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阳强烈要求帮忙拿行李。古琛叫醒了都晓白,拎起在太空包里打盹的麻豆,然后由闫栋当司机,四个人和一只猫前往酒店。
酒店离渤洋市局也不过七八分钟的时间。陈宇阳和闫栋提着古琛和都晓白的行李,一并送进预订好的房间,临走前还默契地打了声招呼:“你们早点休息啊!”
当房间里只剩下古琛和都晓白两个人的时候,那么问题来了;一间大床房里连多余的沙发都没有,孤男寡女要怎么休息?
想到这里,古琛立刻起身出门,临走时留下一句话:“你先休息,我再去开一间房。”
都晓白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直到古琛关上房门,她才大口大口地呼吸。
古琛出了电梯,到总服务台问:“我姓古,是3013的住客,麻烦帮我再开一间房。”
前台服务小姐礼貌地回答:“不好意思,古先生,我们酒店的客房都满了。”
“单人房、套房,随便什么房间都可以。”古琛说道。
“现在真没有空房间了,先生,而且不止本酒店,连附近其他酒店也都是如此。很抱歉给您带来不便。”
古琛十分头疼地坐在大堂休息区,又打电话问了偏远些的宾馆,也得到相同的答案。
他想单独再开一间房,以免给都晓白带来不便,可没想到渤洋市旅游业如此火爆,不止现在住的这家酒店,就连其他高、中、低档酒店都订不到房间。
古琛无可奈何地回到客房,憋着一股火说:“没有多余的房了。”
太好了!都晓白脸上挂着“好事将近”的喜悦,嘴上却说:“啊?那怎么办啊?”
尽管心里乐开了花,都晓白还是尽量表现得为难,最后实在绷不住了,说:“其实这个床还挺大……”
“你想得美,我一个人住惯了,旁边有人我睡不着。”
“除了床,又没有大沙发,那怎么办啊?”
“是你好好的套房不睡,自作主张跟过来的。你问我怎么办?”古琛气不打一处来,“你睡地板。”
“啊?”都晓白还是觉得心里委屈,可怜巴巴地说,“可是地板又硬又冷……”
都晓白话还没说完,古琛已经打电话给总服务台了:“帮我拿一床被子。”
都晓白认命地垂下脑袋,还真是让自己打地铺的节奏啊!
古琛挂了电话,回头看见都晓白委屈的表情,佯怒道:“看什么,还不去洗漱,准备睡觉!”
都晓白二话不说跑进卫生间,好在浴室是干湿隔离的,两个人不会太尴尬。
为了找个顺眼的位置打地铺,都晓白迅速冲了澡,换好睡衣、吹干头发,连水乳都没来得及抹,十几分钟就搞定了。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古琛刚用被子整整齐齐在床中间隔出一道“墙”,仿佛这就是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火墙,并且是“防火、防盗、防晓白”专用款。双人床顿时转变画风。
古琛抬起头来,正撞上都晓白脚踩风火轮的模样,眉头一皱,问:“慌什么?”
“怕你着急。”都晓白心虚地回道。
“我去洗澡,你早点休息吧!”古琛说完,走进浴室。他关上门侧耳听了一会儿,发现外面没有声音,才开始冲澡。
都晓白也在原地“竖起”耳朵,直到听见“哗哗”的水声,才兴高采烈地跳上床,一会儿翻来覆去地打滚,一会儿又模仿古琛蹙眉的神情,学他压低声音讲话:“慌什么?我去洗澡,你早点休息吧!”
都晓白撒欢地笑着,害怕被古琛听见还特意把头埋进被子里,像个熊孩子。不一会儿都晓白安静下来,满脑子想着古琛出浴的景象,一张禁欲系的脸蛋近在眼前,白皙的皮肤裹着结实的肌肉,胸口随呼吸均匀地起伏……
都晓白胡思乱想的时候,古琛本人已经披着一条大毛巾朝床走过来。都晓白抿着嘴,观赏着画一样好看的男人,直到那男人关了房间里所有的灯,径直朝靠窗那一边走去。
古琛将笔记本电脑放在圆形茶几上,盘腿坐在懒人沙发上,开机后显示屏发出幽蓝色的光,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这时古琛忽然察觉一道炙热的目光正在窥视自己,纵然中间隔了一道“防火墙”,那种感觉依然清晰。古琛无奈地转过头,就看见都晓白吞咽着口水盯着自己。
瞬间古琛感觉自己正在做一场噩梦。他根本没办法集中精力代入凶手来分析案情,所以当务之急是先强制都晓白睡觉。
古琛重新打开床头灯,然后用被子把都晓白裹成个人肉粽子,沉着脸警告说:“这个姿势一直到明天早上都不许动,听懂了吗?”
都晓白点头如捣蒜,见古琛离开,她尝试挣扎了一下,发现果然动不了。
“快睡觉!”
随着一声令下,都晓白生怕惹毛偶像,立刻闭上了眼睛。
古琛回到懒人沙发上,本想重新整理思绪,可是坐了整整五分钟,脑子竟然一片空白。这真是前所未有过。
由于待的不是独立办公区,古琛努力抑制自己抽烟的冲动,进入状态的时间自然比以往更久。
他先查阅案件的最新资料,分析案情,等一切结束的时候已是夜里3点。古琛就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一直到麻豆起来满地撒欢的时候,他才醒来。
古琛看了下时间,又看了看床上酣睡的都晓白,便一个人去洗漱换衣服。在临出门之前还写了张字条,简单交代了几句话,并在字条下面留了现金给她备用。
今天渤洋的天气与几天前相比,少了一丝阴霾,多了一道温暖明媚的阳光。
古琛简单吃了个早餐,然后打车到渤洋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