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音猛地拔高,他擦了擦眼镜,看清楚眼前的温宁,他整个人错愕的,呆呆地站在原地。
“夫人,陆总找了你两年,你总算出现了……”
温宁也看清楚了他。
陆与舟的私人助理,白泽远。
他的神情从震惊到欣喜,看起来是找了她很久。
“我不是。”
北北还在车上等她,她没时间在这儿继续消耗。
好不容易看到找了两年的温宁,白泽远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放她走?
他立马拦住温宁的去路,“夫人,我和陆总真的遇到问题,小少爷现在高烧惊厥。”
“你走后,小少爷天天都在念叨你,你也知道,这个天气,就算打通道路救援电话,他们过来还得把我们往医院拉,小少爷等不起啊……”
温宁心口一刺,无尽的疼痛在瞬间包裹了她。
那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大儿子,细心三年的照顾,从襁褓到牙牙学语。
大儿子第一句开口喊的,是“妈妈。”
她带过孩子,知道高烧惊厥会给孩子带来怎样的危害。
她没办法像陆与舟和大儿子那样白眼狼。
温宁冷声道:“那你去带你的小少爷,坐我车去医院。”
“好,夫人麻烦了。”
白泽远听到温宁松口,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好在遇到夫人,小少爷有救了!
……
温宁打着伞走到停车位。
她坐上自己的车,开车之前,她看了一眼小儿子,小儿子趴在座椅上,脸上两边已经高烧成了猴子屁股。
白泽远说,大儿子也是高烧惊厥。
真没想到,他们还能以这样的形式撞上。
温宁压住心头的思绪,把车开过去。
刚靠近,白泽远就淋雨打开车门,下一秒,陆与舟抱着她的大儿子南南,弯腰进了车后座。
陆与舟最先注意的,就是驾驶座上的温宁。
即便温宁只是一个背影,可他还是认出来。
是温宁。
两年了,她终于舍得出现了。
陆与舟薄唇抿了抿,正当他整理语言要说话时,他看到车后座上一个同样发着高烧的小男孩。
小男孩的这张脸和温宁神似……
无尽的怒火在陆与舟的心底窜出,难怪两年找不到温宁人,难怪温宁留下一张离婚协议,什么都不要就走了。
原来,她是躲起来在生孩子!
“爸爸,我想吐……”
怀中的孩子痛苦的呻吟。
陆与舟抱着,拍着南南的后背,“没事,我们在去医院的路上了。”
听到孩子的声音,温宁的心好似被利物给刺了一下。
紧接着,密密麻麻的痛好似是一张巨大的渔网,包裹住了她。
她很难受,但还是忍住了,“我顺路捎你们去医院,后座的这个孩子,麻烦你照看一下。”
“好。”
应话的是白泽远。
白泽远本来想坐前边,但又怕陆南羡有突发状况,现在车后座又还有一个一岁的小男孩,他觉得,他更需要坐在后座。
紧接着,温宁发动引擎行驶,一路,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车内气氛诡异。
“呕——!”
白泽远旁边的小男孩突然吐了一身,紧接着,哇哇大哭,“妈妈,妈妈……”
这是小孩子的本能反应。
白泽远手慌脚乱的给小孩子收拾,温宁在前座上急切地安抚,“北北,妈妈在开车,后座是妈妈的朋友,我们一会儿就能到医院了。”
妈妈……
白泽远这才去看后座的那名小男孩。
他顿时呼吸一窒。
这个小男孩,和夫人如出一辙!
他立马转头去看陆与舟,只见,他的脸色在霎时间好似笼罩了一层厚厚的阴霾,他浑身上下,遍布着戾气。
这两年,他又当爹又当妈,除了公司就是家,孩子幼儿园大大小小的活动都是他参加。
温宁找不到人也就算了,居然还和别人另组家庭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