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间,荷尔蒙再发达的人都会被现实击倒,除非不是吃猪肉长大的。
就在韩际斌打算初中毕业后就去打工时,他爸爸病了。病得像失去母爱的婴儿。是劣质的酒精勾兑的酒腐蚀控制了他的身体。而野狗斑斓的小商贩是不会像人一样对他的行为负责的。
小际斌一直觉得,也听过很多人聊过他们村里及街上的那些散装酒以前给人造成的伤害。
此时看着他吐血拉血、躺着呻吟的爸爸,再想着那天喝的酒,他相信得颤抖。
这是要他提前一个学期辍学,这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眼前这个能陪在他身边的亲人!
这比王母娘娘的头冠还重要。所以,在那几位老师因他这年的超常成绩而暂时放下势利眼来挽留他时,他也义无反顾地走了。
八月的秋雨,丝丝如絮,不知是哪个伤心的人儿用阴雨绵绵的梦,笼罩人们的身影?
小际斌呆呆地望着沉睡的韩宇,他不知道如何唤醒这沉痛的生活。将家里所有积蓄用完之后,他在医院做起了护工。在服侍他爸爸的同时,也服侍着一个名叫邓丽欣的老奶奶。
那是一个温和慈祥的老奶奶,她的目光总像夏日的清泉。她对小际斌特别满意。她只是行动不便,偶尔需要别人帮着跑跑腿。她更需要的是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陪着她。78岁的老奶奶每天都会给他讲童话或她年轻时候的故事。这么也给经常发呆的小际斌心神排解了不少负担。
望着他爸爸输液的吊瓶,他恐惧这冰冷的液体流进他爸爸那已经枯竭的身体。但是不得不承认,那是智慧的圣水。
就在小际斌坐在他爸爸病床边发呆时,一个小女孩走进来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并且比划着有人找,让他去。那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孩,也在这里从事护理工作。在小际斌刚到这种陌生的地方时,是热情的她用灵活的双手及她那水灵的眼睛温柔地教会了他怎样照顾他爸爸。
在熟悉了之后,他得知在她10岁时,一次高烧不退,她妈妈去找来一个神婆。神婆呜啦啦地叫唤一阵之后,不知道在哪里抓来一把香灰。在用香灰冲水给她喝了之后,坐着等她好。等她爸爸从地里赶回家之后,由于村里没有医生,家里没有药。在她爸爸背上颠簸了一个小时之后,她捡了一条命。但是!她永远不会说话了。
她是不会说话吗?她说了很多啊!一直没有人听。
小际斌刚踏进邓丽欣老奶奶病房就看到老奶奶温和的笑容早已在等待着他。
她微笑着说:“斌儿,来!把这些水果提过去给你爸爸吃,这么多我吃不完,再不吃明天就不好吃了。”
“不用了,奶奶!我爸爸吃不了。”小际斌轻轻蹲在邓丽欣床边,双手握着她的手温顺地说道。
她用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头,怜爱地带着点孩子气说:“那么你帮奶奶吃,你不吃奶奶今晚都睡不着!”
“谢谢奶奶!”他不想拒绝她的爱,因为那不只是水果。
小际斌随即从装水果的篮子里拿了一个橘子。“奶奶我先给您剥一个。”因为孤独总是拒绝别人的他似乎开始融化了!
“奶奶刚刚吃了点,这几瓣牙齿差点就被酸掉了,你吃吧。”邓丽欣说着还用小姑娘特有的神情笑出她那几瓣可爱的牙齿。
“奶奶您要不要下来出去转转?”
在小际斌说话时,几个人走了进来。一个穿黑衣服的大尺寸男子长着大仲马那样的“希腊”脸,一个穿皮衣的男子用他干尸般的大眼睛盯着小际斌,后面跟着一个女人,那女人带着3个小孩子。
小际斌记得邓丽欣的大儿子“希腊脸”上次还说不再让“皮衣男”来了,怎么这次还是带着他来了?
“皮衣男”叫张浩,上次他带着与他私奔5年的女孩,也就是邓丽欣的宝贝女儿,拉着两个孩子回来之后,老奶奶气得脸色发紫。
老奶奶是商贾后裔,在娇生惯养的家境下博览诗书,门客往来无数。可是她的慧眼未能及时看出藏在灰皮里的黄鼠狼。他将她的宝贝女儿搞定之后,利用她对女儿的溺爱,为他骗了一笔不小的赌资。
躺在床上的老奶奶已不像上次那么气了,她的目光全在几个孩子身上。她的女儿及两个儿子也想回避往事,也将笑容汇聚到孩子们嬉闹里。
已经站在旁边的小际斌对邓丽欣及她的家人说:“奶奶,叔叔,你们家人聊着,有事情你们叫我,我去看看我爸爸。”
邓丽欣笑着说:“去吧!孩子,你忙你的。”
小际斌刚走出来就听到走道里有训斥声。
“找你来服侍我爸爸,你跑哪儿疯去了?到处都找不到你,你这样是来照顾病人的吗?还想要钱吗?”
当他路过时,看到被斥责的是“不能说话”的顾怜雪。
可怜的她低头流着泪。训斥顾怜雪的是一个与她岁数相当的女孩子。她左手提着像鸭子的挎包,右手用老婆娘特有的手势指着顾怜雪说:“你今天的工资没了!”说完扭着屁股走了。
“怎么了?”小际斌走过去轻声地问道。
顾怜雪头也不抬地跑了,留下小际斌看着一地的眼泪。
小陈斌跟着她跑到一所孤坟前,那是才长草没多久的新坟。小际斌见她蹲在坟前抱着双膝哭泣,很想去安慰的小际斌看了看那所新坟,默默地待在她身边。
哭泣,人类为何有这样的情感流露方式?除戏子与孩子的哭泣之外,其余的哭泣像是诅咒压抑的封印,哀乐般伤感而低沉。尤其是中老年人的哭泣最让人心痛、无奈。可以想象,是什么样的事能让一个在生活里磨砺过的、成熟的人无奈到哭泣!因此!那种场景是罕见的。
而粗鲁、自私、无礼、无知的人,却用他可耻的心态对别人嘲笑及侮辱。小际斌觉得这些需要情感细腻才能感受得到。受他爸爸的影响,他不认为那是可耻的。他爸爸是性情中人,经常看书看到动情处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流泪。记得有一次,一个邻居到他家来串门,正好看到他爸爸看书看得热泪盈眶。那个邻居笑着说:“怎么跟个婆娘一样?没听过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吗?”
很多人在还没死之前说过,“玩笑大多都是真心话”。所以!他爸爸拿出纸和笔,挥手写出:
泪,何轻视?
由感而发,须怀万千情缘,不系真情,不至。
尘入眼,亦有时。
纵无为,天何知?
若说苍天无眼,君何识?
辈辈相念,诚为此!
君不见,世间多少情怀,以泪诠释。
哭了一会儿的顾怜雪已经平静下来,忧郁地望着翠绿的群山。她拿出随身携带的小笔记本。
由于不会说话,她随身携带着小笔记本。但是她完全能听懂别人说的话。
只见她在上面写下:“这个是我爸爸,他是5个月前因肺癌死的。”
给小际斌看了之后,她又继续写道:“昨晚不知我爷爷吃了什么东西,一直拉肚子,今天早上都还没好。早上我带他到医院去看病,时间耽搁了,没去照顾别人的家人,别人才说我的。”
小际斌用不平的语气说道:“早上我不是见你喂饭给她爸爸吃了吗?”
再看顾怜雪利索地写道:“我爷爷也是在这个医院看病输液,我是在我爷爷输液的时候去她们预定的饭店取饭给她爸爸吃的。”
“那刚才你没跟她说么?”小际斌急了,他感觉那个女孩很无理。说着,他看着清秀的顾怜雪,多么可怜的人儿啊!多少委屈都是为她准备的。顾怜雪没听到一样,一句话也不说。
“你太善良了!这个岁数的你是需要一点自私来保护自己的。只有到成年,你的善良才不会被别人利用和践踏。你不能再这样了,我看她说你说过好几次,都成习惯了。而且她爸爸那个病不是一两年能治好的。她家人都知道才找人去照顾他的。”
顾怜雪听着,扭头用像是求助的目光看着小际斌。
他接着说:“我们没办法,可是,她们也不好办。你不是说那个护士长都说她们家找了一个月都没有人愿意来照顾他吗?你就听我的,今天下午不去了。明天去就说,‘我不干了,以前我照顾你家人时有人找我我都没去,别人说只要我想去,随时去找他。现在我是来向你们说一声,并领取我工资的’。只要你这样说了,她们不但不会说你,以后也不会说你的。如果她们挽留你,你就提出那个女孩必须向你道歉。”
似乎有点意向的顾怜雪又写道:“如果她们不挽留我呢?”
小际斌看着她笑着说:“不会的,她们没时间,也一时找不到人来代替你。”
说完,他觉得应该说点高兴的事,就把她的小本子拿过来在上面写道:“我写个谜给你猜吧。”
美女撒娇秀拳敲,连滚带爬林中笑。
闻窥青竹出秀眼,常戴墨镜把臀摇。
国家主席发特令,百万隐兵成卫哨。
虽在他国亦争宠,不类锦鸡亦风骚。
当她接过去看到时,小脸蛋都笑红了。小际斌说:“你猜猜我写的是什么?”
只见顾怜雪想都没想迅速写道:“大熊猫。”
小际斌突然发现自己写的字歪歪扭扭的,太丑了。于是对她说:“你写的字好漂亮!你练习过书法吗?”
她的目光似乎没有刚刚忧郁了,于是认真地写道:“这种字体你喜欢吗?”
他使劲地点点头,说:“我特别喜欢这种字体,可是我写不出来。我写出来的是歪歪扭扭的‘罗汉体’”。
她听着笑了,写道:“什么是‘罗汉体’?”
“呵呵!这是我随便说的。我看你写的字像赵佶的‘柔兰体’,你喜欢他的作品吗?”
她轻轻地点头写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字体。”
他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她,说:“不会吧!你喜欢他的作品,他的‘瘦金体’你都不知道?”
她迷惑地点点头,写道:“我没注意那些。”
“那你是怎么得到这些书籍的?”
“那是有一次我爸爸去帮别人翻修房子,别人扔了一堆书籍,我爸爸从里面找的。”
小际斌笑着说:“我就觉得你练过,不然天天写也不会写出那种字体。我不喜欢叫它‘瘦金体’,我喜欢叫它‘柔兰体’或‘游兰体’,我讨厌古人那种喜欢在取名字时,用这个‘金’那个‘金’的。我不喜欢那种卑微、炫耀、拥附的心态。还口口声声‘发光’‘发光’,我看像是他们的势利眼‘发光’……”
还没等小际斌说完,顾怜雪向他递来笔记本,小际斌一看,上面写道:“你喜欢诗词?”
“对,”他继续说,“我爸爸喜欢,我是被他传染的。你喜欢吗?”说着,他看到笔记本上现出了一行纤细漂亮的字:“那东西我不懂。”
“我爸爸说这东西不存在懂不懂,有些人懂,但是他创作不出文学。有些人不懂,但他却有创作文学的天赋。他还说都是同样的生活,只是每个人的感受不同,思维方式及事物的取舍不同。再就是有没有表现出来,怎么表现。”小际斌接着说:“那这方面你有喜欢的吗?”
顾怜雪有点犹豫地写道:“电视剧算吗?”
“算啊!它们的本质都一样的,只是表现的形式不同。”说完,小际斌发现顾怜雪今天穿的紫色裙子,配上绿色的草地,令他一下子来了灵感。随即要来顾怜雪的笔记本,在上面写下:
少年坐树梢,笛声山间绕。
千年狐仙出雾里,体态妖娆。
纤身着紫裙,笑意引蝶身旁绕。
曲阙袅,和气笑语献仙桃。
相识盛夏,花意有期任以挑。
情和美美,语相笑。
轻笑人间尽善恶,亦笑生辰有此遭。
不期生辰尽如意,只愿梦静心逍遥。
他写完递给顾怜雪,笑道:“看看你有没有同感。”
顾怜雪看过之后,拿过她的钢笔飞快地写道:“我有一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和你一样。我感觉我的心一下子明朗了很多。”
“对,”小际斌着她清秀的眼睛继续说,“这就是它的美妙之处,我认同我爸爸的一个看法。他认为,在旅途,‘感受’才是王者。幸福的天敌,是将自己困在狭隘的孤岛。因此!他用文学去开拓灵魂游荡的荒原。”
小际斌又接着说:“他更用笔,镌刻出我记忆里的晨曦。”
江山夕阳照,万里彩云飘。
骏马献英姿,大鹏云松傲。
百花娇艳,百兽逍遥。
万物齐趋完美,叹天道!
三元环立,生死环绕!
千年轨亘不变,造化遥?
天道如此玄妙,缘何自封天娇!
欲留美名存后世,犹如雨珠架彩桥。
昼梦春秋渡感尸,唯尽天资行我道。
莫啸优与劣,不论低与高。
欲向贤思齐,唯恐天地小,可笑!可笑!
顾怜雪用“细菌发酵葡萄酒”般的眼神看着小际斌,鼓足勇气写着:“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样简单,它大多数是抒发情感的话!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用笔将我内心的‘情’‘感’表达出来?”
“对呀!只要想,人人都可以啊!你快试试。”小际斌说着,用小孩子发现大蚂蚁特有的神情望着顾怜雪。
只见她慢慢写道:“前几天我看了《白蛇传》,心里很难受。我知道那是假的,但是也能在身边看到它的原形。”
接着,她又写道:
红尘是非念,无情罩人间。
同是有情人,何出无情言!
千年寒冰洞,只为恩情献。
角生和尚头,猫尿洗红颜。
她写完之后,小际斌突然用鸟一般的声音叫道:“你第一次写就写得这么好!你太有天赋了。”
顾怜雪红着小脸说:“真的?”
小际斌认真地说:“真的。而且还像我爸爸说的那种‘活棋’。”
“‘活棋’?什么是‘活棋’?”
“就是思路清晰,能看清它的脉络,独立性强。”他接着说:“有些你要介绍它的出处,有些不用介绍。这东西最主要的是‘意会’,我最讨厌那些本来写得不好,还要加一番‘牵强’的解释。我感觉诗词这个东西如果要用语言来加一番解释,那它解释的范本就失去它的价值了。”
看着她高兴粉红的小脸,小际斌说:“我们回去吧!”
她点点头,慢慢地站起来。手在笔记本上写道:“你爸爸写了很多诗词吧?”
“不多,才几十首。”他刚想说别的,顾怜雪又问:“能借我看看吗?”
“行啊!那东西都是放着没有人看的,我下午给你带来。”
揪心余孽戏影,善恶兼容
七月的风,残留黄叶无形的牵挂
前世的相随,委赴魂不守舍的祝福
思念,终随他乡,生生不息
西风里
黄叶将无奈
谱奏唇角的余音
梦笛
总纠结岁月的归所
谁懂
一万度高温,融不化我的思念
八十一点倪愁
不足以封撼我的热血
在詈伤的拐角
谁不重拾西风拂乱的磷结
在春雾里,嫁的嫁了,生的生了
只留下幻想作岁月的天敌
虚伪的故事也能藏住青春
金钱总能买到亲友那张虚伪的脸
真实
天生是疾残与贫困
不漂亮的女人拥有的
在旅途,感受才是王者
青春的天敌
是将孤独的自己困在家里
所以,我用爱来开拓我梦境的荒原
在梦境,我去寻找记忆里的美好
可寻找到之后却发现,那是伤痛
我又寻找当年的废墟
呵呵
却发现它比我的思想还要发达
回忆里的主人公
都在引号里加冕了
而我
尚未提笔
这是天的想法吗
他困缚了我思想里的激情
我不理解天意
由此
不张望于天意
因为
我手里捏着
天堂里的哀愁
躺在病床上的韩宇用手扒开他那才43岁就已经发白的头发,望着在荒野佝偻地拖曳着影子的夕阳,嘴里发出戚薇的遗音:
奈何桥上走,阎老勤相留。
路半逢知己,遂成忘年友。
月暗天明时,阎老不相留。
夜临若无事,小鬼门外候。
一齐见阎王。同饮开怀酒。
随即又道:
一病红尘远,一笑世如迁。
一顾旧情荒陌路,一点寒冰嗉宇间。
一度夕阳天地阔,激情在从前,戚卧病榻怀恋。
雪鬓肌黄瘦仙骨,耆际苍生又何怨?
云鹤青烟凌霄渡,又及太虚第九仙。
长寿一直是人们永远向往的,疾病也是人们永远规避的。也许有一种方法可以两者兼得。那就是经常输血。输的血液,尤其是年轻人的血液最好,因为它有良好的细胞再生功能,有更多的刺激各个器官的微量元素。即使一个人得了重病,经常为其输血加上药物治疗在一定程度上就能慢慢让其病死的细胞慢慢代谢。因为血液里包含了一切身体需要的各种营养元素。病人经常输血就能治病,正常老年人经常输血就能让已经不能裂变的细胞再裂变,让分泌各种微量元素的器官慢慢复苏。当然!这是我幻想的。
回忆,总撕裂生活的伤口;
在梦野,在庭园:
云景无常,日月流殇。
岁应天寒,人去天忘!
在人间,少年的快活,会变为成年的麻子。在花园的路上,我们都是被直觉囚禁的人。这一切,韩宇是可以说话的:
我等待
盼望是自己欺骗狐狸的慈悲
我望着发霉的青春忏悔
在人类的深渊
我用深情种下痛苦孤独的种子
每个细胞都感觉到虚弱无奈的力
没有迟来的虚伪
当沙漠里留下骷髅的狰狞
慢慢地
我的世界黄了
只剩下干瘪的时间在荒野穿行
我不管少年是不是无知
更不管无知有无用处
我已开垦出它的破坏力
没有风沙能埋葬
我欲望的脚印
在他印象里,最短的是女人的裙子和大熊猫的尾巴。最长的是女人的腿和缠绕狗舌头的丝袜。
现在他感觉到他的心在发抖,他认为那是女人的高跟鞋颠簸的。然而,现在他觉得,最短的是女人的影子,最长的是女人的脚趾。
看着窗外的桂花,他自言自语:
恋就千芳许紫烂,纤步烟萦改谁欢?
姿兰盱待美人舞,美人葬花今未还。
哎!
别去花重,思往泪轻!
淑女葬花,花却葬人。
贫穷曾与无知合谋
变卖我骨子里那点家当
而命运想囚禁驾驭我的灵魂
那个世界虽有昙花般的微笑
却有石磨的嘲笑与驴的叹息
戚吟闲庭月,伶梓泪两盅。
啼风幽怨高,荒叶委凉意。
这时,减轻他悲伤的,是她以前说过的一句话:“死已物我相忘,生又何必同行!”
他苦笑着说:“她既视我若孩童弃齿,我又何必自贱!”
棕榈无青霜引雪,爱化丝愁缠孤声。
花下禅缘心未了!月下清灯寻故人。
哎!生活,真的是磨牵驴!他觉得以前的他,像是女人的“脂肪”!因此,他愿踏上泥泞,在苦难里寻找风景。让希望在烈火里淬炼!让理想经过生活的过滤,才能让影子坚强!
当苦难的双手从缝隙穿过,它会变成铁翼。
慢慢地,他开始激动了,双手握拳。未与眉宇枯老的眼睛望着窗外的荒山发出深邃而坚韧的光。
他用洪亮的叠音说道:“老夫的境,非寡词无以嗖心。”
7903、
894,
9507。
6507332,
8735。
461258、
73958、
8225036,
33019。
354、
957、
6609420!
77485,
3964、
954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