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酒醒了大半,“三爷不会骗我,他自己也打开看过里边!对了,会不会是一把钥匙依次放进两个凹槽呢?”
霜桃花眉毛拧了起来,“那你跟我走!”
我跟霜桃花离开野酒馆,已经路灯上亮,七拐八绕,到了一处独栋别墅,
别墅周围葱树环抱,隐秘优雅。
霜桃花直接带我上了三楼一房间,进去,赌到的帝王金在房间地毯上搁置着。
霜桃花引我看,我随着她的指向看去,脑子嗡了起来!
我的想法马上被排除了,我想着,三爷既然只给我一把钥匙,还说了用这个打开帝王金,里头还有玄机,就不会还藏着留着什么,所以,应该是一把钥匙,分别放进两个凹槽。
可是,我这一眼看上去,根本不可能,因为这两个凹槽形状很明显,不同!
这样事情不是一般的复杂了,想想啊,三爷不会骗我,要骗,压根就不必给我,而且他也说过打开看过,我问他里头是啥,他还说,不说了,霜桃花十有八九会找我,到时候我自然有机会亲眼看到。
他不会骗我,也没必要骗我,可事实摆在眼前,一把美人钥匙如何都不能打开两个凹槽。
“对了,会不会是三爷当时就把钥匙放在这个凹槽里,也就是说,他打开这东西,根本就没管另外那个凹槽什么事儿?”我指着跟这把美人钥匙形状吻合的凹槽。
霜桃花点了点头,“也许有可能!”
“那咱们试试!这个不难!”
“我来!”霜桃花说着便麻利放了钥匙进入对应的凹槽。
果然,我就说三爷不会骗我。
钥匙放了进去,不到半秒钟,便传来微微的闷音,像是里头有什么东西在一连串的摩擦,接下来看到的,让霜桃花都激动的捂住嘴巴。
放进凹槽的美人钥匙停留在原来凹槽一会,很快自动转移到了另外那个空凹槽中,这样一转移我发现,它停留在最初凹槽时候是手臂贴着身体,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凹槽会双臂张开一些角度,这也是乍一看便发现两个凹槽形状很醒目不一致的地方。
而双臂张开的美人形状刚好跟另外那个凹槽形状吻合。
这把钥匙便在两个凹槽中来回转移,越来越快,
很快呈现在我们眼前的竟然是一把跳舞的美人钥匙,双臂收回,展开,从两个凹槽中不停转移形成一个旋转样子,鲜活一个古代舞女!
我和霜桃花震惊的对视一番,同时伴着舞女翩翩起舞,整个帝王金裂开。
我之前说过,这块不小的帝王金十几个宫女半跪,双手举头共同托起一副横画,而用钥匙打开之后,每两个宫女之间裂开一道缝隙,缝隙越来越大,最后从上到下裂到底部。
竟然成了开起来的金花,每一朵花瓣是一个独立的宫女。
而最后停止,那副横画只是被其中一个宫女单独托起。
这一连串的机关开起来,我和霜桃花看的目瞪口呆。
这东西,谁设计的,这种设计简直是鬼斧神工,还有一样,凡事一定有原因,这样设计的背后,又是什么原因?
一切静止。
“你怎么看?”霜桃花转眼问我。
这会我早已经顾不得什么泡她了,这东西的神秘远远驱赶走了那件心思。
“我跟你说,我们棺材山上的物件的确不乏玄乎的,早年,出手过一件很普通的胭脂盒,可是就是那样一件当时赌出去根本不起眼的东西,你知道不,后来买主重新找回来,每到十五月亮满圆的时候,胭脂盒里的胭脂就不见了,然后第二天又回来了,还有一件是……!”
“我就问你,眼下,这物件,你怎么看?”霜桃花打断我。
“我,我咋知道,我,我!”
“你仔细看!”
“你是不是看出啥子了啊!”
“棒槌,你看那个宫女托起来的那幅画!”霜桃花拍了我脑门子一下。
我了个去,刚才我只是看到十几个宫女裂开,开始被她们一起手托的那副横画最终被其中一个人托起,压根就没再看这幅画本身。
而这幅画在刚才的一系列变动中也早已发生变化,这幅画眼下完全又是画的目前整个帝王金开裂成花的样子。
赌宝那天,我记得这幅画画的可是群宫女托画的内容,也就是说,这幅画应该是永远画的当时当下这个帝王金雕的样子,雕变了,画也变,那这幅画就不是原装画好的!
我觉得我对这个物件的设计者崇拜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
“我觉得这幅画现在像是一个符号,倒是有人可以帮我断定一下!”霜桃花有些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
我心想,是不是事情到了这里,我就没啥用了,接下来,我是不是就没啥可待在这里的理由呢?我生怕霜桃花不需要我了,赶我走,默默听着不敢插嘴。
可是我冷不丁想到三爷给我钥匙时候说的,他说,帝王金打开,里头还有东西,里头,三爷说的是帝王金打开的里头,可是,我们看到的是开裂成一个空壳子啊,所谓里头,应该是空壳子内咯?可是哪有什么东西。
“三爷说,这里头有东西,三爷跟我说的是帝王金打开,里头还有东西啊!”我潜意识里生怕跟霜桃花断了维系。
“里头?”霜桃花也诧异了。
我俩围着整个帝王金里边看,可是看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三爷到底说的是什么?还是他泛泛那么一说,他说的里头,也许是被我嚼字的狭隘定义了?
“我们分头行动可好?”
“啥?”
“你回去问问三爷,他说的里头东西,是什么,我找个老朋友,请教一下我怀疑的符号究竟是不是!”
“恩,然后呢?”
“什么然后啊?”
“你知道,我是个对赌宝场不怎么感冒的主儿,从小在山上混,也没对这些物件上心过,我,我想,以后还能啥时候想看到你,都成!”
“恩,好啊,这个事情不难!”
“别,你不是又逗我玩吧,是不是我回头问了三爷,你想从我们这里知道的都得到了,就再也不见我了?”
“你是个极其可爱的傻瓜!”霜桃花捏了捏我脸,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反正你对我的承诺,我是没指望了,今晚是要放我鸽子了!”
不过我心里对于她放了我鸽子,又有些高兴,因为反过来想,她真的跟我有了什么,应该是个很随便的女娃了,我会心灰意冷的,我心里还是希望,她是我认为的那个样子,女神!
“我白寒,你也不打听打听,什么时候靠谱过!”霜桃花拍着自己的小胸膛,理直气壮振振有词。
我有些无语,“算了,你挺靠谱的,你说,陪我一夜,这一夜也的确是跟我一起过的嘛!”
“你叫什么?”霜桃花伸出手,要跟我握。
“苗禹,我们棺材山苗姓!”我握了握她的手。
“以后,我们就算是朋友了!叫我白寒就可以!”她挺认真的模样。
“那是不是以后我想找你,就来这里?”
“恩,我住在这里,大部分时间!”
已经过去大半夜了,我生了困意,白寒说,我自己找个房间睡去吧,她研究一下这东西如何关闭。
我这才想起来,对啊,帝王金打开了,怎么关闭回去呢?
我蹲下再次看那一对凹槽,“很简单啊,我想,如果我没猜错,从这个凹槽中抠出来它,应该就关闭了!”
“会吗?”她半信半疑,问着,手已经上去了。
我说对了,只要把钥匙从停留的凹槽中抠出来,裂开的帝王金开始弥合裂口,很快关闭回去。
看来,这个帝王金的开与关,我们是摸索出来了,把钥匙放进吻合的凹槽,打开,帝王金完整开裂之后,一切停止,跳舞的美人钥匙也停止移动,停留在最初的凹槽中,只要从中取出来,便关闭。
白寒也打了哈欠,起身要离开房间。
“我,我睡哪里啊,今晚?”
“跟我一个房间!”白寒头也不回。
“啊?”我觉得不是我想的意思吧。
跟着白寒下到二楼,进了走廊尽头一个房间。
“我这里东西不是那么安生,你真自己一个房间啊,我怕你遇到什么!”
“你,你,你这里有啥?别忘了,我是在棺材山死人堆里长大的,啥也不怕!”
“都说了,我是个讲信誉的人,陪你一夜!”白寒忽然一把推了我,我人就势退着倒上了房间内唯一的大床。
我绷紧身体横在床上,紧紧盯着白寒,白寒转身从衣柜里找出一件睡衣。
“别,你别,我,我!”我看着白寒把玩着睡衣的腰间绳带,我有些难以想象了。
亢奋,失望,跟她真的有过一夜,不正是我当天在赌宝场的心愿吗,可是真的实现了我现在会有失望,因为我心里不想她是一个随便的女娃。
白寒把玩了一会睡衣绳子,慢慢从睡衣上抽下来,又慢慢靠近我,单腿撑在床尾,俯下身体,“恩,乖一点哦!”
我乖顺的听从了,不是吧,不是吧,心里复杂的很。
“哈哈哈哈,你的确是个极其可爱的傻瓜!”白寒大笑一串,我双手手腕已经被举过头顶同时双双被睡衣带子捆住,“我想睡个踏实觉,只能委屈你喽!”
我看着被俘虏捆绑的自己,最后任由她无理的把睡衣绳子又捆绑到了床头。
而她自己随即躺在我身边,扯了被子盖上,倒头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