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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是一出世便想做贼

谢大令哈哈笑谓:“今日之事,不同论也。于是乃将与五邑督办贺寿礼物,已派了沙游击押送,如果铎塔将军收到我之礼物,一定保奏我为参将,则升官发财,马上便达目的!所以我如此快乐也。”妾遂更劝谢大令连饮两巨盅,便令酒入欢肠,媚妾当前,匆匆归寝。

岂知欢会未终,而衙内亲兵已狂喊火警。谢大令与妾一闻报警,衣履不整,便扑起来向房外一望,则已觉一片红光,如堕身火海。几名亲兵,乃谓:“大人勿再迟疑,逃命为先,快随我们从侧门逃出,稍一犹豫,便恐不及也。”

谢令遂携妾由亲兵前后拥护,由侧门逃出,衙中人一面率众救火。

此时正是沙游击入了北门,正向县衙奔返。岂料半途仰首一望,便见半天火光,而更练正奔走骇汗,谓县衙火起。沙游击一听到此消息,心念真福无重至,祸不单行,便催手下赶快回衙救火,果然衙中人一得到沙游击一班手下回到帮同救火,故能及时抢救,只焚去衙中前后两座,上房在衙后,所以尽化灰烬!直到天明火已扑灭,衙中损失,尽为谢大令私人及其妾之金钱衣饰,而县中档案文牍,并无烧去。

谢大令惊悸之余,避火于河伯所署中,岂料又听到沙游击寿礼被劫之消息,大叫一声,便气极晕厥。其妾及河伯所长为之手忙脚乱,共图急救,此为谢大令一时气上冲脑,遂尔晕厥。经过灌以姜汤,不久乃获复苏。悲愤长叹一声,便立命亲兵打道回衙,追究失落之寿礼,因为此乃关系本官一生荣枯,如果无礼物送到铎塔面前,不特失去升官发财之捷径,更恐连目前一名县宰,亦必受到危险!亲兵探得县衙之大火已扑灭,便又伴着谢令回县衙去。

谢大令赶回县衙,又知到沙游击赶及救火,但沙游击于救火中,更发觉上房瓦面,有穿夜行装,身形面貌都似女子,一手挥剑,一手挽皮囊,挥剑若游龙,目睹有两名亲兵,似自上房追上,竟被这女子杀死堕于火海中矣!

当时沙游击专心扑熄其火,未敢追此女子,足证县衙之火,决非自己失火,必另有匪徒潜入纵火劫掠。然则细想之下,似与四箱礼物之被劫,有所关连也!

谢大令听完了沙游击所述,满肚愤恨,反而无从发泄,因为觉得沙游击之赶及帮助救火,又发现有此女子,则上房所失之金钱首饰,必为此女子放火后劫掠也。则沙游击所说与被劫礼物,必有关连。一言惊醒梦中人,遂使谢大令,知到一切之遭遇,全为圭峰山的女贼所作怪!乃谓沙游击汝所遇之樵妇,她既自认为指天椒,这就是招燕飞矣。不如请沙兄马上往禀知铎塔将军,请其立派大兵,回剿圭峰山。料此四箱黄金白银,一定原封未动,仍吾奉献于彼也。

沙游击以谢大令毫不责备自己失职,又再派自己去见铎塔将军,出乎自己意料外。但既奉此新任务,便自己挑选了十名比较精于技击之手下,携之向赴长沙,而谢大令更叮咛其务须乞到铎塔将军救兵,约定日期,俾会剿贼功也。沙游击于是马上登途,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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