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和王仁都担心朝廷知晓琼州府的情况,可是朱柏一点也不担心。
因为他清楚,朝廷马上就要大乱了,朝廷是没有精力处理琼州府的事情的。
再说朝廷知道又如何?
以前他担心朝廷知晓,是因为朱元璋在,现在朱元璋都驾崩了,他还担心什么。
等朝廷知晓琼州府的情况时,他已经彻底的掌控了琼州府。
那时他有信心对抗朝廷。
他可不是历史上的朱柏。
历史中的朱柏,遭人指控有意图谋反,伪造宝钞及擅虐杀人等莫须有罪名。
等建文帝降旨且责命朱柏入京师询问,派兵包围朱柏的府邸。
朱柏闻讯既惊且怒,仰天叹道:“唉!我观前代大臣,遇到昏暴之朝而下狱,往往多自尽而亡。
“身为太祖之子,父皇逝世,我既不能探望病情,亦不能参与葬礼,抱憾沉痛,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乐趣呢!”
“今日又将受辱于奴仆之辈吗?我岂能如此苟且求生!”
朱柏说罢痛哭不止,在与家人饮酒诀别后,随即亲手放火焚其宫室妃妾。
穿戴好亲王的衣冠,手执弓箭骑着白马跃入火中自尽,阖宫皆从朱柏而死。
可那也是历史中的朱柏。
如今的朱柏断然不会那样。
而且他的实力比历史中的朱柏强的太多太多。
如果朝廷真的因为琼州府的情况,派兵捉拿朱柏,那么朱柏定然会起兵靖难。
虽然他现在的重心在海外,但也不是说他就好欺负。
他只是没有那多精力插手大明的事情。
并不代表他就好惹。
至于说王仁的投靠,朱柏已经不在乎。
以前想收服王仁是因为有他在,朝廷那边好处理,可现在朱元璋驾崩了。
在大明他已经毫不顾忌了。
“王仁,你是聪明人,本王也知晓你定然是察觉到了什么,不然你不会来本王的王府。”
“本王很好奇,你到底察觉到什么?”
朱柏已经开始非常直白的说了,这代表什么,王仁太清楚了。
今日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如何说了。
“王爷,下官做了六年的傀儡知府,太清楚琼州府是属于谁的。”
“以前有陛下在,下官要忠于陛下。”
“可如今陛下驾崩了,新皇有准备削藩,眼见大明就要乱了。”
“下官也只能投靠一方了。”
“这几日琼州府虽然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是下官知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王爷突然收缩沿海的兵力,其他人都觉得这是因为陛下驾崩,王爷要稳固琼州府。”
“但下官知道,王爷是想让琼州府乱起来,王爷是准备对琼州府的世家下手了。”
“可怜这些世家还以为机会来了,准备作乱,他们是在找死。”
“下官不想死,只能来王府求一条活路。”
王仁做官二十几年,在朝堂也是有几位好友的,朝堂的情况他也知道的。
虽然现在朱允炆还没有登基称帝,也没有说要削藩,但是新皇想要削藩的事情,很多官员都知晓。
至于琼州府的暗流涌动,他这个做了六年的琼州府知府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是傀儡,可这个事情也只有琼王府的人知晓,其他人可不知道。
在那些世家看来,王仁在琼州府的权力比朱柏大的多。
而琼州府的兵力,虽然暗地里都是朱柏在指挥,可明面上都是属于他这个知府的。
所以还是有一些世家,商人投靠王仁的。
王仁也是从这次世家,商人口中得知一些世家准备作乱,但具体计划,他是不知道的。
“哈哈,王仁你不愧是为官二十几年的官,局势看到很清楚。”
“那些世家以为勾结海匪就可以让琼州府乱起来,可他们哪里知晓,那些海匪就是本王的人。”
“他们自以为父皇驾崩,本王收缩兵力,他们的机会就来了。”
“可这何尝不是本王彻底掌控琼州府的机会呢?”
朱柏闻言大笑了几声,然后一脸霸气的说道。
其实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计划,原本是准备慢慢的削弱这些世家在琼州府的影响力。
可随着朱元璋驾崩,朱柏的计划就变成了快刀斩乱麻了。
他三年前就让阮氏三兄弟在海外建立了一支海军,明面上是海匪。
实际上是他隐藏的一股势力。
这三年阮氏三兄弟发展的很快,已经成为了南海的海匪头子。
琼州府的世家在海上做贸易,必然会接触到阮氏三兄弟。
琼州府的海上贸易就是朱柏在控制。
他想让那个世家的货物被抢,那个世家的货物就会被抢。
世家每年都要给阮氏三兄上交一定的保护费,其实这些金银都被送到了琼王府。
这次世家派人联系阮氏三兄弟,他早就知道了,也准备将计就计彻底清除这些碍事的世家。
为了给这些世家机会,他还主动支走了海军,让张顺带领海军去打倭寇了。
只是现在张顺还没有启航而已。
“原来这都是王爷的计划,锦衣卫也是昨日才发现世家得密谋的。”
沈炼闻言下意识的说道。
他今日过来王府就是给朱柏汇报世家准备作乱的。
他和卢剑星,靳一川负责的事情都是不一样的。
卢剑星是负责海外的情报的,他是负责琼州府内的情况的,靳一川是负责大明内的情报的。
几年的发展,他们的情报系统已经非常成熟了。
卢剑星,靳一川的情况他不太清楚,不过他已经彻底的渗透琼州府。
琼州府内的世家,大商人府邸都有他的人,所以世家刚刚密谋,他就收到了消息。
昨日朱标在为朱元璋守孝,他见不到,只能今日来禀报了。
王仁听见朱柏的话后已经呆住了,他自认为已经了解朱柏的实力了。
可是没有想到,朱柏还隐藏了势力。
现在他觉得今日来王府是他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
“王爷,如今下官要如何做?”
王仁已把自己当做朱柏的麾下了,完全是一副听命于朱柏的样子。
“以前如何做,现在还如何做。”
“他们不是要作乱吗?那就让他们去作乱!”
朱柏看着王仁微微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