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黄琥和蒋登身上的药效已经发挥,两个人噗通一声倒地,宛若两根僵硬的木棍,躺在地上不能动弹。
宁晋听声转头,起身走到了黄琥身边,如同一个胜利者一样的看着他。他的眼神眼中炽热渐渐聚集成一簇强烈的光,对黄琥和蒋登的仇恨到达了顶点,眼眸就仿佛是凌厉的光芒,洞穿了他的身体。
“你赢了我六次,我赢一次,不过分吧?”
错愕,不甘,难以置信,黄琥不清楚为什么事情会这个样子,更加不清楚宁晋说的赢了六次是什么意思,只剩下幽怨的目光在盯着宁晋。
黄琥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他似乎没有这个机会了。
宁晋找来了一根手臂粗细的棍子,颇为熟练的,敲晕了两人。
看着地上被自己亲手敲晕的两人,宁晋感觉自己大仇得报,心中十分的畅快,甚至想在这里大吼几声宣泄一下。
只是六次的失败已经让谨慎融入到他的骨子里……
忽然。
门外有些吵闹,有些杂乱,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咚咚咚!
“蒋登,你在休息室的吧?阿六出事了!”
刚刚还在快乐之巅的宁晋顿时止住了自己的兴奋,后背顷刻之间被汗水浸湿。
还有人!
他忘了蒋登他们是一个组织!他们还有人在外面!
敲门声还在继续,宁晋的脑子都被敲乱了,不停的思考着对策,而思考之后,他居然得不到一个完美的办法!
他没有办法操控蒋登去应付外面的人,而他自己,也没有办法对付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组织!
他们还有多少人?他们没了蒋登会怎么样?
宁晋脑中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接下去应该怎么办。
“蒋登?登哥?”
敲了半天的门,里面没有一点动静,敲门的少年有了一些疑惑。
咔嚓。
门开,门口探进来一个头,张口问到:“登哥,大家都在等……”
话未完,棒以落。
宁晋惊恐的紧握着手里的棍子,看着地上那个被自己用棍子重击头部倒地的人,心里已经没了任何方寸!
地上的人没有一丝动弹,被敲打的地方开始出现晶莹透亮,不断往四周开始蔓延,灰白的地板,变成了耀眼的红。
来不及多想,宁晋直接把这个人的半个身子从门外拖了进来。
砰!
地上的血迹被门拖出一片,从门里到门外,刺眼!
“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
宁晋喃喃着,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棍子,然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蒋登和黄琥,眼中恨意大增。
“都是你们害的!这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
说完,棍子落下,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两人的身上。
两个人或许是因为晕了过去,没有反应,或许是因为药效的缘故,没法吭声。
打了一阵之后,宁晋放下了手中的棍子。
不是他没有力气,也不是他已经发泄完毕,而是因为他又听到了敲门声。
和上次想必,这一次,明显要暴躁一些。
“开门!快点开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里有血迹!开门!”
门被敲的碰碰作响,而且一次比一次激烈,门锁的位置都开始有了一些脱位,明显有了一些松动。
方寸大乱的宁晋现在抱着头,坐在地上,他不想去听外面的声音,他感觉只要他一开门,外面的人就会涌进来,然后把他撕碎,然后冠以杀人者、凶手的称号。
“不是我的错,都是他们逼我的……我已经死了六次了……六次了……”
“我只是自卫,他们要杀我,我是自卫,我不是凶手!我打完了就要结婚了,萱萱在等我,我要过日子!”
宁晋站了起来,似乎是找到了目标。
看了一眼地上的三个人,然后再次打开了通风管道的入口,钻了进去。
管道很小,活动起来很不方便,为了不弄出声响,只能慢一些挪动。
砰!
蒋登的休息室门被撞开,人们也发现了躺在地上的三个人,也清楚了那些血迹是从何而来。
“快点叫医生过来,打120!”
从管道里,宁晋这些声音听的不是很清楚,不过他清楚一点,那就是自己必须快点走,迟早会有人知道是他做的。
阿六会醒过来,那个小孩和那个姑娘也见过他,说不定还有什么指纹什么的遗留在现场,那些都是证据。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他现在没有手表,也没有手机,更加看不到外面的钟表,心跳每分钟一百八十多,他感觉自己在这里已经过了一年多!
没有方向,也没有目的地,乱转了一阵后,宁晋来到了一个向下的管道。
“这应该就是往下面走的方向了吧!”
来不及多想,也没有时间多想,宁晋撑着通道两边,慢慢向下。
这比看起来要难一些,不过他没有选择,只能往下走。
不用想也知道,他解释不清楚,解释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被这些人杀了六次,解释不清楚,他是回来复仇的。
……
许久之后,宁晋终于来到了一个出口,一个是他认为是出口的地方。
向下的管子到了尽头,他的力气也恰好耗尽,从管道中出来的时候,他的眼前是一片漆黑。
虽然管道中也是黑的,不过这种感觉很微妙,明明是两个差不多的环境,可他偏偏感觉这里要安全一些。
可能是在管道里太久了吧。
分辨了一下方位,确定了这是地下一楼的停车场。
“哎,你听说了么,上面好像发生大事了!”
“什么大事啊?还能有我配女朋友还要大的事么?”
“我刚刚在群里看见的,说是上面的拳馆有人杀人了!照片都有,喏,你看看,真TM的血腥!”
“我去!现在拳手都这么暴力的?走走走,看热闹去!”
声音远去,宁晋从车后面出来,脸色阴沉,仅仅只是过了这么一点时间而已,消息就已经在朋友圈之间传开了,换而言之,他已经没有容身之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