾官赍旨来宣,惶惧无任;又不敢违迟君命,只得急急整衣束带,同旨入朝,在御前叩头请罪。唐王出旨道:“赦卿无罪。”

那时诸臣尚未退朝,至此,却命卷帘散朝,独留魏征,宣上金銮,召入便殿,先议论安邦之策,定国之谋。将近巳末午初时候,却命宫人取过大棋来,“朕与贤卿对弈一局。”

众嫔妃随取棋枰,铺设御案。魏征谢了恩,即与唐王对弈。

唐王与魏征对弈良久不绝,魏征身负天旨,便昏昏欲睡,李世民哪敢让他睡着,一见魏征欲睡,不是拍桌子,就是踹椅子;魏征何等聪明,即可明白唐王之意,但自己身负天旨,如何能违,既然,唐王以议论安邦之策为题强留,不如主动上议,于是,魏征即可开始大论,直说的李世民昏昏欲睡,待李世民醒来,只见已然魏征坐睡多时,气的李世民只拍大腿,摇醒魏征问其何异,魏征只道:“梦离陛下乘瑞云,出神抖擞。见条龙,在剐龙台上,被天兵将绑缚其中。天将道臣道:‘此龙犯天条,合当死罪。令魏征奉天命,斩其残生。’龙闻哀苦,臣抖精神。龙闻哀苦,伏爪收鳞甘受死;臣抖精神,撩衣进步举霜锋。傣带一声刀过处,龙头自此落虚空。”

李世民闻听此言,‘噗通’一声坐在的地上。自此日后,李世民夜夜梦中皆有龙王前来索命,李世民精神萎靡,难以早朝,众臣陆续入宫探望,然,李世民已然难眠,玄奘听闻事后,立即入宫面君,问明是由,献了一计,次日,李世民下旨令让尉迟敬德和秦叔宝头戴金盔光烁烁,身披铠甲龙鳞。护心宝镜幌祥云,狮蛮收紧扣,绣带彩霞新。让这二人来在李世民的寝宫门外站岗,说来也怪,那老龙王居然此夜未来,李世民舒服的一觉醒来,问玄奘其中道理,玄奘道:“道理很简单,当初假传天旨的是这二人,如今令这二人站岗,老龙王畏惧天威,哪敢再来。”

然,这二人如何能久立宫门之外,玄奘立即妙笔着胡、秦二公依前披挂,照样画了,贴在门上,夜间也即无事。

至此,玄奘被奉为上宾,李世民越发重视玄奘,然,经此一事,玄奘越发的对自己的言行加以克制,经常劝诫李世民的言行,李世民也觉得玄奘越来越婆妈,终于一日,李世民实在难以忍受,对玄奘道:“御弟,我中土佛教源自西天吗?”

李世民即可打断他道:“御弟,你每次都讲的是小乘教法,却不知大乘教法如何。”

玄奘道:“皇兄陛下,佛法之品并无高下之分,但能教化世人具为上层,钝根利根,有何差别?钝根者,佛所为不进;利根者,佛聪明黠慧。此二有何差别?当还何业是时世尊,智慧世为上,当至安隐处,诸能知等业,断彼生有死,是谓教法有所差别。”

李世民挠头道:“御弟这小乘教法,度不得亡者超升,只可浑俗和光而已。我听闻大乘佛法有三层,能超亡者升天,能度难人脱苦,能修无量寿身,能作无来无去。”

“吹牛。”

李世民瞪大了眼看着玄奘,玄奘自知失态,忙道:“那不过是有些人相互传讹所至。”

李世民定了定神道:“朕得知此事乃是一位早年的一位高僧的教诲,那高僧成名早在上古之时,岂会吹牛。”

玄奘道:“既然大乘教法如此广大,那位高僧何不广为传颂?”

“他曾说大乘教法非同一般,需要我中土得道到僧亲自去请,在大西天天竺国大雷音寺佛祖处,能解百冤之结,能消无妄之灾。程途十万八千里,此经回上国,能超鬼出群。若有肯去者,求正果金身。”

玄奘道:“既如此,我师叔智障当为最合适的人选。”

李世民道:“但,你师叔已经是金刚之身,去了何用,御弟,你近不过比皈境界,如若取得真经,就是金刚境界了,如此便宜之事,岂能让与他人。”

玄奘略微思量,想想自己如果慢慢的,只怕到了枯风年纪也不过才能达到预流果的等级,如果要见那人,此生无望了,但如果抓住这个机会,而后勤加修炼,不出十载即可达到罗汉境界,便可自由出入仙凡,于是道:“依皇兄陛下之言,臣弟愿去那大西天天竺国大雷音寺求取真经。”

李世民大喜:“好啊,御弟,此去大西天天竺国大雷音寺路途虽远,但你可以运用法术,最多不过月余,吾弟必然功成而返。”

“行啊。”

次日之后,李世民设朝,聚集文武,写了取经文牒,用了通行宝印。有钦天监奏曰:“今日是人专吉星,堪宜出行远路。”

唐王大喜。又见黄门官奏道:“御弟法师朝门外候旨。”

随即宣上宝殿道:“御弟,今日是出行吉日。这是通关文牒。朕又有一个紫金钵盂,送你途中化斋而用。再一件锦蝠异宝袈裟,避凶化吉。另有九环锡杖,时通思念。又银的飞马一匹,为远行脚力。你可就此行程。”

玄奘大喜,即便谢了恩,领了物事,更无留滞之意。唐王排驾,与多官同送至宫外,只见那化生寺僧与诸徒将玄奘的更换衣服,俱送在宫外相等。唐王见了,先教收拾行囊马匹,然后着官人执壶酌酒。唐王举爵:“愿御弟早日回来。”

玄奘又谢恩,接了御酒道:“谢皇兄陛下美意。”

玄奘谢恩饮尽,辞谢出宫而去。

待出得宫门向西而行,却见西方隐隐的昏昏暗暗,玄奘骂道:“什么瘟癃的钦天监,眼看有雨,还说什么堪宜出行远路,靠的什么屁的本事,居然敢到钦天监主事。好在佛爷的马会飞,等佛爷回来定叫皇兄陛下撤你的职。”

于是,玄奘扬起马鞭,催马腾空,他那里注意到,方才李世民和化生寺的师兄弟们送的东西有多重,倒霉的银飞马给压得走路都费劲,如今还要飞,只见飞马压低头颅,而后用力一起,四蹄用力,飞奔了出去,溅的尘土飞扬,忽然‘砰’的一声,一切恢复平静,人们都在仰天看去,却不见玄奘的身影,有人称赞道:“不愧是皇上赏的宝马,飞的比一般的飞马快多了。”

“不对呀,你们看。”

此刻尘烟已散,只见银飞马前蹄跪地,居然是被道路上的一个吭绊了一下,身上除了两个大大的包裹以外,玄奘居然不见了,眼尖的人在路旁的一家包子铺的大蒸屉里看见了一个头插在里面的人,众人将其救出后,方知是玄奘,玄奘回过神来,来在飞马的面前,将飞马一顿臭骂,不过眼见这马也不容易,加上他是皇帝恩赐的马。不能过分责罚,于是将其扶起,玄奘道:“什么银飞马,还得佛爷到了这么大的霉,靠你飞,得了,我自己来吧。”

玄奘启用了自己那十分不成熟的腾空术,只见慢慢的飞马居然腾空飞起,众人皆赞玄奘本事,玄奘也是十分得意,待腾到百丈高时,又启动飞行术,然而,玄奘的法术不精,于是人们就看到一个和尚骑着飞马一会向前抛物线的飞行坠落,而后在未落之前,又缓缓腾空,后再次向前抛物线的飞行坠落,而后在未落之前,又缓缓腾空。人们以为他在告别,于是挥手祝福他一路走好。

飞了半天,玄奘来在稀稀疏疏的阴云下,居然发现这并非阴云,而是丝丝的哀怨之气,这哀怨之气如果吸的多了是会要了人命的,于是,玄奘拿起九环锡杖,念起驱魔护体咒,只见九环锡杖锡蓝光一闪,一个蓝色的罩子将玄奘和飞马护住,于是继续向西而来,越向西哀怨之气越重,简直遮天蔽日,突然,一道金光自地面打了上来,玄奘躲闪不及,被正正的打落了下来,好在被打之时正是向前抛物线的飞行坠落之时,距地面不高,而落下之地密林遍布,所以,玄奘居然没有大碍,但仍是晕倒当场,过了不知多久,玄奘被疼痛召唤而醒,他发现自己居然被挂在树上,而面前是一座奇怪的大山这山居然好似一个人五个指头,其间霞光万道,玄奘咬牙活动着身体,却是越动越痛,忽然,‘咔吧’一声树枝折断,玄奘掉了下来,而这里居然是一个下坡,于是玄奘一路滚落,一直滚落到了山脚,恍惚间玄奘再次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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