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夏想到这,心脏又是猛地重重跳了两下。
虽然时澈一直都不喜欢她,但是两个人毕竟结婚了,特别是刚刚新婚那会儿,时澈在这方面出乎她意料的痴缠,那个时候,她偶尔会产生错觉,觉得时澈是不是有点喜欢她。
当然,错觉就只是错觉罢了。
或许是新鲜感过去了,又或许是别的不知道什么原因,不知道从何时起,时澈渐渐地很少碰她。
凌初夏对这方面,一直都不怎么热衷,一直都觉得是很羞涩羞耻的事情,常常让她想要逃避,不知所措,下意识地抗拒,后来,时澈的需求少了,她反而觉得轻松。
可这种轻松,现在却成了她的致命点。
那个时候,时澈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碰过她了,即使天天同床共枕,时澈一躺下,便如同老钟入定般。
他不主动,她更加不可能主动了。
时夫人要她生小孩,要她为时家传宗接代,可生孩子这种事情,不是她一个人想生,想生就能生的啊,时大少爷要是不配合,她怎么生啊?
所以,几个月前,凌初夏被时夫人逼得狠了,一咬牙,一提气,打算豁了出去。
—
凌初夏那个时候,是没有想过时澈会发火的。
两个人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最亲密地靠近过,这种事情,也算是顺其自然的。
凌初夏以为过程会很艰难,没想到,过程却是出奇的顺利。
只是结局……并不如她所料,而是大大地出乎意料之外!
事后,时澈直接丢给她一盒事后药。
即使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可他的意思,却也足够明显。
现在凌初夏已经不太记得当时她是什么心情,可她却仍旧记得,她准备吃药的时候,时澈那愤怒的面孔。
他拽着她的力道,他抓着她的力道,无一不带着浓浓的杀气,仿佛她并非他的妻子,而是一个仇人。
他们结婚三年,时大少爷对她发火的次数自然不少,无论她做什么,怎么做,时大少爷总是能够找出挑剔她的地方,不由分说地发火。
可那一次,却是三年以来,时澈发的最大的一通火,发的莫名其妙,发的她不知所措。
他不想要她的孩子,她是知道的,所以他丢给她事后药,她也没有说什么,准备乖乖吃下去。
可他却还是发了火。
那一晚的记忆有点混乱,凌初夏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主要是那个时候,太过震惊,太过害怕,整个人脑袋都是懵的,时澈似乎是说了什么话,又似乎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反正她最后的记忆定格在:时大少爷愤怒地摔门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