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财为祸
老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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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正所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飞来横财,取之有祸!
我叫陈亮,是一个朝七晚九的苦逼厂狗。
年底,我去参加了一次老乡会。
组织乡会的叫肖旺。
肖旺初中没毕业,就在南广混了。这鸟不务正业,整天干些偷鸡摸狗、吃喝嫖赌的事,就是一流氓无赖。
要说这人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别小瞧谁!
好个肖旺,别看人过去邋里邋遢,一双袜子能穿一年,浑身冒酸臭儿,见谁都是斜着眼瞅的主。
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大老板,出手那叫一个豪气。
酒席十八桌,烟酒全都是高档货,一桌没三千打不下来。
过去,老乡们谁给过他好脸。
现在一个个见了他点头哈腰,阿谀拍马,刘总、刘老板的叫着。
尤其是有几个脸模子还不错的厂妹,露着半边奶子,嗲声嗲气的往肖旺身上蹭,左一个旺哥,右一个旺哥,那叫一个亲热。
要知道当年肖旺追她们的时候,可是被她们骂的一无是处,比狗屎还臭啊。
要说人有钱就是不一样,肖旺那天跟大领导似的,端着架子坐在上首,大家挨个向他敬酒,可是挣足了脸面。
这桌饭我吃的很不是滋味。
肖旺一个无赖都能出头,我好歹还是老乡中文凭最高,上过一年大学的人啊,结果现在混的跟条狗一样。
我心里那叫又酸又苦,酒席一散,我就要溜。
肖旺一把拉住了我,拍着我的肩膀,醉醺醺说,亮子,你留下来陪哥哥说几句话。
我跟他也没啥聊的,但人家现在好歹是大老板了,面儿还是得给。
聊了一会儿,我忍不住有些眼馋,就问肖旺是在哪发的财?
肖旺喝的有点高了,但还没失去理智,我磨了好几次,他架不住,凑了过来神秘兮兮说:亮子,老乡中间就你最敞亮,平时哥哥一两百的要,你就没含糊过,今儿我就告诉你一发财的窍门儿。
我心想了,我敞亮个屁,你孙子不是往我出租屋里扔蛇,就是丢炮仗,我敢不给吗?
我问他啥窍门。
肖旺神秘兮兮说:如今这世道穷人吃土,活的不如富人的狗。亮子,你知道为啥有钱人坐在家里吃饭、拉屎、睡大觉,也挣的比咱们多吗?
我说为啥啊?
肖旺小声说出了俩字,阴财!
然后又接着嘀咕说,现在流行发阴财!这南广百分之九十的老板,家里都请了泰国的小鬼,叫什么古曼童、佛牌一类的鸟玩意,法子多了去!
我就套肖旺的话,问他走的是哪门子?
肖旺说,他没钱,求不起泰国那些玩意,走的是一个本地人教给他的阴路子,半年的功夫,捞了几十万。
我一听眼馋的紧,忙催他快说是啥法子。
肖旺左右看了几眼,乘着酒兴,告诉了我一个秘密:跟女人睡觉!
跟女人睡觉就能发财?我当然不信。
肖旺笑了笑说:亮子,以前就你看得起哥,我也就实话跟你说了吧,老子这钱是跟死人睡觉换来的。
说在南广有这么一谱。
但凡十里八乡,有横死的未婚黄花女,待下葬七日,头七还魂那天夜里。
求阴财的人,身披大红袍,上面用指血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钻进死人坟里,跟那闺女睡上一觉,沾了死人气,就能得亡人庇佑,大发阴财了。
说白了,就是给黄花闺女一个盼头,尝尝做女人的乐子,换取阴财。
正所谓,人死为大,入土为安!
这法子不是一般的阴损,但人家肖旺靠着睡了死人,还就求到财了,半年捞了六十几万,这可是假不了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我还真就动心了。
为啥!
我在老家有个相好的,叫桃花。
妹儿没啥文化,也就一初中毕业吧,但人家姑娘水灵灵的靓模子,十里八乡找不出第二号。
他爹一门心思把她当摇钱树发财,并在村里放下狠话:谁想娶我女儿,彩礼少了六万,别踏俺这门。
眼瞅着年底了,我兜里也没攒下三瓜俩枣,别说六万,六千都够呛,要拿不出礼钱,我估摸着这门亲事八成得黄了。
要说人穷志贱,我心里一急,就想到了肖旺的法子。
但我一个厂狗在人生地不熟的南广,去哪找横死的黄花大闺女?
这天我又把肖旺约了出来,提了这茬。
肖旺起初是打死不承认说过这事,说是那天喝多了胡说八道的。
他越绕弯子,我越觉得有戏,咬死了不松口,又是一通好酒灌了这孙子。
肖旺没辙了,最后竖起三根手指头说:门道老子还真有,但你得给钱,一口价,三千块,先交钱,后办事。
我说,旺哥你一年搞几十万的主,还差这三千块吗?
肖旺摇头说:这叫买路钱,我给你掏钱就不灵验了。
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为了发阴财娶我的花妹儿,我一咬牙当场交钱定了这事。
要说肖旺还真有法儿,没过几天,他大半夜里突然找上了门来,说南郊那边前几天有个女的发急病死了,今儿正好过头七,让我找件红袍子写上生辰八字,麻溜儿上山。
我这会儿满脑子想着发财,拿出早已备好的红袍子,二话没说,跟着肖旺上了车。
到了南郊,肖旺领着我在附近山里钻了半晚上,最后在半山窝子里找到了一座土坟,说就是这主了。
我一看,坟前摆了不少花圈、供果一类的祭物,确实像座新坟。
毕竟要求阴财,还要睡人家大闺女,好歹也得客气下。
我从背包里掏出香火纸钱,准备祭拜一番。
肖旺抬手就在我脑门子上扇了一巴掌,“你他妈想死了,要让附近村子里的人发现了,活埋了你个蠢玩意!”
“赶紧挖坟,艹了麻溜走人!”
被肖旺嚎啕了两嗓子,我只能悻悻收起家什,肖旺从一旁的草垛里摸出两把耙子,我俩人趁着月色麻利挖坟。
老实说,头次干这种缺德事,我还真挺心虚的。
但要想发财,也就只能昧着良心了。
新坟土松,这家闺女又是横死的,估计也没怎么细心操办,坟土填的稀稀疏疏,一会儿的功夫,坟头就被挖开了。
肖旺掀开棺材板棺材板,跳了上来,催促说:亮子,快,穿上喜服,赶紧圆了这娘们。
我这会儿浑身是汗,山风一吹,透心窝子的发凉,一想到要跟个横死鬼干那事,顿时有些怂了!
我问肖旺,真要睡吗?
肖旺叫骂了起来:你个莫出息的蠢鸟,要不念你的好,这雏儿能留给你?不上滚蛋,老子自己来!
我一想来也来了,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不就是陪死人睡一觉吗?
只要能搞到钱,认她做姑奶奶,我都干了!
这么一想,我骨子那贱劲儿就上头了,穿上红袍子,念了几声阿弥陀佛,佛祖保佑,硬着头皮爬进了棺材。
一进棺材,里面躺着一具赤果果的女尸,我借着月光一看,长的还真不赖。
鹅蛋脸,柳叶眉、朱红的樱桃小嘴,肌肤白的跟雪一样,尤其那对丰满,又大又圆,两条修长的美腿往下是一双盈盈可握的纤细玉足!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因为死去好几天了,被月光这么一照,肤色有些发贼,瘆人的慌。
“我艹,亮子,你他娘的愣着干嘛,赶紧上啊!还想不想发财了?”
肖旺见我趴在尸体上发呆,不耐烦的骂了起来。
我是个初哥,连活的都没碰过,更别提当着肖旺的面,跟一个死娘们干那事了。
我拍了拍焉焉的裤裆,苦笑说:旺哥,你这么盯着我,我心里别扭,没法弄啊。
肖旺贼笑了一声说: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讲究,成,你个几把给老子搞快点。
说完,砰!的一声,这孙子扣上了棺材板。
棺材内顿时一片漆黑,狭小空间内充斥着刺骨的寒气与女尸身上的脂粉香味儿。
我一屁股坐在女尸冰凉的肚皮上,蛋儿都是凉飕飕的,更别提干那事了。
咋办?
就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啊?
干吧,这娘们再美她也是个死人,我实在下不去手。
不上吧,我三千大洋岂不是白花了?
情急之下,我还真想到了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