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惠淑连夜借钱招募了一个演员团队,充当亲友团就是等着女儿的号令,要让这对渣男贱女用事不得翻身。
一个是女儿爱了将近十年的未婚夫,另一个是她从高中时代开始无话不谈的好闺蜜。
陈惠淑想象不到女儿的心里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此时,她变得跟从前判若两人也不稀奇。
她甚至隐隐能够感觉的到,这其中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作为母亲,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予女儿无条件的支持,在她需要的时候拼尽全力的帮她护她。
母女俩的对话刚结束,便有人敲门。
宋白衍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嚣张的闯了进来,他脸上还残留着婚礼当日被打的痕迹,那痕迹却掩盖不了他此时的愤怒。
陈惠淑下意识的把女儿护在身,“怎么还有脸到我们家来?”
“我的未婚妻都要嫁给别人了,我当然要来送一送。”
宋白衍嘴角带着嘲讽,跟平日里谦谦君子的模样判若两人。
“叶清若难怪你不愿意跟我结婚,原来是攀上了顾家这棵大树。”
“不过我听说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顾景霆已经只剩下一口气儿,在你家过去哪来的幸福守活寡的日子可不好过。”
婚礼当天叶清若让他丑态百出,此时他已经是圈子里的笑话,后来她听说顾家要娶叶清若,她恨得不得了。
叶清若和叶家原本都是她的囊中之物,凭什么被别人截和?
叶清若站在原地嘴角带着冷笑讽刺的开口,“顾先生一表人才,即便再也醒不过来,他依旧有顾家最优秀的基因,可不是什么窝囊废种猪都能比得上的。”
宋白衍的脸色很是难看,他从来也没想过当初把他奉若珍宝的女人,竟然也会生出一身反骨。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你以为你是去做顾太太吗?他们不过是要你去伺候一个植物人,你别妄想着飞上枝头做凤凰。”
叶清若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嫁到顾家去就可以拥有一切,她只是要借助顾家的势力弄死那对狗男女,再把父亲救出来。
她眼中满是恨意,“我在顾家过的什么日子就不劳宋少爷操心了,我只知道我嫁过去,你应该叫我一声婶婶。”
宋家和顾家算是表亲。
按照辈分来算,顾景霆是宋白衍的表叔。
先前叶清若也没想到不过就是嫁到顾家,她却成了仇人的长辈。
顾家家规森严,每年宋白衍都要跟着母亲到他们家拜年,“宋大少可要认清楚,我是你婶婶,以后别叫错了。”
她的话音刚落,宋白衍的脸色瞬间涨红,它让人控制住陈惠淑一步一步的向前。
“你别以为我会让你这么容易嫁进顾家。”宋白衍眼中满是恨意,恨不得把叶清若抽筋剥皮。
看着他步步靠近叶清若有些紧张,“你要做什么?”
“你说我想做什么?”宋白衍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那一双眸子里带着满满的恨意,上下打量着叶清若。
“我宋白衍没有碰过的女人,怎么会轻而易举的送给别人?你说对不对?”
作为一个成年人,叶清若当然明白宋白衍是什么意思,她紧张的慢慢后退,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敢动我一根头发,我保证姑姑家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呵呵,你这还没有嫁过去呢,就已经开始狐假虎威了,可真是可惜,怎么说我母亲也是顾家人,你又算得了什么,如果顾家知道你不干净了,你的下场可想而知。”
他脸上带着坏笑,伸手扯住叶清若的发丝,帮她挽在耳后。
男人冰凉的手指如同附骨之疽,让叶清若恶心至极。
她双手推锯着宋白衍的胸膛,不让他再得寸进尺,“宋白衍你就是个疯子,你滚。”
被人限制行动的陈惠淑看到女儿被欺负,她拼命的挣扎,双眼猩红,“宋白衍你就是个混蛋,你敢碰我女儿,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宋白衍看也不看陈惠淑,阴影笼罩着叶清若,慢慢的向她靠近。
他伸出手,用力的捏住叶清若的下巴,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狠,“叶清若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你有什么可矜持的?”
“宋白衍,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当年如果不是我爸在雪山上救了你,你早就已经尸骨无存,没想到你恩将仇报。”
许多年前叶振路过雪山捡到了在山脚下奄奄一息的宋白衍。
当时他受伤严重,甚至短暂的失去记忆,把叶振认成了是自己的父亲。
叶家人心善,将错就错,对他悉心照顾。
半年之后,宋家找了过来。
那个时候叶清若恨死了宋白衍,因他抢走了原本应该属于她的父爱。
可是少女情怀总是诗,后来她不知不觉的爱上了宋白衍,直到濒死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宋白衍第二次回到叶家,对她已经开始图谋不轨。
他从来就没有动过真情。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利用,利用她的感情来对付叶家。
看着叶清若眼底喷薄的恨意,宋白衍笑了笑,“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没想到你还挺聪明。”
“既然这样,那我就更不能让你成为顾夫人。”
她的话还没说完,叶家的大门就被人用力的踹开,训练有素的保镖冲进来,几个动作就把宋白衍的人制服。
一个慵懒的男声,从不远处响起,“宋白衍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想染指我们顾家的夫人,你也配。”
宋白衍的瞳孔急剧收缩,他怎么也没想到,顾家二爷顾言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他立马表现的彬彬有礼,“二表叔,这都是误会,其实我跟叶小姐相识已久,我是特意来恭贺她新婚之喜的。”
眼看着宋白衍突然换了一副嘴脸,叶清若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真是恶心。
这样趋炎附势的人,顾言见得多了,只当他是放屁,抬起一脚,直接踢在他的胸口,“既是误会,那你还不快滚?”
顾言甚至都懒得跟他做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