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是不会托梦的,也就是说江夜这个老毕登已经死了。
可按照龛中鬼吃他的速度,不可能一夜没过就把他给吃完了,他应该皮肤慢慢溃烂,然后内脏消失,最后血肉被蚕食一空才对。
江夜在梦中面目狰狞,宛如一只恶鬼,他朝我破口大骂道:“小子,你爷爷害了我,你又见死不救,还废了我孙子和儿子,我们江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说完后,他犹如一只恶鬼一样扑向了我!
我瞬间惊醒,脑子恍惚,然后满头大汗的坐在床边。
恶梦很真实,那一张恶臭的脸依然在我脑海盘旋,历历在目,宛如世间恶鬼。
可江夜应该明白,即使他变成鬼来找我报仇,那也跟白送没有区别。
想到这里,我摸了摸床边的黑木剑,这玩意杀鬼可跟杀鸡没有什么区别。
突然,我感觉背后一阵拨凉,阴风不知道从何处吹了进来,在房间里呼呼作响。
我扭头向后看,只见一只恶鬼阴冷的站在床后,它有两个脑袋,一男一女,煞白的脸,身上挂满了男女的“家伙事”,看着极其惊悚。
龛中恶鬼!
我立马跳了起来,随后便快速的拔出黑木剑,一剑斩向了那恶鬼。
真是奇怪,这龛中恶鬼明明附身在江家的人身上,为何会缠上了我?
难道是因为我拿回了欢喜佛龛?
不可能,那龛中恶鬼是江家的欲望所养,早就附身在江家人身上,完全不依赖欢喜佛龛了。
黑木剑斩向它的瞬间,它突然就变成了佛,剑从它身上穿了过去,居然毫无作用。
好高明的手段,化鬼幻佛,随意转换,这样就能躲避法器的伤害了。
这龛中恶鬼到底上过多少女人,吸过多少精气,居然道行会高成这样,连雷击木所打造的木剑也伤他不得。
“嘻嘻嘻……”
它发出骇人的笑声,一会为鬼,一会化佛,嗤笑妖魅,惊悚至极。
我连忙掐诀,以符为咒,口念杀鬼之法,便朝它轰去。
爷爷教的杀鬼诀依然铭记于心,虽不常用,但却早已熟透。
既然法器对它无用,那就只能用符法咒语了。
可它却呼的一声,化作一道鬼烟,钻进了我体内。
我顿感七情六欲暴涨十倍,欲望无限放大,我连忙打坐,口念静心咒,可却一点用都没有,反而欲望越来越大,急需女人!
我体内已经阴阳错乱,欲望暴涨堆积,若无法泄出,我会死在这里!
这龛中鬼甚是厉害,我经验尚浅,居然无法对付它。
可我一时之间上哪找个女人来救我自己?就算拿酒店门缝下面那些小卡片叫个两百块钱的快餐,也得等人二十分钟上门。
渐渐的,我感觉自己身体在膨胀,仿佛要爆炸了一样,痛苦至极。
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出师不利,被恶鬼所害,连家人的仇也无法再报。
就在此时,突然一道青烟从我影子里冒了出来,白裙落地,一张清秀的脸庞出现在我面前。
白仙出来了!
爷爷在的时候,白仙只在我梦中出现过,平时从不露脸,我只感觉有个什么东西一直跟着我,但却不见其形。
爷爷死了以后,她倒是代替了爷爷的位置,频繁出现保护我了。
见到白仙我才想起自己有个媳妇,现在的我估计看见一头母猪都觉得眉清目秀的,更别说白仙这种绝世大美女了。
被欲望所驱使的我早就将爷爷当时的话抛之脑后,直接扑向了白仙。
“白仙,给我……”
“给我!”
“反正你都是我媳妇了,早晚都一样!”
“梦中都已经实现过无数次了,又何必在乎现实。”
我好像一头饥渴的饿狼,早已经沦为欢喜龛中鬼的傀儡,仿佛要走上了江家人的后路。
可我才刚刚触碰到白仙那柔软的身体一下,顿时一阵阵刺痛传入十指之中,双手仿佛被什么刺到了一样,鲜血直流,痛苦不堪。
也是这股恐怖的疼痛让我瞬间清醒了一点,连忙后退。
“怎么会这样?”我疑惑不解的朝白仙问道。
白仙叹了口气道:“你忘记你爷爷说什么了吗?在你道行没有超过我之前,在现实是不可能与我同房的!我身上有刺,你道行尚浅,触碰不得。”
我擦嘞,敢情我真得要日刺猬啊!
白仙话音一落,突然双指立点我天庭和印堂两穴,然后是天宗和太阳穴,再到阳顶。
一股力量宛如罩子,瞬间将我体内的恶鬼压了下去,仿佛封印了一样。
我的痛苦立马消失了,情欲也减半,龛中恶鬼好像不见了。
“怎么回事?那鬼灭了?”我连忙欣喜的问道。
可白仙却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我只是暂时封印他几天,这龛中恶鬼由欲望而成,就连我也没有办法将他彻底消灭。”
这时候我连忙举起了那欢喜佛龛,想要将它毁了,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杀了龛中恶鬼。
可白仙却还是摇了摇头,正如我所知的那样,龛中恶鬼已成,早已经脱离了欢喜佛龛,与欢喜佛龛毫无关系了,即使砸了它也于事无补。
这事恐怕与江家有关,不然他们家欲望所养成的恶鬼,最终怎会缠上我?
江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暂时不知道,但此时我身上的事还没有彻底完结。
那龛中恶鬼太厉害了,虽然白仙将它封印了起来,我身上的情欲也消失了大半,但终有残留。
别小看残留的这一小部分,这对于二十岁出头的我来说,简直就是要命!
我只感觉身体依然有余热在翻滚,虽然不强烈,但躁动的心却如有虫子在啃食一样。
望着白仙娇美又清秀的容颜,还有窈窕多姿的身材,我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欲望一旦被勾起,那股火就很难再熄灭,更何况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就在面前,你让我如何静心安神。
“怎么,还想被刺一次啊?”白仙早已经洞察出我的意图,梦中的我们早已经是夫妻,但现实却有点陌生。
白仙也没有在梦中那么郎情妾意,反倒有点像长辈,完全代替了爷爷的位置。
“这可怨不得我,那龛中恶鬼勾起的情欲没有完全消,我又压不下去,你让我怎么办?”
“凉拌!”
“你就不能帮帮我吗?我求求你了,媳妇……”我连忙撒起了娇,幻想白仙能卸下自己身上的刺,这样就不用管爷爷这个老登的遗言了。
这时候白仙伸出了洁白无瑕的玉手,邪恶的说道:“我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我一咬牙,点了点头,说成!
好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