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咒衣长啥样?三爷说是上等好料子,啥料子具体?”
“好像三爷提了那么一嘴,啥血鹰锦玩意,反正大概是什么名贵鹰毛弄的,我没见过,过后打牌听来的!”
“你帮我打听下,第一个不敢接货的买主能不能联系上!”
“咋啦?”
“我跟你说,你要是想继续帮我追白寒,就帮我留意着赌宝场任何事儿,尤其是这等挺怪的东西,对了,以后村里谁挖到啥子,你最好事先跟我说说,我想去赌宝场看看走出去的货!”
“那成,你追的咋样?”满子一副贱贱的色样问我。
“反正吧,嗨,喝酒喝酒!对了,还有一事只能你帮我!”
“成,你说!”
“往后我要是不准备回村过夜哈,还是要到你这里喝酒,咱俩就跟爷爷说,喝了一宿酒,万一万一老爷子过来查我,你机灵点,帮我糊弄过去!”
“啧啧,都不回家睡觉了,还叹气,这发展也太快了吧!”
“想什么呢,你以为白寒是个吃素的?那是一块很难啃的骨头啊!”
满子的酒喝差不多了,我这么一寻思,择夜不如当夜,我回去也是满脑子都是白寒,又睡不着,不如再下山去,没准啊,我半夜偷偷潜到白寒床上,她根本想不到,哈哈……
“你这酒不好!”我抹了一把脸,起身。
“啥玩意?不好你喝这么多!”
“你这酒啊,我觉得喝了想干点疯狂的事儿,我觉得这酒里有疯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帮我瞒着老爷子,知道不,我回山下去!”
满子愣了半天,我人都走出他家院门,最后才撩了一嗓子,“放心吧,顺便帮我问问她白寒有妹妹没?”
一路小跑带滚的下了山,打车到了白寒别墅,呵呵呵,三楼灯亮着,看来在家呢。
时候还早着,才九点出头,估么她不会睡,三楼是上次搁置货物那房间,她睡觉卧室在二楼,不如我这会先躲进二楼卧室?
心里贼贼的喜,轻手轻脚顺进一楼大厅门内。
大厅餐桌还有晚饭没收拾,菜不像是一个人能吃完的,难道家里还有别人?
我正想着,楼梯上边传来脚步声,有人要往下走,我赶紧猫进楼梯道门后隐蔽起来。
上头人脚步越来越近,有人说话,是两个人。
“张哥,辛苦你了,时候已经不早了,连夜回去是否太累,家里客房很多,不如……”是白寒的声音,难道是张宇在?
“不了不了,小白,我这个人啊,有个癖好,喜欢睡学校宿舍,守着我那些老古董,何况你一个单身女孩,传出去对你不好!”
张宇,是张宇,张宇还真他奶奶的君子,人比人啊,简直气死人,我要偷偷顺进来,人家被挽留还急着走,我看张宇不但面瘫还有点太监气,咋就能对白寒没心思呢?
“那张哥我安排人送你回去吧,你就不用亲自开车了!”
“那好,谢谢小白!”
对话间,我可以看见客厅门口张宇和白寒的侧影,白寒穿着一身玫瑰花色的休闲服,长长的头发随意挽起,不过很松散,几绺发丝垂下落在肩头,张宇一身西服,驾着眼镜,笔直僵硬,俩人保持一段距离,很是客气。
白寒送走张宇,一路回来,随手松了挽起的发髻,瞬间头上一片瀑布滑下,看的我好像今晚的酒都喝到脑子里了。
白寒开始收拾剩饭,我趁着她去厨房洗碗的时间偷偷上了二楼,开门进了卧室。
藏到哪里呢?一会不会吓到她,还能,来点,来点我想要的氛围。
那就床下好了,不不,下不如上,多不吉利,我放了被子,直接躺进去。
大概好久好久,我都快睡着了,忽然门传来声音,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白寒摇曳进来,不过换成了睡衣,双手用毛巾不停拍打着大片头发,像是洗过澡,湿的。
我心跳上了嗓子口,伴随着白寒走到床边的脚步。
一步一步,我他妈是不是太菜了,用手使劲捂住心口,奶奶的,难怪白寒总涮我,我一纯爷们咋在女娃子面前这么操蛋的怂……
白寒只是挨上了床边一坐,开了床头灯,根本没往床上看,顺手拿起一盒液体打开,一遍遍往脸上擦。
她睡衣只是那么一系,我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前边侧漏的隐隐。
看的我整个人都傻眼了。
“看够了没有啊?”白寒脸都不转的。
恩?对我说话这是?我懵了。
房间里只有我吧,难道真是对我说话?
“还是没看清呢?”白寒把床头灯调亮,这次扭头。
我尴尬的从被子里猫出来,“嘻嘻,你,你!你啥时候发现我的?”
“这栋楼飞进一只苍蝇我都会知道它是公母,吃了我几粒蛋糕渣,何况你这么大号一物!”
“我,我,我那个是听满子说了一事,我怕对你很重要,就连夜过来了!”我赶紧把满子说的咒肚兜跟白寒说了。
白寒放好擦脸的玩意,盘腿面对我端坐,“好啊,我知道了!”
“我,我连夜回去太累了,要是合适,家里那么多客房,不如!”
“出门右拐,左拐,任何一间,随意选,晚安!”接着白寒跟僵尸一样麻利躺下。
“我,我帮你盖好被子就走,晚安!”我温顺下了床,扯了被子,一点点往白寒身上拉。
我拉的慢,白寒火了,冷冷从枕头下抽出一把墨色手枪,在手中旋转把玩,“这玩意跟主人一样,脾气不好,我要是脾气走火,它也会跟着走火,所以,夜里,要乖!”
“白寒,你这样对我不公平,张宇也是帮你,我也是啊,同样都是帮,咋你就对我这样不尊重,动不动恐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我就敢赌,你心里才不会真对我下手!”
“好啊,我接赌!”
“我是个直肠子货,不然,你给说下,你准备打伤我哪儿,就让我能,能,能……”
话没说完,白寒的枪慢慢移到了我唇边,用枪筒挑开我牙齿,“信不信我可以从这里,让它在你身体里旅游一秒,还不带血的?”
“不怕,我今晚喝酒了,正这根管子烧的难受,不怕你再给点火,来,来吧!”
“1,2,!”啪,扳机扣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没子弹呢,小哥!”
我吓的裆部一热,漏尿了,白寒笑的前仰后合。
“你,你,我,我帮你换被套去!”
“你收拾吧,我去别的房间,晚安!”白寒从衣柜里翻出来新被套在房间空里打了个霸气的漩落到我跟前,人,风一样的又飘到我跟前,在我唇边啄吻一下,“晚安,算是对不住喽,可满意?”
我整个人都醉了,她吻了我,刚才她吻了我,我摸了摸唇边,口红在,白寒真的刚才主动,亲自,吻了我!
这个夜晚,我躺在有白寒气息的床上,春梦到天亮。
可是起来之后,楼上楼下没人,最后在餐桌上看到字条:离开的时候帮我锁好门,谢谢!
白寒忙啥子去了吧,我跟条流浪狗似得,只能回山。
那就去赌宝场晃吧。
今天赌宝场倒是也有货往外走,不过我觉得没什么劲,因为货主是村里淘九,十几岁个小娃子,他能弄到什么东西,顶多在浅山根下挖挖凿凿,我没地方打发时间,就在这里瞎晃悠。
不过恍惚间我好像看见白寒了。
淘九的货不大,所以大家围着大桌子,我在桌子一角看见位扎了俩辫子的小姑娘,白寒那双眼睛多特别,我是一晃被这小姑娘的眼睛吸引住了,可是看第二眼,绝对不是白寒。
这小姑娘举手抬足温软,而且眼睛跟白寒像,眼神不像,白寒的眼有一种霸气,还有一丝冷,即便是淘气或者耍赖时候也藏不住气场。
这小姑娘从头到脚都是另外一种感觉。
我忍不住靠了过去。
“哎呀,你要不要再想想啊,不行不行,我不想压这个!”我已经擦到了小姑娘身后,她正跟一旁一人嘀咕着,丝毫没注意身后我正盯着她。
“你懂什么,别瞎指挥!”身旁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
“哎呀不嘛,我就要压这个,不管不管,我偏要!”
单是这两句话我就确定,绝对绝对不是白寒。
而且白寒的头发长到腰,这小姑娘两个辫子绕到身前只是到了胸前。
“那就不压了!”对方不爽起来。
“不压就不压!小气!”小姑娘生气了。
那男的脾气也不咋的,竟然真走了,小姑娘转身离开桌子,蹲在角落。
“你想赌?”我跟过去。
她抬头,刚才是远看,这会近看,我才发现,她不但一定不是白寒,还眼睛也不太像白寒,她是画了眼妆,现在眼眶里有些委屈哭了,妆花了。
“你是谁啊?”她戒备的问。
“我是棺材山的人,走货的是我们村淘九,你要是想赌,我压钱,你压号,赢了算你的,输了我的!”
“真的?”她高兴起来。
“我闲着没事,输了也不亏,钱嘛,还是给了淘九!”
就这样我认识了这个小姑娘,她叫樱桃,比我小三岁,刚才跟她一起的是老舅,樱桃今年上大学,他老舅答应好了,考上重点本科,就陪她来赌一次,可是樱桃家里没多少钱,真来了,老舅还是希望能赚个宝贝,所以樱桃选了号之后,老舅感觉玄,俩人闹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