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嫌我晦气,那用我的钱订的月子中心,也会把霉运传给孩子吧。
工作人员效率很快,等了一会儿,五万三千三的退款就打到了我的卡上。
我跟对方道谢后,转身离开,却和那一家人撞了个满怀。
“妈!你怎么还堵到月子中心来了?赶紧躲远点,别把晦气沾染给宝宝了!还有你不要耍小性子了,住院的钱赶紧打给唯成,他刷信用卡缴的。”刘寻护着怀里的宝宝,接连后退好几步,嘴上还没好气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瘟神呢。
我的目光扫过他们每个人的脸,除了刘寻外,脸色最难看的就是我的女婿王唯成了,他黑着一张脸,虽沉默着什么都没说,可眼中却是充满鄙夷地目光。
见我没有动作,王唯成才掏出手机来,打开二维码,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妈,您不靠谱的事我们就不跟您计较了,您现在扫码给我就行。您得赶紧把钱还给我,我好把信用卡还上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孩子是给我生的。
我淡淡一笑,反问道:“怎么,这钱让我出?这孩子难道也跟着我姓刘不成?”
“妈!闭嘴!你说什么糊涂话呢!你让唯成的脸往哪放!孩子当然姓王啊,生孩子的钱你拿不是我们说好的吗?”
刘寻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要不是怀里抱着孩子,恐怕她此刻恨不得冲上来捂住我的嘴。
“刘淑华!你怎么这么无理取闹,之前的事我暂且不跟你计较,你竟然跟孩子们分得这么清楚了,哪里有个当妈的样子!”朱言理蹙着眉头,冷冷地斥责。
沈曼微微一笑,挽住他的胳膊,柔声道:“老朱,你又不是不知道,姐姐这么多年都是这个性子了,哪那么好改啊,你有话好好跟淑华姐说。”
看着他们几人夫妻和睦,家庭美满的模样,我倒是应该恭喜两句了。
“是啊,你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这么多年不管不问,一分钱没出过,刘寻生孩子的钱让你拿,不过分吧?”我平静地反问,直视着朱言理的眼睛。
“你怎么能让爸拿这钱呢?你算计我爸,在网络上发布那种视频,给自己立人设,赚互联网的钱,给我拿个医院钱过分吗?”刘寻走上前来,挡在我和朱言理中间,替他鸣不平。
直到现在刘寻都认为是我诡计多端,在她心里,我还真是无所不能啊,竟然能操控那么多网友。
“唯成,你看妈手上戴的桌子多漂亮,去,拿过来送给咱们宝宝。”刘寻的目光突然放在了我的手腕上,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
而我的女婿王唯成更是毫不客气地冲上前来,左手拽住我的胳膊,右手去摘镯子。
我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动手抢。
“混蛋!你们这是抢劫!这是犯法的!”我竭力挣脱,怒斥道。
王唯成不怀好意地笑笑,“妈,咱都是一家人,您就刘寻一个女儿,这东西也就是左手倒右手,出不了咱这个家。”
“是啊,难道你作为姥姥,一点都不表示吗?”刘寻跟着冷声附和,“唯成,你快点,摘个镯子磨磨唧唧的,孩子饿了,我得赶紧办入住喂奶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王唯成抢夺地动作更用力了几分,我的手腕整个红透了,骨头更像是要被掰断了一般。
“救命!救命!抢劫了!”我大声求救着,眼角泛着泪花。
月子中心的保安赶忙过来将王唯成拉开,我的镯子这才得以保住。
“女士,需要帮您报警吗?”月子中心的员工实在看不下去了,好心问。
王唯成的脸色瞬间黑了黑,“报警!报警!报什么警,没见过一家人闹矛盾啊,还不快去帮我们办理入住。”
“妈,我劝您掂量掂量,这镯子早晚是我的,咱别闹得太难看,还有住院钱你一天不给我,就一天别想见宝宝。”刘寻抱着孩子往前台走去。
可下一秒她又尖叫起来。
只因工作人员告诉她,以她名字预定的房间,已经办理退款了。
刘寻气愤地把孩子丢给沈曼,怒气冲冲地朝我走过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刘淑华!你是不是疯了!你掉进钱眼里了?”
我也毫不客气地抓住她的头发,“刘寻,你怎么对我的,你心里没数吗?在你心里,我是你妈还是个保姆?”
“王唯成!还不过来帮忙!你是瞎的吗?”刘寻因疼痛,面目表情变得愈发狰狞。
除了王唯成急匆匆地冲上来外,那对夫妇就站在旁边看热闹,尤其是沈曼,丝毫不掩饰那股嫌弃地眼神。
亲生母女当街互相薅头发,这要是被有心人拍下来,估计又要成为网友的吃瓜对象了。
王唯成用力拽我拉着刘寻的手,只因我这只手上戴着金镯子。
说到底他还是冲着镯子来的。
我大声喊道,“报警!帮我报警!”
大概十来分钟,警察就来了,而我们早已被保安拉开了。
“你好,警察叔叔,她打人,你看我头发被壕秃了一块,我才刚生产完,这对我的身体是多大的损伤啊!”刘寻指着自己的头皮,抢先开口道。
我睨了她一眼,“他们夫妻两个抢劫,想要抢我的金镯子,动手也是他们先的,店里都有监控,麻烦你们看一下吧。”
其中两个警察跟着去了监控室,只留下一个听我们讲述事情经过。
“警察叔叔,我们这就是家庭内部矛盾,就不劳烦您了。”王唯成心里打起了拨浪鼓,放低了姿态。
要知道抢劫的罪名一旦成立,哪怕是抢劫未遂,他这辈子也就是真毁了,现如今社会竞争那么激烈,公司肯定第一时间开除他。
“是啊,这是她亲妈,两个人耍性子呢,我们自己调节就好,这母女之间哪有隔夜仇呢?”朱言理也赶忙上前解释。
我冷声道,“是我报的警,我作为受害人,强烈要求追究他们的法律责任。”
从刘寻派他来抢我镯子的那一刻,我对她们就没半点心软了,只剩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