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冰莲水生
水无月樱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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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的某个清晨,略带湿意的晨露飘散在空气中,熙熙攘攘的路人或是上班或是上学过往在宽阔的道路上。微风徐徐,带着道路两旁柳树上初茁的柳叶在空中迎风蔓舞。如画的美景,却被突如其来吼声破坏得荡然无存……
“吼!小纯!我拜托你要追剧不是这样追的好不好!”一道细细的嗓音大声尖叫。
“呃~知道知道~马上啦!只一下下就好!”回答的声音显然底气不足,语气有些讨好的意味。
季小纯的职业是一名花匠,一名花艺设计师,拥有一间小小的花卉屋,而现在心急如焚的原因是托从事酒店管理的好友宜雯的福,接到一单生意,布置订婚典礼现场所需要的花束。
可是…因为最近迷上了看《死神》,耽误了工作,所以只好干笑着去赶工了。
“不是我说你啊!该干的事不干,迷什么动漫啊!那个能当饭吃吗?……(balabala以下省略1000字)”一路上,宜雯不停絮絮叨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是啦!可是我真的很喜欢里面的人物啊!像平子真子,市丸银,朽木白哉……(balabala…)”她滔滔不绝的讲着,丝毫没在意听着人已经快忍无可忍了。
“给我闭嘴!”一声怒吼…
“……”自动消音。
到达目的地,前后共用两小时左右的时间将礼堂布置完全,以后只待典礼结束后将花束收走即可。
闲来无聊的某人开始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逛,瞄见类似于休息室的地方,本打算进去小歇一下,还未走近就听到从里头传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声:“你说什么?!没新娘我跟鬼订婚去啊!还不快去给我找!”
呃~原来是新娘不见了,啧,真像泡沫剧的剧情!嗯哼,难不成等下还要随便抓个女人去礼堂?ORZ…搞笑~~
轻笑一声,正转身打算离开,哪知刚迈出一步就觉得不对劲,怎怎么走不了?
喀、喀,机械地回过头,结果她看见了什么?
一只秀气修长的手正抓着她的后衣领,延着那只手往上看,那只手的主人竟是一忒帅的帅锅。可是…你干嘛抓着人家的衣领不放呐?
“呃…请问有何指教?”小纯怯怯地问。
“就你好了”帅锅趾高气昂的样子活像大财阀。
“……”她能感觉额角有一滴具像化的汗,外加满头黑线作背景。
“我才不要!”撒腿就想跑。但…谁能告诉她,为何她无论如何挣扎都不管用?
于是…季小纯被当成人偶任人搓圆捏扁,最后被架去礼堂,哭Ing…很久以后,都还会想起宜雯看到自己出现在典礼上时那石化的表情。
后来,那个男人————陶阳,成为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两个人的相识就源于那个乌龙事件。
陶阳是个很阳光帅气的男人,是个虽然平时的样子像痞子,成天吊儿郎当的特不靠谱,但是当朋友遇到困难的时候还是很靠得住的那种人,所以朋友特别多(性格方面超像我喜欢的真子的说),是个对音乐有着如痴般执念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爱乌及屋,俩人很快开始交往了。
一段时间后才知道,原来那次的订婚是被家人以音乐生涯作为威胁,他抗争了好久才以先订婚的结果结束。那个女孩也只见过一面,她会答应是因为他的样貌,反悔则是因为听到别人对他的负面评价,才在即将举行订婚典礼的前一刻落跑。
在一起的时间里,小纯最大的兴趣就是一边整理花卉屋一边听他弹吉他,那种平淡、温馨幸福的日子是我所向往的生活。
交往第四年,就在她以为可以一直一直那么幸福下去的时候,某天早晨,为了能及时开店她任性地把连续夜3天熬夜作曲没有休息过的他硬拉着载去店里,在途中发生交通事故。
从短暂昏迷中醒来,望着鸣笛而来的警车、救护车,救护人员将她们用担架抬上救护车。
等等…她…为什么可以看见自己?
紧张地跟着救护人员跑上救护车到医院,看到医生对两人进行紧急抢救,直到身旁的仪器传出长“滴……”音,她才完全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死了。
泪,肆无忌惮的疯涌而出,却在落下的一瞬间化为空气。
突然出现一个穿着全黑色正装,看似庄重却又带着稚气的男生看着她,拿出类似手机的接收器对着自己上下打量一阵后瞪大星星眼说:“呃?杜良美?82岁吗?怎么这么年轻?长得也难道是整容了吗?”听完这些话的晓纯已经忘了哭,华丽丽的黑线了~
“你哪位啊?难道是引渡者?”抹了抹眼泪很不客气的回瞪他。
“哇哇!你居然知道我们现在的职称诶,你都不知道我之前接那些人都问我是不阴差啊阴曹使者啊之类的老土称呼,我真的好郁闷的叻,还有…(balabalabala)…”某人霹雳啪啦没完了都。
“停!说重点!”她烦躁得比出暂停的手势示意。
“啊?哦,重点啊,重点吧,那个就是,我好像接错人了我…”他扭扭捏捏的点着手指。
“嗯,于是…?”继续不耐烦地问。
“于是…就是我犯错了,不过你有什么愿望的话我可以帮你实现,毕竟本来死的人不应该是你。”撑起星星眼楚楚可怜的看着她。
“我要活着和陶阳在一起!”坚决。
“这个不行!每个人在人类世界的命轮停止转动就代表已经是不复存在的人,我不能犯规的;要不,你可以选择去四维空间重生,或者去别的时空也可以,拜托你了~~”眼泪汪汪外加星星眼看看得她头皮发麻。
四维?别的时空?…死神?…真子?不行!那里危险系数过高!
“好嘞!那就送你去死神世界,至于安全就不用考虑了,我会看着办的,来,握手盖章!这是契约成立形式。”一只手在说话间以闪电般的速度与她相握,另一只手快速的支起她的拇指与他的相印。
“什、什么?!我还什么都没说啊混蛋!”某纯爆怒,气愤地狠瞪着他。
“我能感知你心里的想法哦!”星星眼自豪的说。
“该死的星星眼!我诅咒你!”想哭,想冲过去揍他。哪知想法还没实践,那家伙已经像见到洪水猛兽般退壁三舍。
“诶?!你怎么知道我外号叫星星眼叻!其实我叫界星,可是他们总叫我星星眼,你不知道(balabala)……”星星眼又开始磨唧了。
“等等!我还有事说,我想7天之后再离开。”黯下眼眸,很舍不得陶陶,让她再多看几眼吧。
界星在他允诺后的下一秒消失不见。
独自站在病床前,看着那张正处于昏迷中的脸,心一阵阵地绞痛着,眼泪漱漱落下。
两个小时后,病房的门被人推开,进来的人是陶阳的外婆和爸妈,看着来人红红的眼睛,内疚的心再一次揪紧。外婆、伯母对不起,都是我把陶陶害成这样的,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一整天,陶阳都没有醒过来,小纯在房里呆坐了一整天,第二天,他还是没有醒,接着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她还是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已经是第七天了,我,要走了呐!陶陶,你还是不愿意醒来么?
晨间,陶父走进来看了一眼病了眼病床上的儿子,走到陶母身边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陶母强打起精神问。
“唉…”陶父没有说话,只是轻叹一声。
“让医生想想办法吧!我不能没有陶陶啊!”陶母哭着央求道。
“好了,振作一点,去见晓纯最后一面吧!”陶父一脸痛惜说。
“我不去,小纯在睡觉,你不要去打扰她,她没睡醒会闹的。”陶母用力拉着陶父的手不停的摇头。
“够了丽芬!你清醒一点,小纯她已经死了!我知道你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她走了你难过,我又何偿不是呢?!拜托你冷静一点好吗?”陶父甩开陶母的手,冷着脸离开,只是他在拉门那一瞬间,手轻微地颤抖着。
陶母失去支撑倒坐在地上,双手掩面哭泣,而一旁的小纯早已泣不成声。
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到累得睡着,那个时候的他们谁都没发现病床上躺着人已经睁开了双眼,眼神却是黯淡无光。
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眼睛生疼,可能是哭太久的原因吧!抬头看向病床,哪知原本睡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她焦急的跑到门边想要出去找他,可是为什么!她的手根本碰不到门把。怎么办?
[界星!你在哪里?请你帮我!]她在心里呼唤着。
只一瞬间,界星就出现在眼前,一脸哀怨地望着她:“怎么啦?我的游戏才刚到一半叻!”
“快,陶陶不见了,拜托你快点帮我找到他!”
“哦”。
眼前的景色突然转换到一个美丽的山坡下,远远的看见半山腰的地方站着一个人。
“喏,那里,自去吧!顺便提醒你最后一天了哦,拜!”说完再次消失。
“谢谢你,界星。”朝他离开的地方轻喊。
向着半山腰的人走去,在离他很近的距离时听见他略显暗哑的声音:“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可恶,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你很高兴是不是?你以为看到你一个人躺在这个冷冰冰的地方我会难过是不是?!你以为你这样离开我会为你哭是不是?!你以为这样抛弃我我会很伤心是不是?!我告诉你!不会!因为我恨你!恨你丢下我一个人!恨你离你丢下我一个人!恨你离开我抛弃我!我恨你!”带着哭腔发泄似的吼出这番话,他痛苦地跌跪在地上,肩膀微微抖动,颤栗的低泣着。
双手揪紧心脏的位置,心像被人狠狠地拉扯着,痛得无法呼吸,我的陶陶在哭,陶陶,对不起,不能陪你走到最后,真的对不起,你知道我有多想牵着你的手不放开,可是现实总是太残酷,不得不分开。
“你知不知道我那么卖力的接那么多工作到底是为了什么?…这只戒指本来打算向你求婚用的,但现在已经
没用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粉色盒子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颗紫钻戒指,他将戒指取出置于石碑前,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静静陪着脸色愈加苍白的他坐在坟前,直到夜幕降临,他被家人强行带走,她还坐在那里,她在等,等时间一到,界星的如期出现。
“界星,我想要那枚戒指,还有,请你把我从他的记忆里抹去可以吗?”她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啊?哦,好…”他愣愣的看了她一眼,木讷的回答,然后皱着眉拿起戒指,另一只手覆在戒指上闭着眼不知道做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手,那只戒指被套进一根银色链子里直接飞到她的脖子上扣住:“它本就是你的,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幸福,走吧。”
他扬手一挥,季小纯的意识开始模糊,就这样离开吧!
陶陶,也许只有忘记我,你才能很好得活着,请原谅我的自私,让我任性这么一次吧。
界星看着消失的身影,收起嘻皮笑脸的表情,转身对突然现身的男子相视点头,男子亦随之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