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总是用温和的笑容,感染我们童年的记忆。当然!这些大都是属于乖孩子、学霸与富二代的。不过!很多人还是能捡到那种特别有涵养,特别有情怀的宝贝。
一所小学里,热闹的孩子们总能制造出一片新的天地。他们欢呼着,打闹着,纯洁得像魔鬼的诅咒。
空空的教室里,只有一个坐着发呆的孩子。那是已经10岁的小际衡。他想念他的妈妈,不管是黑夜,还是白昼。
他是孤独的。孤独得春色发亮!
自离开父母开始那前3个月,这些人为了获得他的好感,想用爱将他同化,就对他很好。
他时常哭喊着要妈妈!他的哭恸似乎感染了天神,因此接连下了11天雨。
为了要寻找他的妈妈,他从未放弃过逃跑。他妈妈的梦影还温暖着他的心。思念总会迷住他的眼。
两个月前,他逃跑过一次。当时他虽然顺着一条大路已经跑了有十多公里,但还是被他们抓住了。被抓着后他被打得很惨。
从此以后,他在学校里,都会有他们村的学生偷偷地跟着他、监视他。他一直在寻找逃跑的机会。
他并不害怕,但他想保留健全的身体去寻找他的妈妈。而且,他一直认为他的妈妈是在很高的山脚下。他得用健全的身体去寻找、营救他的妈妈。
这让人想起查理二世的那句话,“请原谅我用了这么的长时间死去”。老子说:“这是你一生最响亮,也是最后的一句话,孩子!更是你短暂的一生的最高荣耀。”。
渴望自由的挣扎,应来自思想。而多少人自由的初衷,是想逃离环境给肉体带来思想的陈旧产生的痛苦。你经常能听到他们嘴里面喊着“自由!自由!自由!”“诗和远方”。可是大多数人,每天都只会在家里守着。真让人怀疑是他们的思想被束缚,还是他们的身体被束缚?
而此时,小际衡的肉体被贪婪的欲望束缚。
他的思想被破碎的亲情束缚。已经被囚禁了两年的他从未放弃过逃跑。
第一次逃跑时,他顺着公路跑了5公里,被抓着打得很惨。之后,虽然那家人找村里的那些上学的小孩子看着他。可他找到机会照样往大山里逃跑。他被抓回来之后,那家人不再让他上学了。他被关在一间小屋里。
老者的美好,全在往昔。少年的美好,全在未来!可是这一切都是理想。它是童年丢弃的玩偶,是生活的废墟,当面对废墟,似乎能看到那灰暗交织的故事。童年丢弃的玩偶,好像还留着昔日的悲欢。可生活是悲欢的主宰,多少梦想被生活撕咬得面目全非。生活容不得些许的体会!它总在描绘,总在疑毁。无人能描述它的轻重,它骨子里需要的是时间、空间与理解。人们的未来需要它的支撑,这是它的意义。
由此,必须与之建立一种关系。一种山水的关系。因此,被关了两个月之后,他觉得必须依势而为才能走得掉,他表面妥协了。
看到他的妥协后,那些人还是再将他关了5个月后才将他放出来“干活”。那家人给他准备了两头猪。他每天早上6点必须起床,打扫完卫生之后,再将他头天采集的野菜用菜刀剁碎与麦糠一起煮。煮熟之后,用专为他准备的勺,将之舀在他能提的小桶里提去喂猪。喂猪过后,已是10点。他还得背着小背篓去地里给猪找下午吃的野菜。中午12点回来吃过饭之后,再重复猪交给他的任务。
如此反复8个月之后,他带着平时省下来的食物及一些生土豆又开始了他的征逃寻母之旅。也许是怕王母娘娘的嫉妒,他将逃跑时间选在晚上,他还偷了那家的一把手电筒。他刚跑出村子没多远,就被他们村里出去卖牛回来的人遇到了。
那3个人,一个用绳子绑着他的手,走在前面。一个用绳子拴住他的腰,走在后面。另一个则将他的包袱挂在小际衡的胸前。
小际衡知道他的妈妈又找不成了。又一次绝望,他心寒地哭了。整个山谷都无数次回荡着他呼唤的“妈妈!妈妈!妈妈……”
夜,更加幽静,沉重!
而刚才那3个有说有笑的农民也安静了。
慢慢地,小际衡的遭遇及对他妈妈真挚的情感唤醒了他们生命的苦衷,他们也痛了。
多少硬邦邦的心,都是不多不少的资本包裹的结果。当资本增多或减少时,那颗心的温暖也就出来了。
他们停下来,解开他手上及腰上的绳子,拿下挂在他脖子上的包袱。
有个年纪大的给了他5块钱,另外两个也每人给他拿了5块钱之后,他们3人静静地走了。
他们3人走了之后,小际衡还无法平静。这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但他飘渺的脚步依旧踩着自己的情绪,尽快逃离这蔽日的寒渊。他已忘记黑夜,顺着这两旁草深齐膝的崎岖小石路一直不回头地跑。
他左手边的小溪里,青蛙也扯着嗓子哇哇地叫他快跑。
也许!在佛家的眼里,他的步伐是虚妄的。他着急,他的脚更着急。由此!他未长眼睛的脚踢到一个石坎,他也借着黑夜里奔跑的力量,用青蛙的姿势,扑向小路下的小溪,一头撞在小溪干涸的石床上。
来不及哭泣,他不动了。只有“跑”到草丛里的电筒,还依旧亮着。
这一夜,青蛙失眠了!不知他们的叫唤是欢乐,是哀愁,还是控诉夜的孤单!
第二天早晨,小际衡被过路的村民发现,并将他救醒。以前他们就认识这个孩子,因为他的固执。
他们怕小际衡出事,就急忙将他送回他们所知道的他的家里。
一路上,他总是昏昏沉沉的,像是在做梦里那种无力挣扎的梦。恍惚中,他认为抱他的妇女是他的妈妈。
当他清醒时,他已经被绑在一间小屋的床上。
此时,他的心像是掉进了苦海的深渊,声、泪已随笑容冰冻。
如梦是梦频频泪,寒夜惜别在梦中。
奈何事世总无情,苦把孤儿盛情送!
岁月无形风化骨,来生无期忆成空。
今生苦许力无尽,来生还有来生痛!
无奈
是灵魂与鬼的斗争
我的未来已像书上的故事
被抛弃在阴暗的荒野
任由凄微的秋雨感染融化
我的故事本不需净化
只是由于卑微
上帝需要靠那些
需要宽慰的心
给他添加生存的意义
此时
虚弱最为实在
天堂这个词
囚禁了无数贪得无厌的灵魂
他们死了都还总想着享受
若是有天堂
也是在拉肚子的时候出现
可那里已经被
强欲斗争的野鬼搞得乌烟瘴气
那家人很上火,他们想把小际衡的脚打断。
但是他们意识到,如果那样,他们就得养他一辈子,而且他还什么都干不了。
想到是长时间的,他们不像以往那样对待他了。毕竟他还得长大。如果他长大之后得到相反的结果,那就有悖他们的初衷。看着这发生的一切,他们必须想出办法。
于是!很艰难地,他们改变策略:以后对他好点,让他离不开他们。他们相信,时间就是亲情。出于培养情感关系,他们没有让他上学。
那家也算当地的有钱人,那个带膘的妇女是村妇女主任,男的是村支书。他们所从事的工作,就是将村里的五保户、贫困户、孤寡老人的名单及其他资料报给上级,再等上级将国库里的钱发到他们的腰包里。也是他们的这些成就感,给小际衡套上了层层的枷锁。
他们给小际衡买了很多玩具,作为培养情感关系的媒介。也许是受韩宇的影响,小际衡并不喜欢玩具。
很多痛苦缘于缺少美食与甘甜的结果,这不是顺心的借口,而是暴戾的控诉。他经常默默地坐着发呆,看到他的样子,那家人又无奈,又生气。为了不让他再继续发呆而产生抑郁,那家人给他买了一条黑色可爱的小狗。不知是小狗的原因,还是他家对他态度的改变,他突然变得开朗了。而且还主动帮着干活,之前是那个带膘的妇女想让他叫她“妈妈”才不让他干活的,但是小际衡拒绝叫她“妈妈”。她并不生气,她认为可以慢慢来。
不被重视的岁月是平静的,不需要粉饰。多少可怜的时间都像男人的屁被放了,那又何须回忆。
然而,衬托黑夜的烟花不仅在仰望的目光里,笑容才是她的归宿。
因此,在7个月以后的一个美丽的秋天,村支书和村妇女主任因为克扣五保户的补助资金,霸占别人家的土地补助金被村民叫来的纪委带去调查。
灰暗的骄傲在阳光下会变得渺小。
不幸的人,总无力地对他心里的一切无能产生的煎熬抱怨。他认为,人,就是歧途,是奴役。
他不知道,命运这个俗利的东西,你若妥协,它就带着嘲笑践踏你。你不是他的养子,又何必认它。
悲剧,总想改写我的命运,像瘟疫侵噬我的执着。当我开始挣扎,才发现它比我还要弱小。
于是!小际衡可以走了,带上衣服食物,还有他的大黑狗。他不知道要去哪里,他要去有悬崖和峡谷的地方找他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