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间。
听着电话那头激烈的声音,叶芝芝嫉妒得要命。
啪!
将身边花瓶砸了个粉碎。
“妈,都怪你!要不是你,今天躺在周景渡床上的人应该是我!”
“三个月前周家生日宴,如果不是你出那下药的主意,我怎么可能会下错,被陆枫那个废物占便宜?”
“但凡周家人知道我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我们就死定了!”
一旁的李蔓尴尬,对女儿道歉:“对不起,芝芝,这事儿妈确实糊涂了。”
“但你想开点,让那个慕歌当替身,到时你俩一起怀孕生产,把她孩子抱过来,不就神不知鬼不觉掩盖这件事了吗?”
“可我也能打掉啊!”
叶芝芝气恼反驳。
反驳完后又沉默。
算了,这也不可能,自她能攀上周家,成为万众瞩目的周家太太,有千万双眼睛盯着她。
如果她要去医院打胎,怕是早上去,下午就上热搜头条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如李蔓所说,先找个替身养在家中。
骗周景渡一人,总比骗全国的媒体记者好。
叶芝芝冷静下来,深吸口气,尖锐的美甲深陷进掌心,流出鲜血。
瞪着手机上还在通话的界面。
一小时三十分了,动静还没停止。
她忍不住骂:
“贱人!这个便宜就让给她,可我是不会放过这个浪货的!”
李蔓连连点头应和:“好,反正就是个贱丫头,只要留她一口气,能行房事,其余的算什么?”
“到时候每天她都要在家当保姆,你随便打骂!”
听到这话,叶芝芝才开心了点,冷哼一声,疑惑问:“妈,说起来你怎么找到她的?这么巧,跟我长得还挺像,今天她穿上我的衣服,还以为是双胞胎呢。”
叶芝芝自诩长得貌美,都亏叶父早年是京市出了名的美男子。
明明是男人,却生了一对双眼皮、桃花眼,十分风流薄情。
叶芝芝遗传了父亲的眼睛,所以她就算性格刁蛮霸道,但在圈子里风评还是不错,多有少爷二代拜在她裙下。
但慕歌,明明只是个来自小县城的普通女大学生,跟叶芝芝眼睛却有十成十像。
甚至慕歌的眼眸更美,桃花眼轻佻,眸光流转着酒酿般的冷冽清澈,叫人一看就忍不住醉了。
李蔓神情一闪,忽然有些心虚。
“什么双胞胎!那种东西也配?她妈是个癌症晚期的病死鬼,可不是我……芝芝,先别说这个了,你听电话,周先生那边是不是结束了?”
被提醒,叶芝芝发现在一小时五十八分的时候,隔壁房间的动静终于结束。
她厌烦又恶心,不情不愿吩咐佣人:
“给我上点妆,我要去换回来了。”
……
主卧内,旖旎的气味弥漫,云雨终歇。
慕歌面色潮红,呼吸急促,但她死死抓着枕头,以背对的姿势面对周景渡。
她没想过男人会做那么久,不是说二十分钟就能解决吗?
怎么这个周先生……足足花了两个小时?
备用电力恢复,房间一片明亮,天知道慕歌花了多大努力一直不让周景渡瞧见正脸。
男人喘着粗气,眸色浓黑得吓人。
他幽幽望着女人娇嫩的后背肌肤,被他欺负红了,细腰两侧还有明显的五指印。
周景渡咬了口慕歌后颈,像是标记所有物,低哑的嗓音道:
“去洗澡。”
慕歌一愣,吓得浑身颤抖。
洗澡?
那她还能怎么遮脸?
岂不是要露馅。
慕歌声音也叫哑了,可怜又无助:
“我没力气,你先去……”
周景渡以为她害羞,还捂着脸。
靠近她的耳畔,摩挲女人香汗淋漓的湿发。
“帮你。”
周景渡向来性子冷,特别是对于女人,他长相优渥,又有这般显赫的家世,从小到大扑来的女人密密麻麻跟虫子似的。
至少在两个小时以前,他还觉得叶芝芝是一个困扰。
可现在,男人半敛冷眸,面色流露出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柔和:
“听话,嗯?”
声音充满磁性,即使看不清,也能想象出他那矜贵沉稳的轮廓。
慕歌心跳加速。
黑夜里光线昏暗,看不清彼此五官。
但慕歌从小夜视能力不错,可能是因为家里穷,她小时候在煤油灯下写作业干活习惯了,隐约看清了周景渡的脸。
男人英俊无比,堪称鬼斧神工,高挺的鼻尖在亲吻她的时候都会戳到她的脸颊。
这都算了,宽肩窄腰、八块腹肌紧实。
慕歌睡完,都懂了为什么叶芝芝会把这人当成一个宝,生怕别的女人抢走。
可惜,就算这样还不得不将自己的老公拱手让人,这么看也是可怜。
慕歌心中默念着绝对不能喜欢上周景渡,吸了吸鼻子伪装脆弱道:
“我……那里太疼了,动不了。”
这是真的,有些难以启齿。
谁知道他那儿……会那么大?
听到这句话,周景渡差点又冒起来一股邪火。
但想到刚才慕歌确实流了点血,最终放过她。
周景渡皱眉,压着嗓子道:“我去拿药。”
见他终于离去,慕歌松口气,连忙抓起衣服离开。
她腿酸极了,体内还有周景渡的东西,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黏腻。
刚才男人还想戴来着,是慕歌急匆匆制止,不由分说非要坐下去,这才会见了血。
也就是她这般大胆,男人才会失去理智,第一次就磨了两个小时。
慕歌一瘸一拐走到门口,开门就见到了跟她穿同一件睡裙的叶芝芝。
叶芝芝身上都是让佣人画上的痕迹,她已经叫人往多了画了,可看见慕歌脖颈上的斑斑点点,她还是气得头晕目眩。
这婊子!还大学生呢!有这么浪的大学生吗?
一时间叶芝芝失去理智,不管周景渡就在一旁浴室淋浴,一巴掌就朝慕歌扇过去。
“贱人,你配跟周景渡睡吗?”
都事后了,慕歌还怕什么?
就见慕歌捂着脸,马上还给叶芝芝一巴掌。
啪!
慕歌冷着眼:“叶小姐,我是你亲手送到你老公床上的,你问我配不配,先问你自己有没有病。”
“你吩咐的要求我全做到了,二十万一分不少打在我卡上,不然我就算是死,也拉着叶家陪葬!”
慕歌语气森冷,眼神暗示浴室。
这么近的距离,但凡她叫一句,男人就会发现有两个“新婚妻子”的事实。
叶芝芝被扇懵了,本以为慕歌就是只好欺负的兔子,没想她居然藏得这么深。
涨红一张脸,说不出反驳的话。
这时淋浴声戛然而止,男人洗完澡了,叶芝芝来不及生气,忙推走慕歌。
“钱我会给你,快滚!”
慕歌走后,浴室的门很快被打开,叶芝芝跑到床榻上躺下。
席梦思的大床上被褥凌乱,还有靡乱的湿痕。
她觉得恶心,又必须忍着脾气装成慕歌的柔弱,等待男人到来。
周景渡浑然不觉屋内变化,带着雾气走出。
浴袍松散地系着,水珠顺着肌理滑向若隐若现的线条。
他擦着头发,一眼便看见躺在床上的叶芝芝。
她姿势妖娆,撑着头。
“老公~”
学着慕歌那样叫。
声音清甜,却带着一丝腻味。
周景渡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诧异与她对视。
叶芝芝冲他柔弱一笑,很甜,与方才热汗淋漓的女人有四五分相似。
可是……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