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旁,我就是多大困意都睡不着,试了试捆绑在手腕上的绳带,并不是很结实嘛,起了心自己松开。
折腾半个多钟头,竟然真打开了,我轻手轻脚撑了身体,偷偷看睡熟的白寒。
白寒长的简直是完美至极,一头到腰的秀发随意散在枕头上,有些已经落在我身上,她侧躺背对我的,所以我撑起来这个姿势看得到她侧颜,小巧鹰挺的鼻翼,一排黑剪黑剪的睫毛垂下,我正看的专注,忽然她翻了个身。
我一慌,人赶紧躺下,可是重新翻了身的白寒正面朝我,她睡沉了,这一翻,一条纤细的腿搭上了我腹部,头也靠上了我肩膀。
我嗅得到她每一口呼吸的气息,野酒馆的酒劲还在,身体里惊涛骇浪燥热起来。
反正她睡着了,我就偷偷亲一下,一个就好,我心里徘徊着。
终于我的理智消耗尽了,努力不惊醒她,俯下脸到了她唇边。
我反倒紧张无比,太美的人,或者物件面前,人都会心生怯意吧。
白寒的美,足够让我紧张到迟迟不敢如何。
我盯着这双唇瓣,忽然余光中一对黑葡萄样的东西,我移了眼神往上。
刚才还沉睡垂下的睫毛……白寒那一双鬼灵精怪美不胜收的眼眸,睁开了,正瞪向我。
我本来就紧张,被突然没有征兆的举动吓的一个弹起身体,“你,你不是睡着了吗?”
“对啊,你吵醒我了!”
“我,我没干啥啊,天地良心,我只是看,看而已!”
白寒伸手指了指我身体,天哪,我什么时候已经不自觉的压到了她身上。
我赶紧撤下来,僵窘的躺到她身边。
不料白寒确扑哧一笑,帮我扯了被子盖好,“我啊,任何时候身边都有枪,我呢,还有个坏毛病,枪,容易走火!”
“我不怕你枪走火!”白寒不唬我就算了,不冒犯她是喜欢的敬怯,绝不是白开水一样的什么怕。
她这样一说,我重新翻了身体,一把环上她腰间。
几乎同时,白寒的手从枕头下一抽,在我眼前闪过,我腹部下便抵上了一个冷冷的硬物件。
“我已经说过,我是棺材山长大的,吃死人土种的粮食,喝死人坟养的水长大的,我还就胆子随死人,啥都不怕,你敢开枪,我就敢……”我狠狠俯下身体。
白寒一双眼睛毫不让步的看着我,“好啊,你试试!”
奶奶的,老子试就试。
我终于吻到了这双唇,白寒的唇被我吻上的那刻,我确不由得紧咬牙龈,操蛋的,性子真辣,她还是照顾我的,并没有真的走火枪,可是膝盖狠狠的撞向我大腿,这一撞,我感觉天昏地玄的,腿内侧一股巨疼弥漫。
整个人蜷缩起来,“你真下手啊,我只不过亲一下!”
“你可以试试第二下!”
“喂,你是不是神经病啊,一个女娃,将来总要嫁人,你这么辣,哪个男人敢要你!”
“肯定不是嫁给你这种一膝盖就退后的怂包!”
白寒嬉笑起来,看我龇牙咧嘴的打滚很是满意。
“那,那你说,说好,是不是我受着,你就会考虑跟我?”
“你太菜了,连我一膝盖都受不了,算了吧,我很困,本来信任才跟你一个房间,是你先对不住我的信任,那我去别处了,你自己好好养着吧!”
白寒说着麻利起身,风一样的离开房间,留下还没醒过神的我。
只是一阵急疼,躺下之后,我心里美起来。
第二天一早白寒就敲门让我赶紧滚蛋回山找三爷问事儿去,连早饭都不给吃。
我饿着肚子回山,一回家迎接我的是爷爷的笤帚,老头站在门口,瞪着硬驴一样的眼,“小子,去哪儿了?”
“哎呀天,跟满子去山下喝酒,喝糊涂了,老爷子你老别气着!”
“满子在家,你跟哪个满子喝的酒?”
我挠挠头,“哎呀,我都这么大了,你能别总看那么严实成不?”
老头子满村追我用笤帚打,我绕了好几圈,甩开他,最后绕到三爷家。
三爷正在吃早饭,我蹲下扯了半张烙饼大口吃,“三爷,事情咱估么的对着呢,昨天她是不是来找你了,之后找我了?”
“恩,你小子,昨夜一宿没回家,是不是就跟那女娃在一块?”
“你咋知道?”
“你爷爷以为你上山挖宝遇到啥了,满村子打听你,是我说看见你去山下镇子了!”
“哦哦!”我咽下去一大口馍,又喝了半碗骨头汤,“三爷,我们打开那个帝王金了!”
我几句麻利给三爷说了昨个帝王金被打开的过程,然后接着问,“我记得你跟我说的是,帝王金打开,里头有啥子,是里头吗?”
“对!”三爷点头。
“啊?帝王金裂开就是一个金花似得,根本没花心啊,里头是空壳子,外围是一个个宫女似的花瓣,哪里有里头啊?”
“你们还是心急了,没仔细看,底下有面镜子!”
“啥镜子?”
“我跟你说,你们不是看到了帝王金打开之后,宫女托的横画内容也变了吗?你就没怀疑,这是一副什么画?怎么会自己重新被更改了画的内容?”
“对对,我就纳闷这点,我只能说,这幅画不是原装被画上去的,那个设计画的人,一定太厉害了,可是,我想不通,怎么设计,才能让一幅画会变化!”
“镜子,是镜子!”三爷说着起身,拉我进了炕屋,随手拿起桌上一面小镜子,对着我脸,“禹子,你想想,只有镜子,才能任何时候都照的出你此时此刻的样貌,只有镜子才能跟着你样貌的每一个变化随时一致!”
“对啊!”我一拍大腿,“镜子,对,是镜子!”
“不过,那面镜子肯定不一般,因为那面镜子在帝王金打开之后的内壳底部,我想不通,关闭的帝王金,镜子也跟着关闭在里头,如何会把整个帝王金的内容映照到横画上,而且,即便是帝王金被打开,那么一面小的镜面又如何映照出来一整个帝王金的面目到那副横画上!”
“那东西不是一般的琢磨不透,这事估计咱们不会想明白,再说从咱们棺材山走出去的宝,哪一样不是一直没弄明白!”
“恩,这倒是,你一早就急着问我这个,是不是那女娃吩咐的?”三爷笑么滋的问我。
我跟自己爷爷是有亲情沟壑的,爷爷那人性格古板,所以其实跟三爷倒是合得来,他这么一问,我也不害臊的直接说了,“呵呵,反正我想追她!”
“那女娃来历肯定不凡,你自己处着看吧!”我俩重新坐下继续吃饭。
“对了,三爷,昨天白寒她说,帝王金裂开,那幅画像是个什么符号,这会她应该是去找认识的人问去了,你对这个东西好奇不?你是从啥地方挖出来的?”
“这东西,倒还不是我挖到的宝中最离奇的,不过也算是一样吧,要是你想去看看,我可以带你,那里边还有别的东西,我暂时放着,不想一下子都挖净了,咱们这棺材山啊,挖一样宝,少一样,我不想让后人吃不上饭,给他们留着吧!”
“你当真能带我去?我也不稀罕啥宝不宝的,咱现在又不缺钱,我是想着,白寒对这个帝王金很是感兴趣,会不会从挖出来的地方可以找到什么新发现?”
“等着吧,这几天我养养身体,上回受了点伤!”
“啊?你哪里不好啊,要不要紧?”
三爷连连摆手,“一点皮外擦伤,一把老骨头了,不碍事!”
从三爷这里得到了答案,我赶紧赶往山下找白寒,可是白寒别墅大门紧锁,我坐在门口等了一天都没见人回来,我怕连着两宿不回家,爷爷气背过气去,只好先回山。
山上信号不好,我们山里人没有山下人的手机啥子,所以联系个人很费劲。
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又赶紧往山下跑。
可是又白等了一天。
连着这么来回三天,终于在第四天下午等到白寒。
白寒戴着墨镜,一身干净利落的T恤牛仔从车上下来,看见我跟条狗一样的蹲在家门口,上来就是破口埋怨,“怎么问个事这么多天,我去山上找你,你不在,晚上回家等你,你不来……”
“啥,我每天白天来等你好不好,我晚上得回家,没处媳妇的光棍哪能在外留宿,爷爷都打断一根笤帚了!”
都是没手机闹的,原来我跟白寒都主动找对方,反倒走两岔道了。
很快开门,进去,上三楼,边走我边说,“三爷说了,里头底部有个镜子!”我就简短把三爷说的跟白寒说了。
“恩,看来跟我想的差不多,你走后,我每天琢磨,的确那下头有面特不起眼的小镜子,我跟你说,要是不仔细找,根本不会发现,你三爷眼神挺好,应该没有花眼毛病!”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咋样,怀疑的那个符号,咋回事?”
“我认识考古系一个老教授,可是他最近不在这边,去了西安一处兵工厂遗址考察什么,一时半会回不来,好在他有个学生挺热心,帮我联系上了老教授,我把照片传给他看,他说这是一种皇室隐秘文字,这种文字在明史上都没有记载,只有一部野史有过,这个符号跟清朝中期一门皇室术艺有关!”
“术艺是啥?”
“这个我也说不好,按照字面意思,应该是一种术法或者手艺,或者是两者的结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