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溪,你出来,本小姐有事情要找你。”白若晴本想把人骗出来,再让下人趁其不备的将她暴揍一顿。
结果喊了半天都没人回应,后来尝试着推门,发现门没锁,里面空无一人。
白若云恶狠狠的皱着自己的眉头:“大姐姐,那小贱人居然不在?”
白若晴愣了一下,顺着看了两眼,果然没人,眉头微拧:“不在?”
她又询问着其他的下人:“你们谁可有看到过她?”这么一大早的,人会去哪儿?
其中一个看起来弱小无助的婢女,鼓足勇气的说:“奴婢……奴婢见到过三小姐,她似乎是带着彩兰,出府去了……”
“出府?为何没有提前告知本小姐?”白若晴心中格外不满,为何此事她却不知?反而来了才说?
看着那个瘦弱的婢女,根本就不起眼,无非是冲人数来的罢了。
白若晴心中烦闷,干脆冲着家丁们音色冷漠狠毒的说:“打,打死了,本小姐兜着。”
可怜的无名婢女,无非是多说了一嘴,却不想,让自己丢了半条命。
要说狠毒,怕是这白若晴排第二,无人敢排第一。
大街小巷。
白洛溪买了不少的东西,都由彩兰抱着,后来,刚巧碰到将军府门口的守卫,干脆又给了他。
随后,又找了个医馆,买了一些自己需要的药材,说不定真的可以对自己的身体有帮助,就算没帮助,就当做是补品了。
做完这些,她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打算往春风楼赶去。
结果到了地方才知道,这春风楼,就是古代的ji……院?本来还以为是吃饭喝酒的地方。
虽说性质也差不多,但这里终究不太适合女子出入。
白洛溪站在春风楼不远处的位置,不由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心中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才好了。
彩兰胆小,也连忙拦在了她的面前:“小姐,您不能来这种地方,会被人数落的!”
“严重的,甚至有可能会被浸猪笼的啊。”彩兰是一心为她着想的,人品不错。
白洛溪也知道,如今这个时代,对于女子的恶言有多么的严重。
只是,对方约她来此,总不会是故意耍她玩的吧?有这个必要?
到底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很难的抉择。
过会儿,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打扮,以这样的形象过去,确实不太好。
不过,她又想到了一种两全之策,只见她扯着彩兰的手腕,不由分说的说:“走,先不去了。”
彩兰大喜,不去就好,这样最安全。
可是,白洛溪转头就买了两套小号男装,一人一套换上,便再次打算朝着春风楼赶去。
换上男装的白洛溪,简直就是一个翩翩公子哥,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会十分吸引女孩子的注意力。
这才刚出布行大门,就已经有不少的女子,漏出娇羞的表情看着她了。
而知晓了自家小姐的心思后,彩兰简直要哭了,拼死也想要阻挠:“这是真的不可以啊小姐,您听奴婢一句劝行吗?”
白洛溪却一字一顿的纠正着:“彩兰,你喊错了,现在请叫我公子。”
“公、公子,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行啊?”
“有何不可?你不说我不说,不会有人知道的。”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要搞清楚,所谓少主,到底是什么情况。
还有她身体的状况,说不定对方也能知晓一二呢?
一主一仆在这僵持着,丝毫没注意到,身后有一辆飞驰的马车,朝着她们二人赶来。
“让开让开,好狗不挡道!”马夫十分嚣张的这样说着。
“公子,是真的不可以!”彩兰说着,再次上前两步,结果脚下一个踉跄,朝着街头中央后退了几步。
马车眼看着就到了跟前,若被撞上,定然要出问题。
彩兰见状,被吓坏了,甚至是都忘记了思考:“啊——”
而白洛溪微微摇头,猛地提起一口气,以自己最快的速度,使劲儿推了彩兰一把。
虽说导致对方在地上滚了一圈,可也总比被马车撞上强。
同时,她还飞快的用自己顺手捡来的石子,对着马车的轮子一通乱丢。
自己则双手抱头,呆在马车中央的安全位置,虽说身子狼狈了不少,也将自己的头发不小心弄乱,暴露出自己不少女子的特征。
但好在,在这一套行云流水的举动之下,白洛溪人没事儿,顶多稍微有些头晕目眩而已。
“小……公子!”彩兰顾不得看自己身体如何,连忙寻找自家小姐身影。
马夫赶紧勒住马绳,人人都以为,那少年被撞到马车底下,肯定必死无疑。
“天啊,出人命了——”
“当街行凶?不知这马车的主人的何人,我们要不要报官啊?”
“可怜的小公子,看起来那么帅气非凡,甚至都还没被我搭讪,怎么就死了呢?”一些看中了白洛溪的女子,甚至都忍不住的低声哭了起来。
街头乱作一团,许多人都自发的将马车围住,不愿让马车主人离开。
而马车主人在外面这乱糟糟的情况与马车剧烈动荡之下,自然也不会一直藏身与马车之中。
他掀开马车帘子,额头一点红朱砂痣,看起来格外的抢眼。
此人正是齐云国的太子——苏孟宇,出身高贵,母妃乃是皇后,是如今最有可能做下一任储君之人。
当初与他最有竞争能力的对手便是苏容止,可惜后来造化弄人……
都说苏容止的腿无法治好了,也不知还有没有奇迹发生。
苏孟宇长了一张偏女人的脸,但毫无疑问,也是很好看的,算的上是个器宇轩昂的帅哥。
可若是苏容止健全的站在他面前,怕是所有男人都要自觉靠后站。
他有些不悦的皱着眉头询问着:“外面发生了何事?”
马夫小心翼翼的说着:“回太……”
“嗯?”苏孟宇声音突然调高。
“咳咳,不,回公子,有一女子被马匹踩踏,又遭受车轮碾压,如今在马车之下,怕是凶多吉少了。”
“是吗?那就多给些银两,了解此事,办正事要紧。”
死了人,就想拿钱了事?呵,真是个狗男人。
关键时刻,白洛溪从马车下爬出,虽狼狈,却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