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不滚,那像我这般粗鄙不堪又不通礼节之人,什么事可都做得出来!”
孟五加说话间,不忘挥动手中的簪子,在王正则身前比划着。
王正则就是个欺软怕硬的。
见孟五加如此强势凶悍,心中犯怵当场落荒而逃。
出了孟府后,王正则许是气不过再次嘴不饶人,站在孟府门前叫嚷着。
“以我爹如今的身份地位。”
“我愿意让你们孟家二姑娘为妻大姑娘为妾,那已经算是抬举你们孟家了!”
“我倒要看看,除了我,整个洛都还有哪家公子肯要这孟大姑娘,到最后你们孟家还得来求我!”
王正则在门前说得痛快了,才在身边小厮前呼后拥中,悻悻离开。
孟五加倒是没想到,这王正则竟就这样死了!
以王正则方才在孟家的表现来看,他活脱脱就是一个,嘴不饶人尖酸刻薄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
想来平日伤害得罪的人不少,要找他寻仇者也不在少数。
若真要论起来,这些人都有嫌疑,为何单单这王夫人就只怀疑她一人?
孟五加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尽数道出后,再次坦荡对上梁县尉怀疑的视线。
“方才之事,无论怎么算都是王二郎无理在先,毁我清誉欺辱我妹妹在后,就算闹到县尉大人面前,也是我占理。”
“若说我因此与王二郎结仇,那的确算是结仇了。”
“可我不至于为此杀了王二郎,毕竟那样只会脏了我的手。”
“我将王二郎赶出去后,就再未见过他,我也未曾再离开过府中,有府中一干仆人可以作证。”
“不知王夫人为何会一口咬定,我就是杀人凶手,难道就因为我当时打了王二郎一巴掌?”
“不知王夫人告我杀人,可有何证据?”
孟五加有人证也有底气,所以她心不慌。
她倒想看看,这状告她的王夫人有何证据。
怎料,那王夫人在孟五加声声质问中,根本拿不出实证,只得全程用淬了毒的眼神狠狠瞪着孟五加。
“凶手若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儿今日,就独独与你起过争执!”
“定是你,因为我儿要与你退婚所以心生怨恨,才对他下了毒手!”
王夫人在指控孟五加的同时,又想到了什么。
“你方才说,我儿在你孟家喝了一杯茶,你定是在那茶水里下了毒!”
面对咄咄逼人的王夫人,孟五加感到无奈。
“夫人错了,王二郎这样的郎君与我退婚,我怎会心生怨恨,我只会庆幸,庆幸自己逃离了这火坑。”
“我先前还困惑,为何王二郎这般普通却又这般自信,原是夫人的溺爱给了他莫大的勇气。”
在王夫人恼羞成怒之前,孟五加先一步上前,同梁县尉秉明。
“王二郎抢过那杯茶之前,还未提起退婚之事,我甚至都不知他是何人,更没有理由给他下毒。”
“那杯茶是府中仆人端上来的,未经过我的手,且王二郎抢过那茶后嫌弃太烫压根就没饮下。”
未饮过孟府的茶水,未吃过孟府的东西。
毒也就没有办法进入王正则的身体,王正则的死也就与孟府和孟五加无关。
“我虽不知,王二郎遇害前究竟有没有中毒。”但孟五加可以肯定:“王二郎,却不是死于毒发!”
王夫人却仍咬死不相信孟五加的话,再次痛哭起来。
这次直接扑到了地上,朝堂上的人喊着冤枉。
“求县尉大人,明察秋毫。”
“这孟五加流落在外多年,指不定在外面学了什么古怪之术,她定是用那些古怪的东西,害死了我儿!”
“倘若我儿不是她杀的,她又怎会知晓,我儿不是死于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