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闻峰、周岩三个人在门口等了一会,陈迪拿着设备走了出来,此时一名年轻的警察也把警车开到了门口,李建和闻峰掐灭了手中的香烟急匆匆地上了警车,周岩和陈迪也紧随其后也坐了上去;自上车起,陈迪就开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话语的内容无非就是陈建勋如何帅如何有魅力之类的,闻峰实在听烦了,只得降下车窗把头转向了外面,周岩也有了些许不耐烦,“陈迪你少说两句歇会行吗,不累啊?”
“你们不知道,刚才咱们的兵哥哥副中队还去我们办公室了呢!”陈迪用痴迷的语气说着,“而且还要我帮他个小忙,说话特别特别温柔,那眼神柔情似水的,太帅了!”
“我天,还柔情似水,眼珠子都TM流汤儿了。”闻峰继续看着窗外不屑的说道。
李建坐在副驾驶回头看着犯花痴的陈迪依旧痴迷回味的神情,说道;“那个,陈迪,问一下啊,他进你们办公室是不是手腕子和椅子铐在一起了?”
陈迪有些惊讶的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李建索性扭过身子双膝跪在了副驾驶车座上,“我再问你啊,他要你帮的小忙是不是他让你帮他把椅子上的手铐解开?”
“对!你怎么都知道啊!”陈迪惊讶的看着李建。
李建恢复了原来的坐姿,“哈哈,我跟你说,这可不是小忙啊,你可是帮了他大忙了!”
闻峰和周岩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就连开车的年轻警察都笑得合不拢嘴,只有陈迪一个人茫然的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几个人。
李建戳了戳闻峰,“看来咱们把大众男神给揍了,要摊上事啊。”
李建此话一出,闻峰又开始大笑起来。
警车开了十几分钟,到达了案发现场————西苑别墅18号,也就是死者杜强的家,找地方停好车,几个人下了车,李建快步走到别墅按响了院门口的门铃,半天任何反应,李建连续按了七八下,前方屋门才缓缓打开,一个四十岁左右系着围裙的女人走了出来,看起来是这家的保姆,一边走过来还一边不耐烦的冲李建喊道:“干嘛呀!一会门铃都按坏了!”
李建微笑了一下,“啊,不好意思啊,姐姐,您受累把门打开行吗?”
保姆站到了院门口,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建和闻峰“你们是谁啊?”
后面的周岩拿出了自己的证件,“您好,我是刑警队的,还有些疑点需要我们来调查一下,请您配合我们。”
“哦哦,浓眉大眼那个没来吧?”保姆又问。
“谁?……哦!他没来,您放心,上次他态度不好我替他您道歉了,能让我们先进去吗?”周岩很有礼貌地说道。
保姆这才舒展开了眉头,“好的好的,这两位和你们一起的么?”保姆又指了指李建和闻峰问道。
李建爽朗的笑了一下,“我们一起的。”一旁的闻峰仿佛读懂了保姆的所想,连忙把遮住眼睛的刘海往侧方捋一下,露出了自己的左眼。
保姆虽然还有些质疑,但还是给开了门李建和闻峰率先走了进去,周岩紧随其后,保姆一把拉住了周岩小声问道:“小伙子,这俩真的也是……”
周岩笑了笑,“他们俩是侦探,放心吧,他俩人可好了,只是有点不修边幅而已。”
“侦探不是这样啊……”女人说。
周岩想了一下,“可能您在电视上看到的侦探是主流的,他们俩属于非主流的吧……”
来到了案发现场的卧室门口,李建将门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轻轻打开了房门,外面的微光慢慢随着李建的身影也走进了卧室之内,李建左右打量了卧室四周,卧室没有开灯还拉着窗帘,虽然有些许的微光,但屋子依旧非常阴暗,也许是发生命案的缘故,卧室仿佛笼罩着一种压抑的紧迫感,李建一步一步地慢慢走了进去,走到了卧室的中央,他停了下来四下看了一下,又走到墙边围着卧室走得很慢很慢,靴子踩在松软的地毯上,还伴随着微弱的声音,李建慢慢走到床头,就在这时,突然,一个衣着高端的60岁上下的女人一下冲进了房间,见到李建伸出了枯瘦的食指,一边指着李建一边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们怎么又来了!人已经死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尸骨未寒就别打扰他了!”说着那女人用手捂着脸号啕大哭起来。
这一声打破了李建自进屋以来的紧迫感,透过窗帘,隐约可以看到几只落在庭院的小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飞走了,李建闭上眼睛微笑了一下却没有回头看她,“姐姐,请您冷静点,我会找到凶手的。”说着,李建蹲了下来,用手指轻轻打开了床头柜的柜门,就在这时,那女人突然疯了似的冲过去,一下关上了床头柜的柜门,紧接着挡住了柜门,“不要再动我丈夫的东西了!你听到没有!他活着最烦外人动他东西了!你们这群吃人饭不干人事的东西!要查案子就赶紧查,总来打扰我们干什么呀!”
李建被吓了一跳,紧闭双眼深吸了一口气,耸了耸肩又摇了摇头,微微抬起头不紧不慢地说:“您是怕我找到这个吗?”说罢李建慢慢举起了手臂,戴着手套的手上捏着一枚1元硬币。
“你动作好快……”那女人突然瞪大了双眼,随后眼神游离了两秒,又抿了抿嘴唇。
“呵呵……”李建笑了一下将硬币放入自己的口袋,“夫人请您让一下。”那女人站在那里呆若木鸡,李建没有理会他,随后又打开了床头柜,打开柜门时嘎吱作响的声音,让夫人的身体随着心头猛地一颤,李建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袋子和一个镊子,从灰灰的柜门里面捏出了一枚1元硬币放进了袋子里,看了看那枚硬币“夫人您家里万贯家财,想必好久没用过现金了吧,1块钱而已,您不至于吃惊成这样。”
“没……对不起,刚才我太无礼了。”夫人擦了擦眼泪,“先生您见笑了,既然先生公务在身就请自便吧。”说完女人打算离开这间卧室。
李建继续观察着卧室,看了看席梦思的床铺,“好像夫人您动作更快吧?”说着拿起了一个枕头,这么快就都换新的了。”
正要离开的夫人突然停下来缓缓转过身来,“先生,您在怀疑我吗?”
李建将枕头放回了原位,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理由怀疑任何人,不过您了可真的是有点不擅长编瞎话啊,啊对了,破坏现场可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夫人很礼貌的微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房间。
李建望着夫人的背影仿佛若有所思,依旧阴暗的房子里又剩下了李建一人,李建仿佛若有所思的思考着什么,正想着,闻峰推门快步走了进来,李建的身影仿佛随着卧室门的大开明亮了不少,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看了看李建,“你这个逼装的,给你丫满分!可为嘛你在这装逼然后要我去翻垃圾桶?!”
“别尼玛废话,怎么样了?”李建一边问着一边继续翻着床底下和地毯周围。
“好在这是别墅小区,每家都有一个垃圾桶,要不就太难找了。”闻峰打开了塑料袋,“这有个玻璃杯,已经半儿了(半儿了:天津方言,指东西已经摔坏了)刚才我偷着看了一下,是这家的无误,还有一个懒羊羊的毛绒玩具,已经破了,其他都是一些生活和厨余的垃圾,哎呀我的妈呀都快恶心死我了……”说完闻峰捏住了鼻子,“对了,这还有一盒没抽完的烟呢,里面还有四五根吧。”
“烟?嘛牌的?”李建问。
闻峰拿出烟盒看了看,“不知道,烟盒上面曲了拐歪的都是鸟语。”
李建继续忙着,“烟盒嘛的留着,回来让你嫂子验验,我就纳了闷了,陈建勋那个傻子带人是干嘛来的!”
周岩也走了进来,“他说要保护现场,只让拍照不让我们动,话说姐夫,有什么发现吗?”
“一个钢蹦儿,地毯下面发现有点烟草,其他没别的了,这家绝对有问题,才刚不到一天,床单什么的都TM换新的了,对了,我记得来之前你说你发现了什么,在哪了?”李建问。
“姐夫你往那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