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苏毓七岁的时候,性子算是完全定了型,整日穿着男孩子的衣衫跟在苏墨屁股后面,苏墨在学堂念书,她就在学堂的后山爬树掏鸟窝。
苏墨练武的时候,她也拿着根小树枝,有模有样的学着练,若是俩人一起外出遇到苏墨的友人,她是一点也不见外的喊道:“嘿,某兄好啊,还记得小弟不?”
待苏忱奉旨带着江吟回来时,一见吃的白嫩的小女儿,还直夸苏墨会照顾妹妹,然而没两天苏忱就知道自己夸早了。
原因是,他发现自己当年明明生的是个女儿,可是每天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两个儿子,尤其苏毓还总跑出去调戏别人家的小姑娘。
记得刚开始被调戏的小姑娘家人来将军府讨说法时,苏忱还以为是苏墨不正经,谁知人家指名道姓说是他家小儿子,他愣了好半天才知道说的是苏毓。
并且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苏忱无奈,找到苏毓苦口婆心道:“毓儿啊,你要晓得,你同你哥哥不一样,你是姑娘家,姑娘你知道是什么吗?”
看着苏毓一脸懵的样子,苏忱打着比方:“你常去摸人家脸蛋的那些就是姑娘,毓儿啊,为父知道这不是你的错,都是你哥哥没带好你。
为父也不是不让你去调戏,只是,你看,以后出门你能不能不摸小姑娘的脸蛋,你可以摸那些小公子的啊”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纠正,苏毓才晓得自己原来不是男孩子啊
咳咳,说这些,只是因为自那以后,苏忱就代替苏墨,担当起了教导苏毓的责任。
然而,事实证明,这父子俩对苏毓的教导大同小异,苏毓还是没能变成人家那种娇滴滴的小姑娘,照样活得像个男孩子。
想起往事,苏毓觉得真是恍若隔世,其实也就是隔世了,昨日种种皆是昨日,现在的她,不再是昨日那个关在天牢中被人践踏也反抗不了的废人。
苏墨走到她面前,露出一排白牙笑得无邪:“不得了啊小妹,这灵敏度都赶上哥哥我了,嘻嘻,快说,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练武了?”
看着苏墨还如以前一样生龙活虎的样子,她突然就红了眼眶,吸了吸鼻子,她垂下头嘟囔着:“我才没有。”
此刻的她,不过是个向自己兄长撒娇的小姑娘,要是以前她肯定会不屑的告诉他:“哪儿还用背着你啊,我明着练都能超过你!”
可是现在不是以前,他还是刚及冠一年的年轻将军,而她,却已经满身鲜血和仇恨,经历过一世的背叛和利用,她再难找回少女的纯真之心。
曾经的任性、愚蠢、无知,都跟着前世那个千疮百孔的她一起死了。
苏墨伸手使劲揉了揉她的头,将她梳的齐整的发揉成了一个鸟窝,对着自己的‘杰作’,苏墨笑的更开心了。
“还是这样更像我家妹子。”
苏毓:“.”
素衣:“.”
还敢再不正经些吗?
“对了,你们刚才是在说二妹吗?下午的事情是怎么回事?爹回来没问你也没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听素衣的意思,你们是怀疑二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