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皇宫内灯火阑珊,歌舞升平。
前世就是今夜,皇上封容辞为太子,并亲自封她为太子妃,前世的她也是从这一刻起,陷入了容辞早已挖好的陷阱里,而不自知。
“臣等参加太子。”顾沉央反应过来时,皇上的旨意已经下达完毕,她知道,下一个皇上便会因为她父亲是太子太傅而对她重赏。
而前世的她,早已跟容辞说好,与皇上要的赏赐便是嫁与容辞,当他的太子妃。
“太傅教导太子有功自当有赏,朕听说太傅唯宠令嫒,不如朕便把这个赏赐让央儿选可好?”
顾沉央不仅是从小跟容辞便认识的,更是长公主的陪读,所以从小出入皇宫便是有的事,皇上对她,也并不陌生。
皇上说完,容辞似不经意的看了顾沉央一眼,示意她按计划行事,顾沉央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淡的笑:容辞,这一世,只要有顾沉央在,你就休想坐上那个位置。
皇上还没有开口,人群中的顾沉央突然站了起来,比顾相言先一步开口,“皇上,臣女倒是真的想跟皇上求一个赏赐。”
“朕说过,把对顾太傅的赏赐给你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皇上倒是爽朗许多。“央儿也到了适婚年龄,在场有没有你看上的王子皇孙只要你说,朕一定帮你赐婚。”
皇上的暗示过于明显,在场的人纷纷下意识的看向了容辞,顾沉央是内定的太子妃,这点在顾相言当太傅的时候,大家都已经意识到了。
而现在皇上说起赐婚,那不就明摆着要让顾沉央当太子妃?不过对于皇上的做法,也并没有任何人有任何异议。
皇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选夫君,也真是史上第一次。
顾沉央勾起了一丝冷意,扫了在场的男子一眼,只是但凡顾沉央眼神扫到的都纷纷低下头来,或是看向别处,显然都怕顾沉央看上他们。
因为他们都知道,顾沉央的身份,只能当太子妃,而他们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顾沉央以为在场的,定然是没有一个男子敢正眼看她,只是那个坐在最角落,虽然面色苍白,却依旧遮不住他身上与生俱来的贵气的男子,却直接对上了她的眼睛。
“他。”顾沉央食指一指,定向的是脸色苍白的男子,只是在顾沉央选了他之后,他并没有不安,也没有惊讶。
这样的男子,定然不会是泛泛之辈,最重要的是,顾沉央的记得,他是容辞走上皇位的唯一关键人物——容肆。
“九王爷……”
顾沉央的话一出,场上的人没有一个是不惊讶的,当然,除了被点名的男子之外。
甚至是坐在顾沉央旁边的顾相言也忍不住扯了扯顾沉央的衣角,“央儿,你胡说什么。”说完,顾相言起身,朝皇上跟皇后福了福身子。
“皇上,皇后,央儿无意冒犯九王爷,请皇上不要当真,也请九王爷不要见怪。”
顾相言的话音刚落,顾沉央就接着说,“我是认真的,这世上唯一配的上我顾沉央的人,也许只有他。”
“九王爷不要见怪,央儿自小被我们宠坏了,说话没大没小。”顾相言也朝着被称为九王爷的男子拱了拱手。
九王爷容肆,是先皇的遗腹子,也就是当朝皇上同父异母的亲弟弟,皇上本就是逼宫才当登上皇位的,所以他对容肆的宽容只是为了在百姓面前树立一个宽宏的形象。
实则却同样因为担心容肆抢他的皇位而时刻提防他。
容肆是早产子,所以身体自小就不好,也是因为他身体自小就不好,所以才不被大家注意,但是却依旧活在人们的视线里。
人人都知道,南漠国里,最不能接近的那便是九王爷容肆。
偏偏顾沉央往枪口上冲,作为她的父亲的顾相言自然是要阻止她的,不仅是因为容肆是个病秧子,更是因为容肆是南漠国人人知晓的断袖。
既是断袖,那又怎么会成婚,即便是成婚了,嫁过去的人又何来幸福之说,何况顾相言知道,皇上的本意是要顾沉央嫁给容辞的。
顾沉央向来也都自恃自己的未来太子妃,就连顾相言也不知她为何突然转了性子,甚至说是要跟断袖的九王爷容肆成婚。
前世顾沉央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容辞的身上,不过为了让他顺利走上皇位,她也知晓了不少容肆的事。
比如,容肆根本就是装病!
据她所知容肆的府上确实有不少男宠,不过她不在乎容肆是不是断袖,她在乎的是,容肆能阻止容辞登上皇位。
以顾沉央前世对容肆的了解,她敢断定,容肆定然不是人们认为的那样,就凭他眼底的隐忍……
倒是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