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约莫十来岁,和姜富贵差不多大的小小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供桌边。
他瞳孔微缩,正阴鸷的盯着姜富贵,甚至他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狠戾之色。
这小小少年头束金冠,身穿汴京才有的桑丝云蚕锦袍,脚踏祥云金边黑靴,怎么看都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孩子。
出于本能,姜富贵梗着脖子,开口便道:“我……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
“呵,那就是什么都看到、听到,什么都知道了?”
小小少年的声音透着不符合他年纪的老成,一字一顿的慢慢说道。
“没有,没有,真没有!我……我,可以……起誓!”
小小少年嗤笑一声,显然不相信姜富贵的说法:“我只相信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话音还没落,他人已经倾身扑向了姜富贵。
此时,姜富贵脑中一片空白,唯一剩下的念头,便是“完了,我命休矣”。
尽管她手脚并用,挣扎地往后退去,却依旧抵不过小小少年手长腿长。
姜富贵将将躲闪了两下,就被一把扯过扔摔到了地上。
还没等她彻底反应过来,小小少年就已经跨坐在了她的身上,一双冷冰冰的手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
果然,他这是要杀人灭口!
姜富贵瞪大着眼睛,小嘴微张,脖子随着小小少年的动作往后仰去,她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咳咳”的声响。
而她越是挣扎反抗的激烈,小小少年越是压制的紧。
哪怕是姜富贵用双手奋力胡乱拍打他的脸颊和双臂,都不能撼动他丝毫。
厢房外,人声鼎沸;厢房内,两个孩子正在无声的生死搏杀。
随着小小少年手下的力气加重,姜富贵稚嫩的小脸开始扭曲变形,呼吸也愈加困难。
即便她双眼发黑,没有半分力气,可仍做着最后垂死挣扎的努力。
“砰!”
姜富贵的脚,踹到了供桌腿边,上面的烛台顷刻而倒,供果撒落了一地。
小小少年忽被吓到,手劲不自觉地松了松,姜富贵趁此机会用力大吸了一口气后,直接发着狠张口咬上了他的手腕。
“啊!”
小小少年吃痛,发出一声惨叫,随即便有一道黑影从窗外飞入厢房内。
黑影站定后,见两个孩子缠斗在一起,不死不休。
他没有半点犹豫,立刻抬手劈晕了姜富贵,然后对着小小少年作揖恭敬询问:“殿下,您没事吧?”
随着姜富贵松口倒地,小小少年扫了眼自己手腕上一排带血的牙印,冷声道:“没事。”
暗卫视线斜睨着地上的姜富贵:“那她……”
小小少年垂眸掠过晕厥的姜富贵,没有任何表情的吩咐道:“把她扔去夕照寺外的清河里,莫要惊动父皇。”
“是。”
暗卫单手提起毫无知觉的姜富贵,飞窗而出,很快消失不见。
临近傍晚,太阳落山,气温开始转凉。
姜富贵冷不丁地打了一个激灵颤,惊魂未定的从恶魇中睁眼醒来,坐起身后微微急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