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晚盯着宁斐雪那张扭曲的脸颊。
她这才明白,宁斐雪这是在吃她的醋。
她冷哼一声道:“小姐,若是你嫉妒我,引诱姑爷破戒的事情,自己上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还要来为难我?”
明明是她以性命要挟她前去勾引世子破戒,现在又反过来质问她。
宁斐雪脚下的力度不断加重:“贱婢,你还敢还嘴?”
那钻心的痛,蔓延至身体四肢百骸。
乔清晚额头上渗出的冷汗顺着脸颊肆意横流。
她猛地抬手,将宁斐雪从她身上推搡下去。
宁斐雪被推得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贱婢,你竟敢推我?”小姐目眦尽裂。
她早已经撕下虚伪的面具。
一双眸子燃烧着浓烈的怒火。
乔清晚缓缓开口说:“小姐,姑爷很宝贝我的身体,若是小姐踩坏了,姑爷会心疼的。”
“小姐你也不希望看到姑爷生气吧?”
宁斐雪气得面红耳赤。
她那双淬了毒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乔清晚。
“啪~”
一巴掌落在乔清晚脸上。
“不要脸的贱婢!”她咬牙切齿道。
乔清晚迎上她这副泼妇的模样,盈盈一笑道:“小姐,奴婢若是要脸,还怎么能勾引姑爷呢?”
宁斐雪气得头冒金星。
这个贱婢简直就是再往她肺管子上戳。
“拉下去,把这个贱婢拉下去打三十大板!”宁斐雪恶狠狠开口。
她要把这个贱婢挫骨扬灰。
很快,乔清晚就被几个侍卫带下去。
当板子落下时,乔清晚就知道得罪小姐的后果了。
那钻心的痛,从身下传来。
她觉得屁股快要开花了。
痛,实在是太痛了!
她知道,就算她今天乖巧听话,任劳任怨。
原主乔清晚以宁斐雪为天,最终不还是被她杀死了吗?
“啊~”
又一板子落在她身上的时候,乔清晚不自觉痛哭出声。
这闷棍落下的那一瞬间,她觉得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很快,她就嗅到一股血腥味。
她觉得她快要死了。
宁斐雪看到乔清晚备受折磨的模样,心中的阴霾逐渐驱散。
乔清晚叫得越痛苦,她越开心。
区区一个贱婢,也配和她斗?
每一次闷棍落下的时候,乔清晚大脑就一阵嗡鸣。
她的意识在一点点儿溃散。
皮开肉绽,原来会这般痛。
她的腰连带着下半身,痛得已经失去了只觉。
她感觉她快要死了。
就在她的意识越来越迷糊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住手!”
乔清晚抬眸,迷迷糊糊之中,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姿,一步步朝着她走来。
男人穿着一袭白色刺透的僧袍,行走带风,就连空气也夹杂着一股很好闻的淡淡的檀香。
“姑爷……”她轻轻呼喊了一声。
宁斐雪看到江北枭的一瞬,面色有些慌张,随即,她迈着盈盈碎步,朝着他走来。
“世子爷,您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臣妾这边了,春夏,还不赶紧去给世子爷倒茶。”她面带笑容道。
江北枭目光落在乔清晚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身上,眉头紧蹙着。
“宁斐雪,你嫁入侯府三年,竟不知月圆之日不能见血?”江北枭声音落下来时,周围气氛也陡然压迫下来。
侯府中人深信,月圆之日见血,会引来不详,甚至可能会惊扰到已故的先灵。
宁斐雪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
她急忙摇头,上前想要搀扶着他的胳膊,被江北枭狠狠甩开。
“不,不是的,世子爷,我不知道……”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不知道今天是月圆之日,我真得不知道,若是我知晓,我定然不会这样做。”宁斐雪都快要哭了,“世子,是我错了。”
江北枭第一次和她说这么多话,竟是在训斥她。
她有些心慌。
“来人,宁小姐凶残狂躁,不知礼义,带去祠堂跪着反省!”江北枭掷地有声道。
“你们放开我,江哥哥,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
宁斐雪被带走的时候,肝肠寸断的呼喊着。
乔清晚看到姑爷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便知道她得救了。
“姑爷……”她弱弱喊了一声。
那双妩媚的狐狸眸,无措又可怜的盯着他。
晶莹的泪珠,从眼尾流出,美眸含泪,楚楚动人。
一副美人受辱,急需垂怜的样子。
江北枭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像是没看到似的抬脚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