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夫小叔领证后,他后悔哭了
荔枝甜心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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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宴北霆,不要了……”
总统套房的柔软大床上,女人带着哭腔求饶。
雪白的肌肤落满了星星点点的红梅,泪痕湿润了又卷又密的眼睫。
她脆弱无力,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可这副可怜样却未能激起男人的半点怜惜,反而尽数将她的呼喊吞下。
白纱,染上了斑驳血迹。
楚昔薇似一滩烂泥平躺,双目空洞的望着天花板,眼泪顺着眼角划过。
疯狂的占有之后,是死一般的平静。
新婚当天,她居然被小叔吃干抹净?
楚昔薇瞥向一旁沉沉睡去的男人,他过于高大的身姿,还穿着婚礼上的西装。
他呼吸均匀,发丝略显凌乱,透着几分随性,完美流畅的面部轮廓,眼窝深邃,鼻梁挺拔。
就像是电影画面照进现实的不真切,映在楚昔薇眼里,她却只有悔恨。
今天,是他和宴凌霄结婚的日子。
婚宴结束后,她撞见醉酒的宴北霆,于心不忍扶他回房,谁知道进门就被他夺了清白。
她该怎么向宴凌霄交代,这可是他的小叔叔!
悔恨的楚昔薇多希望这是一场荒谬的梦。
她慢吞吞的捡起头纱,颤巍巍的拉起被扒到要腰际的鱼尾裙,身体散架的疼痛不及心碎的万分之一。
她完了,楚家,也完了。
原本和楚家的联姻,关系到公司重组,她做为新公司的负责人,一旦和宴家分割,银行贷款怎么办?
楚昔薇行尸走肉的离开房间,走过客厅,悄然拉开门。
她的位置,往房间里看,已经看不到男人的身影。
楚昔薇暗暗咬了咬牙,她对不起宴凌霄,但这件事她必须瞒天过海,谁也不能说!
盛满水气的眸子里浮出坚定的光,她抹去面颊的泪痕,扭头往外走。
她要赶紧坐上婚车回家,趁宴凌霄还没能发现端倪的时候。
对不起,宴凌霄。
对不起……
等到公司步入正轨,她会坦白的,不能欺骗宴凌霄。
楚昔薇不停的在心里追悔莫及,心底无声的泣血。
可当她到停车场,却如晴天霹雳,盯着那辆婚车,脑子一片空白。
挡风玻璃前满是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挡风玻璃里,两人玩着叠叠乐。
“霄哥哥,这可是你说的,绝不碰那个贱人一根手指头,你是我的。”
女人哼哼着,娇嗔的话断断续续。
而楚昔薇的新婚老公宴凌霄正卖力耕耘,“要不是老头子非让我履行婚约,她算个屁!逼急了,我就说我是gay,坐等离婚!”
婚车起伏,如大海里的一叶扁舟。
楚昔薇步步后退,心脏仿佛撕裂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她前一秒还在为自己的过错,愧对宴凌霄。
后一秒,这就一笔勾销了?
不,不,不!
话不能这么讲,她和小叔是意外,宴凌霄这是第一次?
看着不像……
从女人浪叫中,大概能分辨出,他们经常演习。
宴凌霄!
愧疚荡然无存,楚昔薇揪着婚纱,胸膛里涌出强烈的捉奸冲动。
但楚昔薇忍住了,哪怕她打心底里喜欢着宴凌霄,哪怕他们朝夕相处二十年,哪怕她此刻泪水彻底模糊了双眼。
好在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多久,也就七八分钟。
婚车不再乱晃,两人正你侬我侬的整理衣着,楚昔薇这才擦净泪痕走了上去。
或许做亏心事终究还是悬心吊胆的,楚昔薇一出现,宴凌霄立马就注意到。
“薇薇,你回来了,我正准备找你呢,怎么耽搁了这么久?”宴凌霄推开车门,温润的面孔上泛着薄汗。
男人桃花眼中似乎藏着一汪清亮的湖水,清澈又纯净。
这般温和有礼的模样,配上那些虚假的深情,也难怪楚昔薇会觉得这男人是真心爱她。
看着他的面孔,楚昔薇突然感到一阵恶心。
她越过宴凌霄,瞥向车内还在调整衣服的女人,“咦?漫清也在啊!”
沈漫清,是她的伴娘。
关于她的底细,没人比她更清楚。
十八岁成年那天,第一次去酒吧的楚昔薇看做酒推销员的沈漫清可怜,好心帮她摆脱困境,在家里给了她一份秘书的工作。
常言道不要轻易相信风尘女子的改过自新,毕竟她们骨子里早就被世俗所腐蚀,根本不懂感恩,还特别擅长抢别人的东西。
真是白费了楚她对她的一片好意!
被突然提名的沈漫清吓了一跳,心虚地瞥了宴凌霄一眼后才转向楚昔薇,“宴少让我在这里等你,一起回去。”
说得好像还挺合理的。
楚昔薇笑了笑,提着裙子向前走,“送了几个人,让你们久等了。”
她表现得平和,宴凌霄顿时松了一口气。
谁料,就在她打算系安全带的那一刹那,不经意间发现了宴凌霄背后衣领上的口红印,皱了皱眉,“哪来的口红印?”
宴凌霄的身体猛地僵住了,歪着头试图看清背后衣领上的印记。
一抹淡淡的红色映入眼帘,让他瞬间收起原本温柔的神色,换了个勉强的微笑回应,“可能是婚礼上拥抱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
女人对于口红色号的敏感,就像男人研究汽车一样。
这种“斩男色”,不是她的菜。
楚昔薇故意打开副驾驶遮阳板的镜子,手指轻触唇线,常用的那款雾霭红经过刚刚的洗礼,早了淡了。
这个动作虽然看似随意,却让沈漫清坐立不安,连忙转移话题,“薇薇姐,宴少,你们不是还要去度蜜月吗?要不我直接打车回家吧!”
“好的啊。”
楚昔薇干脆利落地合上镜子,点头同意。
曾经她对沈漫清有多么好,现在就对自己有多痛恨。
送她?送她下地狱好不好?
明明是沈漫清主动提议离开的,可她还是愣了两秒,感受到了楚昔薇散发出的冷淡气息。
宴凌霄没察觉到任何异样,心里只想着赶紧把麻烦事解决了,如果刚才楚昔薇没来,他早就送漫清走了。
当下他唯想将罪证抹去,清咳了声,指骨不安分的在方向盘上起落,“你回去吧,把薇薇的行李带到云景苑就行。”
夫妻俩意愿一致,显得沈漫清分外多余。
“祝你们玩得愉快。”她藏起不悦的心思推门下车,心底似喝了一壶山西老陈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