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宴风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弯腰之际,轻薄破损的衣裳下滑,露出胸前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他不由下身一紧。
腰带已经被解了开来,身上的锦衣被脱下,女子柔软的手划过他的肌肤,他心里莫名有些痒意。
他的身材精瘦而结实,每一块肌肉都如同绷紧的弦,充满了力量感,宽肩窄腰,往下,云琉璃猛地别开了目光,被南宴风的尺寸所惊讶到。
景王这般身材,看着像个练家子,倒不像是个整日游手好闲的纨绔。
云琉璃心里有些纳罕,她双手颤抖,脱下了自己最后的衣裳。
也怕,也无措,但想到临行前刘氏那副恶毒的嘴脸,她心中坚韧了几分,母亲的死更是时刻在她的心头,她,虽是女子,虽然身体娇弱,但她什么都不怕!
身子不过是身外物,贞节牌坊又比她的仇恨高尚吗?不见得!
她既是罕见的体质,那就该好好利用。待到大仇得到,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她抬眸,眸光含羞带怯,双手搂上了南宴风的腰,傲人的曲线紧贴着他健硕的胸膛。
两人肌肤相贴,南宴风见她娇娇弱弱,害怕至极的模样,兴致突然缺了几许。
这是在他自己府上,他不必逢场作戏。
更何况,这小娇娇看起来,很怕,很慌乱。
罢了。
挥了挥手,他道:“算了,退下吧,”
岂料这小娇娇见他让她走,原本害怕的模样一瞬间便惊惧代替,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似乎想不到为何他那般纨绔的男子居然会坐怀不乱。
云琉璃是很惊惧,非常惊惧。
惊的是南宴风居然忍得住,惧的是他若不碰她,那她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她还想着彻底勾住他呢!
情急之下,她仰吻住他的耳垂,呵气如兰。
感受到云琉璃的转变,南宴风不受控制地闷哼一声。
眼前的女子当真妖精一般,如此勾人。
他一把将云琉璃拦腰抱了起来,毫不怜惜扔到了床上。
左右是他的试婚丫鬟,真碰一碰,又如何。
云琉璃无师自通,媚骨天成,她辗转妖娆,直勾得南宴风狠了又狠。
奇异的香味逐渐蔓延开来,南宴风闻之,反而愈加有力。
满屋春色,撩人至深。
结束后南宴风诧异不已,这次房事过后,他居然感觉身上曾经留下的旧伤没有再和之前一样隐隐作痛了,就连体内的内力都汹涌澎湃了不少。
他眯着眼望着仍未从余韵中回过神来的女子,想到方才那奇异的香味,心里有了计较。
没想到,太傅府这一次误打误撞,居然真的给他送了个妙人过来。
这小妖精对他,大有用处。
看着云琉璃腿软的模样,他挥挥手让她下去了。
好好歇息,才能继续供他玩乐。
云琉璃实在太累,躺在床上,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她起身梳洗完毕,就要去南宴风院子伺候。
她刚走出院落,便被人给叫住了。
“前面的丫鬟,给我站住!”
云琉璃回过头,迎面走来的女子身形纤细,体态婀娜,明明是稚嫩天真的眉眼,却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锦衣华服,乌黑发髻里别着只价值不菲的白玉簪子。
女子在云琉璃面前站定,微微扬起下巴,看向云琉璃的眼神中满是鄙夷厌恶:“你就是太傅府送来的试婚丫鬟?”
“是。”
云琉璃对着女子行礼,在心里猜测女子的身份。
能住进景王府的,恐怕也就只有景王的表妹,丞相府嫡女——菱流苏了。
满京都的人都知道,菱流苏爱慕景王久矣,为了景王,不顾自己的名声,搬入了王府。好在府上主母宠她,她很是有几分面子。
看来,菱流苏是专程来找自己麻烦得了。
自己今日少不了要吃些苦头了。
“长的就是一副狐媚样子,听说,你娘是因为给太傅带了绿帽子,所以被活活打死的,像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我见的多了!别妄想王爷会看上你,你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最下等的玩物罢了!”
菱流苏声音恶毒,一张美艳的脸因为嫉妒显得有些扭曲。
“小姐说的是,奴婢不敢肖想殿下。奴婢完成试婚的任务,就会离开。”
云琉璃低眉顺眼,丝毫不敢反驳菱流苏的话。
菱流苏却被她话语中的“试婚”给刺痛到了:“一个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的下贱玩意儿!也配和王爷试婚?太傅府居然敢把你这么个杂种送来,今天,我就要替太傅府清理门户!来人,给我打!”
她话语落下,身后的小厮丫鬟立马上前,就要对云琉璃动手。
云琉璃望见菱流苏眼中的扭曲,知道她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
她心中害怕,可她只是个身份卑微的试婚丫鬟,这菱流苏在府上很有几分脸面,她如何抗衡?
难道,她还没有给母亲报仇,就要死在菱流苏手里了吗?
她不甘心!
“还不动手!”菱流苏怒喝,眼神阴毒狠辣。
小厮不再犹豫,对着云琉璃拳打脚踢起来。
云琉璃蜷缩成一团,倒在地上,努力护住头脸,死死咬住嘴唇,身上不知挨了多少下,疼痛入骨。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又回到了太傅府,被太傅府的丫鬟小厮按在地上打,不远处菱流苏的脸与记忆中云念念的脸重合。
她恨!
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像她这般卑贱的人,果然连好好活着,都是一种奢望。
凭什么啊,凭什么她的人生要这样。
她绝望至极。
抬眼,却看见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
南宴风。
他看了她一眼,眼底平淡无波,转头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