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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遇知足,得以善终

有个人去沙漠寻找宝藏,可是宝藏还没有找到,身上所带的食物和水却都已经用完了。没有了食物和水,他感到身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只能静静地躺在沙地上等待死神的降临。

在奄奄一息的时刻,寻宝人向佛做了最后的祈祷:“佛啊,请你帮帮我这个可怜的人吧!”

这时,佛真的出现了,问他:“你想要什么呢?”

寻宝人急忙回答:“我想要食物和水,哪怕只是很少的一点儿也行啊!”

佛于是满足了他的要求,给了他不少的食物和水。

他吃饱喝足后,犹豫片刻,决定继续向沙漠深处进发。最终,他终于找到了宝藏,他贪婪地把宝藏装满身上所有的口袋,并且还背了重重的一袋子。

可是,此时他又没有多少食物和水了。他带着宝物往回走,由于体力不断下降,他不得不扔掉一些金银珠宝。他一边走一边扔,后来不得不把身上所有的宝物都扔掉了。最后,他躺在地上,再次等待死亡的临近。

寻宝人临死之前,佛又出现了,问:“现在你要什么东西呢?还想要宝藏吗?”

他有气无力地回答:“食物和水,更多的食物和水!我不再想要宝藏了。”

当一开始拥有那些自认为稀疏平常的幸福与快乐时,人们常常会觉得拥有的太少,他们会有更多更新的欲求,但如果不节制自己的欲望,最终就算抛尽过去得来的东西,也不一定能换回过去那稀疏平常的幸福与快乐。所以,人要有颗知足心,知足是福。

庄子在《逍遥游》中提到:“在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

小鸟藏在森林里,只要有一棵树枝给它立足,就很高兴了。田鼠口干了,跑到河里去喝水,只要喝一点点水就饱了,肚子就胀了。庄子拿两个生物界的现象做比喻,揭示了一个人生哲理:不管是土里钻的,或者空中飞的,小人物,小境界,只要自己觉得满足就够了。

有人说,那些富有的人什么都不缺,他们不必为生活发愁,一定很幸福,我很贫穷,哪来的幸福呢?什么是幸福?幸福就是一种快乐的心境。其实,很多时候,物质的丰富不一定就能给人带来真正的快乐。

过去有个大富翁,家有良田万顷,身边妻妾成群,可日子过得并不开心。

挨着他家高墙的外面,住着一户穷铁匠,夫妻俩整天有说有笑,日子过得很开心。

一天,富翁的老婆听见隔壁夫妻俩唱歌,便对富翁说:“我们虽然有万贯家产,还不如穷铁匠开心!”富翁想了想笑着说:“我能叫他们明天唱不出声来!”于是拿了两根金条,从墙头上扔过去。打铁的夫妻俩第二天打扫院子时发现不明不白的两根金条,心里又高兴又紧张,为了这两根金条,他们连铁匠炉于上的活计也丢下不千了。男的说:“咱们用金条置些好田地。”女的说:“不行!金条让人发现,会怀疑我们是偷来的。”男的说:“你先把金条藏在炕洞里。”女的摇摇头说:“藏在炕洞里会叫贼娃子偷去。”他俩商量来,讨论去,谁也想不出好办法。从此,夫妻俩吃饭不香,觉也睡不安稳,当然再也听不到他俩的欢笑和歌声了。富翁对他太太说:“你看,他们不再说笑,不再唱歌了吧!办法就这么简单。”

贫穷时了无牵挂,过好眼前的生活即是快乐;富有了想得太多,无尽的担忧压在心头,哪还体会到快乐的滋味。

现代人愈来愈重视对金钱的追求和对物质的占有,殊不知金钱固然可以买到许多享受的东西,可不一定能买到真正的开心。能否知足才是一个人能否真正获得幸福的原因。

“随遇而安”和“知足常乐”,这是二个人们非常熟悉而且经常使用的概念。两个概念的涵义相差无几,它们告诉人们同一种处世哲学和生活态度,要求人们在任何的环境中都能乐天知命,安于现状,与世无争,悠然自得,没有更高的要求,感到满足。

因此,有一些长者经常以教训的口吻指责一些对这也不满、那也不满的小辈说:“何必对自己过不去呢?何必经常自寻烦恼呢?看我,生活得多自在。知足者,常乐也。”

在现实生活中,也的确有不少人经常用“随遇而安”和“知足常乐”作为自己与世无争的座右铭,希望自己安安稳稳,希望他人不要前来打扰,平平宁宁地走完一生。问问他们为什么这样,得到的回答是:“何必呢?不争,也不错,生活得蛮不错。”

如果从心理学上来分析“随遇而安”和“知足常乐”,那么可以将其看作是人们适应社会的一种方式。社会适应有两种方式:积极适应和消极适应。所谓积极的适应,指的是个体试图通过积极的努力,增强自己行为的动机和态度,使自己对变化了的环境,获得一种优势的或支配性的地位。所谓消极适应,指的是对变化了的环境采取没有摩擦的、简单反应的方式,或是跟随大流,或是心甘情愿地使自己处于服从他人的地位,这类人没有过高的要求,有时对自己的合理的需要反而采取压抑的方式去顺应他人。

那么,“随遇而安”和“知足常乐”属于哪一种社会适应呢?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回答,而我的观点是:有积极的一面,但基本上属负性的,因为它的基本特征是:“满足现状”和“以不变应万变”。

当看到自己的欲望难以达到时,人们可以用它来抑制不切实际的欲望,因而“只知耕耘,不问收获”,这类人一般不会欲壑难填,不会犯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错误,心态很是平稳,日子过得倒是太平。

当人们缺乏适应、创新能力时,可以用它作为“阿Q的自潮方式”来重新平衡自己的内心的矛盾,解除因欲望不满带来的痛苦,这类人不会自寻烦恼,更不会自我折磨;在竞争非常剧烈的情况下,它还可以使一些人将它作为退出竞争的“理由”,减少人际之间的冲突,而他人因为看到这类人构不成对他利益发展中的威胁,也就不会找上门来挑衅、寻事生端。

孔子曾说:“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

他又说:“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久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在孔子看来不是用正当的方法得到的富贵,是不应该享受的;不是合乎道义的富贵,是不应该去追求的。因此,他认为,吃粗淡的饭,喝白开水,弯着手臂当作枕头,乐趣就在其中了。不合乎正道的富贵,在孔子看来,就像天上的浮云一样。对金钱财物的取舍,以义为标准,不义之财,决不享用,不合乎正道的高官厚禄,亦不为所动。

公元前 314 年,秦惠文王欲发兵攻齐,因齐楚结盟而不能如愿。于是,秦王即派张仪赴楚游说,以“离齐楚之党”。张仪人楚,得知楚怀王的宠臣靳尚,“在王左右,言无不从”。于是先以重贿于靳尚,然后去见怀王。张仪说,秦王派我来与贵国交好,可惜大王却与齐国通好,若大王与齐绝交,秦王愿把商于之地 600 里献给楚国。贪利的楚怀王一听便动了心,他高兴地对张仪说:“秦肯还楚故地,寡人何爱于齐?”此事遭到大臣陈轸的极力反对,已得利的靳尚却为之辩护说:“不绝齐,秦肯与我地乎?”楚怀王遂以相印授张仪,并赐其良马、黄金。之后就与齐断交,同时派使臣随张仪去秦国接受商于之地。张仪回秦都成阳后,称病不出,等到离间齐楚之目的达到后,便向楚臣道出他的骗局,说献给楚王的土地是 6 里而不是 600 里。楚怀王因此而恼羞成怒,于公元前 312 年派10 万大兵攻打秦国,结果兵败将亡,丢失楚地 600 里,真可谓偷鸡不成蚀把米,贪利不得反失利。

《军谶》日:“香饵之下,必有悬鱼”。军事作战的双方,无不是为利而战,也就容易为利所惑。而指挥战争,以谋取利,可以说是广大指挥员所共有的主观愿望。正如《兵经百篇·法篇》所云:“行兵用智,必相其利”。但利与害总是密切相连的,“智者之虑,必杂于利害。”因此,辩证地看待利害,权衡利弊,趋利避害,既是每个指挥员必须经常把握的问题,更是决策者选择手段时应该把握的基本原则。一个优秀的政治家必须把握全局,对每一个军事行动都应兼顾利弊,在利思弊,在害思利,始终处于主动地位,而那些楚怀王式的贪利之徒,见利忘义,必然为利所惑。成为“贪饵之悬鱼”。以利诱之,使其就范,也是重要的政治谋略之一。古往今来,不乏其例。利令智昏,必然乱谋,从而上当受骗。

摆正个人对金钱的追求的态度,“金钱不是万能的”,至少金钱不能买到亲情。再者,就是不要利令智昏,耽误了自己的大好前途。树立正确的世界观和价值观,正确的对待利益和诱惑,才能正身修性。

知足天地宽作为一种生存策略、一种为人处世态度,不仅在历史时期这样一种特有文化背景下,被许许多多著名人物所采用,而且,在当代那些充满竞争、冒险的文化环境中,也成为许多志士仁人的人生策略和处世信条。因此,不能将随遇而安和知足常乐认为是绝对的消极。

对于一个具体的个人来说,如果他们的心态都是“小富而安”,没有足够的、持续的向上动力,没有足够的与他人竞争的勇气,没有积极的进取心,没有大胆的首创精神,这个人的聪明才智怎能有所发展?将随遇而安和知足常乐作为自己生活的信条的人,实际上是在扼杀自己充分施展自己才能的可能性。而事实上,在当前的经济发展水平的条件下,随遇而安和知足常乐实际上是在“安贫”,是在盲目发展人们的依赖心理,于个人的发展是没有益处的。

那么,既然“随遇而安”和“知足常乐”有这么多的危害,为什么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还有它的市场呢?还有那么多的人在信奉它呢?

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是几千年的小生产经济方式所带来的影响。这种生产方式容易产生“安贫”和满足于现状的中庸思想、平均主义。二是文化的影响。几千年来的封建文化强调的就是“乐天知命,故不忧”(《周易·系辞》)、“知足不辱”(《老子》)和“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庄子》)的思想,根深蒂固,难以改变。三是为宿命论思想的影响。人的命运都是天注定,富贵、贫穷、祸福、疾病、寿夭都是前世所作所为的报应,去争、去拼一点用处都没有,还不如认命,还不如乐天知命。

辩证法告诉我们,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具有两面性,因此,为人处事也要掌握两分法,天下没有盛开百日的花朵,天下也没有不散的宴席。故而一个人在社会中不宜求全,不宜把住自己的既得利益不放,要适可而止,自知满足,在自己的事业达到一定的程度的时候,就急流勇退,这样,必将能够保持人生完美,得以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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