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筝,我让你躲。”
姜父见误伤了儿子,气急败坏的朝起鸡毛掸子就朝姜云筝冲了过去。
姜云筝没有再躲,而是随手一掀,把客厅整张餐桌掀了起来!
霹雳帕拉,茶水餐具碎了一地,
整个客厅,一片狼藉。
“姜云筝,你疯了。”
霍聿川终于不装死了,出手捏住了她的手腕,恨不能把她的骨头捏碎。
“对,我就是疯了,被你们逼疯的。既然你们不爱我,为什么要接我回来?为什么要娶我?”
姜云筝把手里攥着的玻璃碎片,怼到霍聿川的脖子上。
眼底恨意翻滚。
“霍聿川你是魔鬼,没有心的魔鬼。这六年,我到底得到过什么?”
她声嘶力竭的喊着,尾音沙哑像在空气里扬下了一把沙砾。
霍聿川想开口,可一开口喉咙里便仿若灌进风沙。
呼吸窒塞,钝痛。
这六年不是她自找的吗?
“姐姐,你不要伤害聿川!你生我的气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伤害他!”
姜明珠惊慌不已,哭的惨兮兮的。
“男人给你,琴绝不可能给你。从今以后,我和姜家恩断义绝。”
姜云筝紧握玻璃碎片,把霍聿川推给了姜明珠。
放下狠话后,转身离开。
看着她走得头也不回,所有人都怔住了。
姜明远捂着额头,面露忧色,“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都怪我,我要不回来也不会搞成这样。”
姜明珠伤心的哭了起来。
“小姨,你别哭,不是你的错。”
熹熹马上帮她擦眼泪。
其他人也都跟着安慰起来。
霍聿川脸色阴沉,犹豫了一瞬,迈着大长腿追了出去。
可惜,晚了一步,姜云筝已经开着她的黄色大众甲壳虫疾驰而去。
这时,闺蜜忽然来电:
“筝筝救命,有人在我酒里下药了,我现在超级难受。”
……
D.O会所。
上层名流纸醉金迷的消金窟。
姜云筝一路超车赶到,气喘吁吁推开包厢门时,被砰的一声巨响吓了一跳。
灯开,漫天的彩带飞舞。
“Surprise!”
雪雪端着捧着一个价值六位数的三层红天鹅蛋糕出来。
看到她安然无恙,姜云筝才松了口气。
“差点被你吓死。”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为了我奋不顾身。”
雪雪走到她身边,在她脸颊亲了一口说了句。
“生日快乐。”
前天她在外地取景拍摄,没来得及给她过生日,今天务必补上。
之后,清一色的西装笔挺,宽肩窄腰,腿长两米八的帅气男人们排成一排鱼贯而入。
为首的男人帮她带上生日皇冠,点上蜡烛。
房间欢快的音乐声响起。
‘少爷’们随着音乐把姜云筝围在中间唱起了欢乐的生日歌。
“祝我们的寿星摆脱渣男重生。”
“重生。”
“重生。”
‘少爷’们跟着鼓掌,欢呼,吹蜡烛。
她们的排场太大了,整个会所的头牌都被叫过来了。
吸引了好多人站门口围观,谁也没注意到混乱中有人悄悄塞给了服务生一包东西。
姜云筝看都没敢多看哪些男人一眼,脸就红得发烫,没喝酒就感觉已经晕了。
“筝筝,挑一个顺眼的,好好享受一下,我请客。”
殷如雪上前揽住她,豪爽大气的挑眉鼓励她勇敢尝试。
她是不婚主义。
男人不爱了,不开心了就换。
她才不会像云筝一样,在一棵树上吊六年。
“雪雪,这个礼物可以晚点再兑现吗?等我拿到离婚证,再来兑现。”
姜云筝把头靠在她的肩头撒娇的调侃着。
她不想在离婚的关键节点节外生枝。
“嗯,好吧,不吓唬你了。”
殷如雪挥挥手让那些帅哥们都走了,她知道云筝做不出出格的事。
要不然她也不会被囚禁在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里六年。
她就想让她开心点。
“你心情好点了吧!”
殷如雪用叉子切了块蛋糕递到她嘴边。
“嗯,好着呢。干杯!”
姜云筝笑着吃下甜滋滋甜到心窝子里的蛋糕,倒了满满两杯果汁。
知道她做了手术不能喝酒,特意鲜榨的她最喜欢的橙汁。
“你手怎么了,渣男霍聿川不会家暴吧?我去弄死他。”
殷如雪看到她缠着纱布的手,起身就要去找霍聿川算账。
“没有,是我自己弄的,这是成长的代价。”
姜云筝拉住雪雪,和她干杯。
“雪儿,你吃,好甜。”
她开心的靠在殷如雪肩头喂她吃蛋糕,笑得像个拥有了全世界的孩子。
“你可真容易满足,一个蛋糕你都能开心成这样。霍聿川真不是个东西。你这么好,他怎么就眼瞎看不见。”
殷如雪一边抱怨,一边喝酒。
她小时候比男孩还调皮好动,闯祸不断。
父母就把她送到山里的道观去修身养心。
也是那时候认识遇到了同样在山里练琴,修身养性的姜云筝。
一个练琴,一个练武。
一文一武,成了最好的闺蜜。
殷如雪也只有在姜云筝面前才像个女人。
很奇怪,明明喝的是果汁,却头晕目眩的。
没一会儿两个人都趴下了。
姜云筝迷迷糊糊的被两个身形高大威猛的男人扶着进了电梯。
“美女,听说你老公都不碰你。”
“你放心,我们今天一定好好填补你的寂寞空虚。”
“你们别碰我,放开我。”
她拼命挣扎,但她四肢发软,根本毫无抵抗之力。
“别害羞,我们服务很专业的。”
好几只大手拉扯着她,仿佛要把她撕碎了。
“不要,不要碰我。”
她死死抓着房间门不肯进去,恰在此时对面房间门打开了。
“老公,救我。”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抓住了他修长的大手。
“放开她。”
男人的声音充满了威慑力,一股清冽的荷尔蒙气息在她的鼻息间疯狂乱窜。
她软在他怀里,感觉就像是在海上飘摇的一叶孤舟终于找到了避风的港。
无比的温暖,安全,不舍离开。
陆知白眉眼温柔的看着软在怀里的女人,绯红的小脸像是夜里绽放的海棠花。
美的破碎,美的惊心。
老天爷终于把她又送到他身边了。
“疼!”
她疼得皱了皱眉,孩子气的噘着嘴。
“手怎么了!”
陆知白把她放在沙发上,又让酒店管家找来医药箱。
一点一点帮她拆掉已经被血染红的纱布,但凡她皱一下眉头,他的心都会跟着一阵抽痛。
砰砰砰!
外面忽然传来震天动地的敲门声。
姜云筝突然直挺挺坐起来,笑兮兮的捧着陆知白的冷峻无双的脸,把额头抵在他的额头,鼻尖轻碰,神秘兮兮的小声道。
“嘘,捉J的来了,霍聿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