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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一群损友

楚云拓向长孙冲解释自己得了失魂症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楚云拓故意的提高嗓门来说,让过路的人都知道了,免得见了人他都要解释那样多费劲啊。

长孙冲叹了一口气说道“兄弟,事情我都知道是为什么的。别放在心上啊。只是你怎么把为兄我也给忘了呢。”

“失去的那些记忆虽然已经忘记了,但是曾经拥有过的那些情谊却是无法消失的。”楚云拓说道。楚云拓知道这长孙冲就是弘文馆差生里最大的老大,想要整老师,最热衷的自然就是长孙冲他们这些人了,到时候可以把长孙冲他们几个人拿出去当替罪羊,而且长孙冲他老子不是当朝宰相吗姑丈是当今皇帝姑姑是当今皇后,那些黑锅长孙冲也是绝对有能力背的起的。

长孙冲大方的说道“拓弟你这话说到了我心坎上面去了。今天放学别走,哥哥请你去意香楼撮一顿去,想吃什么随便点啊,千万不要跟哥哥客气什么啊。”长孙冲今天是刚拿了月钱了,所以自然是出手阔绰了。这几个人里面长孙冲当了这个大哥从来都是出手阔绰的。

楚云拓说道“改天吧,今天小弟家里来接我,咱们回头再说。”

楚云拓和长孙冲边走边说,两个人穿过几道回廊,一人多高的围墙围住了自西向东的整个院子,院内种满了翠竹,清风吹过竹叶唰唰的作响,另有一番情调。

围墙正面有一道圆形拱门,门上嵌有一块石匾,上书“听涛书院”四个字,落款上写着“李世民”三个字,下面还盖有李世民的印玺呢,楚云拓还真的有点想要吧这个东西拆下来待会二十一世纪,毕竟好几千万呢,毕竟也是千古明君执意的手笔啊。

长孙冲和楚云拓来到了学堂门口,立刻就有三个同他们一般大的少年围了上来了,一个浓眉大眼的青色一副的少年看着楚云拓说道“怎么样?在家这些天都干嘛呢?就不知道来找我们吗?都快无聊死了啊!”

楚云拓根本不认识啊,一脸的不好意思!

长孙冲替楚云拓解释道“各位兄弟啊,我长孙冲在这跟大家说下,云拓他得了失魂症了,但是云拓说过了,失去的那些记忆虽然已经忘记了,但是曾经拥有过的那些情谊却是无法消失的。”然后长孙冲又把所有人都跟楚云拓介绍一遍,刚才跟他说话浓眉大眼的是房俊房遗爱。柴令武是一副吊儿郎当,听风就是雨的样子。杜荷是一副叛逆少年的模样,难关这个杜荷将来是能够造反的啊。

“当”

钟声响起。

三五成群谈天说地的人立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危襟正坐了起来。

“咯咯咯咯!”

楚云拓听到了一个甜美的银铃笑声,一个宛似弱不禁风纤小娇柔,但是一张姣美的鹅脸蛋,高洁秀丽秀逸脱俗,身着珠精美绸缎,绸缎上是朵朵兰花,长裙遮足,犹如月光洒落在葱郁的树林之中鲜艳明媚光彩夺目,秀发轻轻的挽起在耳鬓,脸上挂着甜蜜的笑容,笑容就好像百花齐聚在这一刻绽放,极其灿烂。

“先生未来,我没迟到!”那少女像是打了一场胜仗一样得意的看着刚才跟楚云拓说话的房遗爱。

房遗爱不屑一顾的看着那个得意的少女。

长孙冲拉了拉楚云拓的袖子示意楚云拓别再看那女的了。

那个女的是房遗爱的亲姐姐房暮然,是弘文馆出了名的美人,旁边有三个个护花使者呢,分别是尉迟恭的大儿子尉迟宝林,程咬金的大儿子程处默,秦琼的大儿子秦霜。这个人的功夫可不是白盖的啊,将门虎子啊。弘文馆可没有敢跟房暮然过不去了啊。

楚云拓也跪坐了下来。

不一会,一个年近古稀的老学究走了进来了,一副老书生的打扮,手里还拿着一跟长长的戒尺。

所有人顿时都变得规规矩矩得了。

古代的教学很是枯燥无味,全是看死记硬背的。

楚云拓都快疯了,他这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根本听不进去这是老酸儒的孔子曰孟子曰的。

楚云拓后面的柴令武早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了。

老学究早就发现了柴令武了,只是年纪有些大了看不清了罢了。

楚云拓往后一靠,就扰了柴令武的清梦了。

老学究走到柴令武近前,柴令武拿着书本装模作样的。老学究冷哼一声,戒尺往柴令武桌子一丢,开口说道“所谓修身正在其心者,接下来呢?”

柴令武的脸顿时就成了猪肝色了。

四周也露出了看笑话的神色。

老学究摇着头走回了堂上,说道“朽木不可雕也……”老学究还没有说完,只听柴令武断断续续的回答道“所谓修身正在其心者,身有所忿懥,则不得其正,有所恐惧。则不得其正,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有所忧患。则不得其正,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所谓修身正在其心者。”

柴令武正确的答案生生的压下了老学究的话。

老学究觉得没面子,瞪着眼睛看着楚云拓柴令武长孙冲房遗爱杜荷五个人说道“此话何解?”在老学究眼里,这五个人就是弘文馆的搅屎棍。

楚云拓低醇的嗓音绕有磁性念道“意思是说,修养自身的品质要先端正自己的心思,因为心有愤怒就不能够端正,因为心有恐惧就不能够端正,心思不端正就像心不在自己身上一样,虽然在看却像看不见一样,虽然在听却像听不见希望,虽然在吃东西却像一点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一样。所以说要修养自身的品质必先要端正自己的心思,只要心无邪念必不会做不道德的事情的。”

老学究耳目不便,听不清楚楚云拓在说什么,但是楚云拓周围的人都像是在观察熊猫一样的认真的观察着楚云拓这个小纨绔。

就是一向对楚云拓不屑一顾的德淑县主都忍不住对楚云拓多看了两眼。

其他人的惊愕不是因为楚云拓的回答不好,而是因为楚云拓回答的太好了。

这古文难懂,古意难明,尤其就是这些春秋时期的经典古籍既没有标点断句又没有固定的翻译,所以才会演变成各种各样的学说。同一句话会敷衍出千万种理解。

能教他们这些名门贵胄子弟的先生必然是当世大家,作为当世大家,对于古意自然有自己的理解,他只是根据自己的理解来教授学生。

但是楚云拓的答案却是出之于他自己对这段话的理解,楚云拓也是个历史通,又拥有他人没有的千年经验,答案自然是跟老学究教的有一定的差异的。

这些异议却如推陈出新一样,让人眼前一亮,似乎比先生给的解释更加的贴切一些。

看雪肌精捻了捻稀疏的山羊胡,琢磨了片刻,咳嗽了一声说道“嗯,不错,很好,坐下来吧。”年近古稀的他确实是很难接受自己的学生对答案的理解比自己理解更加的深刻,可是自己也是找不出一点漏洞来,也只能够楚云拓坐下来了。

旁边的长孙冲低声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楚云拓淡淡的说道“过奖过奖。”

过了许久,终于是下课了啊,大家都到外面的院子去玩去了。学堂里只剩下他们自己人的这五个人了。房遗爱杜荷都在自己的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柴令武牙齿痒痒的说道“个老东西,故意的给小爷难堪,有机会老子得做了这个老东西去。”

长孙冲说道“谈何容易?”

楚云拓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就用他们来打击那些老师,到时候自己就能够收拾东西回家去了,不用早起早起的了。楚云拓拿着柴令武那支上好的毛笔在手上转来转去的。楚云拓说道“有什么难的,而且我还能让他不知道是咱们做的。你说你们自己最讨厌哪个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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