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娶平妻婆婆虐我?我扬你全家骨灰!
落云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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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的祠堂前。
“逆女!还不认错!”
长鞭破空而下,狠狠抽在应月的背上,让单薄的衣服瞬间就氤出道血痕。
她羸弱的身形晃了晃,重重叩首,一字一顿道,“女儿没错,求父亲退了我与苏公子的婚约。”
应父怒不可遏,反手又是一鞭子。
“当初圣上要给你和魏小世子赐婚时你死活不依,非要嫁给那个苏临!现在又突然反悔!当名声是儿戏吗?!”
苏临……
应月听见这个名字,眼底剜过抹刻骨恨意!
她与苏临青梅竹马,早就私定终身,说好了一生一世一双人。
应苏两家又是世交,她成天追在苏临身后跑,满京城都知道,应家小姐以后是要嫁给苏临的。
可她现在自己后悔了,仅仅只是因为一场梦。
她梦到自己嫁给了苏临,婚后两人蜜里调油。可没多久,苏临就把带着怀了孕的表妹带了回来,说要抬为平妻。
她如若拒绝,便是不孝不贤,连累母家清名,最后只能被迫妥协。
哪成想,她亲手养大的庶子,竟然在她十月怀胎时,诬陷她下毒害他。
苏临听信谗言,不分青红皂白将应月关进了柴房。
滴水成冰的天气。
她喝了一口丫鬟送来的热汤就腹痛出血,喊得嗓子嘶哑都没人理会,只能和血泊中未成形的孩子躺在冰冷的地上一整夜。
梦中那剜心之痛真实无比,让应月现在都不寒而栗!
她小产后,再不能有子嗣,苏临更是厌烦了她,应家被奏通敌叛国的折子,都是苏临亲自递上去的,他逼得应家父母双双自缢,只为了保全她在苏家的地位。
醒来后,泪水打湿了绣枕,好在,父母健在,她,还没有嫁给苏临!
她安慰自己这只是个梦,可还是不放心,于是循着梦里的记忆,独自去了苏临和江怜心私会的后山。
就见灌木丛里,江怜心柔弱的依偎在自己未婚夫怀里,“表哥,你什么时候娶怜儿进门,哪怕是做妾也行,再拖下去就要显怀了,到时爹爹会把我打死的。”
苏临有些为难,“我答应要娶月儿为妻,要是你在她之前进门,岂不是要她被人笑话。”
江怜心面色惨白,“那怜儿呢?我腹中可是怀着你的亲骨肉。你说你只爱应月,可那夜醉酒,你口中喊着的分明是我的名字。”
苏临面色通红,有些无措,“好妹妹,我不是这个意思。府外我替你置了宅子,你先好好养胎。等我同月儿成了婚,再将你接进府来。”
江怜心好像并不满意,只是垂着头啜泣。
苏临没了办法,只得继续道,“我知道你心里委屈,等到后面你诞下孩儿,于我苏家子嗣有功,说不定可以给你个平妻之位。”
“月儿她为人善良,知书识礼,自然不会为难你们母子二人……”
这场景!竟和梦中情景一模一样,应月后背登时升起一股寒意,浑身发抖!
她不感相信青梅竹马的苏临哥哥会做出背叛她的事!
不仅瞒着自己早已和别的女子有了孩儿,还给江怜心许下了平妻之位。
那日后呢?
梦中那些惨剧都要一一重演吗!
应月面如土色,一颗凉得彻底。
她不敢,哪怕那只是个梦,哪怕只有一点可能,她也不敢重来一次。
应月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朝前走着,一不小心坠下了山崖。
娘亲说,苏临知道她坠崖,急得要亲自跳下去救她,幸好被江怜心拦下,别人都称赞苏家少爷是位痴情的好男儿。
应月扯了扯嘴角,没有揭穿。
被欺瞒背叛的现实像一把匕首,将她心中苏临的那些好通通剜去,只留下血淋淋的伤口。
她怎样都无关紧要,可想到应家可能会面临的结局,她心如刀绞。
“啪!”
鞭子猛地挥落,硬是将应月从回忆中拉扯出来!
她是晕过去的。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厢房,房门被敲响,是丫鬟垂烟。
“小姐,苏公子带了补品来看您,刚从老爷那过来,已经在院门外等着了。”
应月冷了神色,淡声道,“让他进来。”
垂烟将门打开,苏临月白色长衫带着褶痕,面容憔悴,一见到她就急急忙忙走上前来。
“月儿。”
他向来有分寸,从不失礼。眼下如此失态,不知是因为太过担心她,还是怕她死了无法成婚。
应月脸色苍白,冷着一张小脸靠在床头,没有说话。
苏临只当她是受了惊吓,继续道,“我昨夜一宿没睡,怕你醒了我不能立刻赶来。枯坐着也是难熬,就在小厨房给你炖了补品。”他看到应月后背的伤口,忍不住问,“来的时候就听丫鬟说你挨了打,应伯父这是怎么了?明知道你摔伤还下这么狠的手!”
应月自然不会把退婚的事情告诉苏临,只是垂眸,语气淡淡,“是我犯了错,他打我也是应该的。”
那场梦里,如果不是她嫁给了苏临,就不会有应家的悲剧。
她不会让梦里的事重演一次!
见应月不说,苏临也不好细问别人的家事,打开食盒,两层共摆了五六个小瓷盅。
“你瞧,有你最喜欢的玫瑰牛乳。我还请洛神医配了药方,治疗跌伤有奇效,还从他那拿了玉容膏,涂在伤口处保证不会留疤。”
他一一介绍着,像往常那样事无巨细,温柔体贴。
应月心中的酸涩越来越大。
她的苏临哥哥是从何时开始变了呢?
想起往昔那些誓言,空洞洞的心又被撕开。
“月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苏临见她面色不好,急忙问道。
应月摇摇头,“我现在没什么胃口,苏临哥哥你先别忙了。”
“好,那先放着,待会再吃。”苏临说着坐在榻边,执起她的手,心有余悸道,“还好你没事,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情愿掉下去的是我,也不想让你受这般苦,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月儿,我等不了了,昨夜我同父亲母亲商量了一下,想尽快娶你进门。”
他一往情深地看着应月,“我总感觉,要是再晚一步,你就真要变成天边的月亮了。”
应月看着他俊朗的眉眼,莫名想到了江怜心。
到底是他等不了,还是江怜心的肚子等不了呢。
应月不知道,也不想猜。
她淡淡抽回手,“临近科考,苏临哥哥还是安心准备考试吧,要是耽误了你的仕途,那可就是月儿的罪过了。”
苏临温和一笑,“不必担心,此次科考我胜券在握,你安心修养,等我来娶你。”
他同应月聊了会嫁娶事宜,被应月借口头痛打发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应月眸色低沉。
在所有人看来,苏临待她都是毫无保留的好。
连她自己也从未察觉,这十年如一日的感情,是从何时开始腐烂变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