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金嬷嬷伙同二嫂撺掇处处闹事丢东宫的脸,让她惨遭人人嫌。
这一世,不等金嬷嬷进门来,云金霜已脱下鞋往她脸上丢:“东宫的奴才是这般不懂规矩?”
金嬷嬷本是要给依柳撑腰,却猝不及防被鞋底子狠狠打在脸颊即刻出了个通红的鞋底印!
如此屈辱她怎能忍?
“来人啊!”她大喊大叫指云金霜,“将这农门泼妇丢出去!再责打三十教她规矩。”
外头的小厮面面相觑,谁敢招惹正在脱另一只鞋的云金霜?
毫无意外,另一只鞋又砸向了金嬷嬷的脸颊上。
气得她又羞又愤浑身颤:“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农家女妄想攀附太子飞上指头做凤凰。贱人做梦!皇上早意属南宫家的大小姐为太子妃。你这贱妇还敢招惹攀扯殴打东宫侍奉,我今日非要让你知道厉害!”
她也脱了鞋,冲向云金霜像头愤怒的野猪。
可惜她身材庞大又笨拙,云金霜灵巧躲闪她连皮都没碰到,自己却脚下一绊倒一头栽在云金霜身后的白玉台上!
白玉台上染了血,丁零当啷碎一地。
金嬷嬷额头肿了大血包,坐在地上“哎呦哎呦”嚎叫起来。
云金霜懒得理她,对外头勾勾手指更兴奋:“还有谁?”
小厮丫鬟都不敢进,都怕下一个遭殃的是自己。
还好总管及时到,看一地狼藉他拍腿道:“祖宗姑奶奶,您怎么京都府闹完东宫闹?”
云金霜跺脚叉腰绝不认:“不是我要闹,你们东宫的奴才骂我泼妇又贱人。我还没与太子和离,名义上也是主子吧?她们不尊我,难道我还不能打?”
总管恶狠狠地瞪了金嬷嬷与依柳,双手奉上云金霜的鞋:“是老奴管教不严招待不周,这就给您换奴才。”
吓得依柳金嬷嬷低了头,心中嘀咕她到底是谁?
云金霜穿了鞋才笑眯眯道:“她们以下犯上,就这么算了?”
总管还想息事宁人:“您打也打了,还想怎么罚?”
云金霜刚穿的鞋,又举在手:“按照东宫规矩,对贵客以下犯上,口出污言,该当鞭笞三十,而后发配庄子上做苦役,不得再回京。”
总管心中也骇然:规矩条陈列东宫,她怎么知道得比自己还清楚?
看她手中举鞋,又看看金嬷嬷脸颊的鞋底印,总管“投降”:“是是是,都听您的。”
小厮拉扯依柳往外走,依柳似还不甘心:“你这贱人泼妇!粗鄙无礼,等太子妃入主东宫,有你好看!呜呜——”
自有人堵她的嘴,云金霜穿上鞋,再笑眯眯地问总管:“那位南宫姑娘,是新太子妃?他们何时大婚?不会耽误我与宋承璟和离吧?”
总管的额头汗涔涔:“皇上还没有定夺。您先休息,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老奴。”
云金霜就不客气了:“我要吃八宝丸子面,再来两个开胃小菜。对了,伺候的人要春夜,办妥之前别再来烦我。”
“春夜?”
管家听着这像是个人名:“春夜是谁?”
云金霜的白眼翻到天上去:“不是我说你这个管家,府中有什么人你不知道?春夜她是个小丫鬟,如今……应当在花圃做苦工。我只要她一人伺候,你速速去办。”
上一世到最后,她身边只剩春夜一人忠心耿耿。却被陷害背了黑锅,为她拼了性命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