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风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带着一种让人心悸的寒意。
周素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但她很快收敛情绪，露出一抹微笑。
一副得偿所愿模样。
“奴婢谢二少爷恩典，”她低声说道，语气中满是感激和顺从。
“你若是让我不满意，也应当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他的话如同一桶冷水泼在周素身上，让她原本维持的微笑瞬间僵在脸上。
她心中一紧，知道自己一时的疏忽差点就露出了破绽。
连忙垂下眼帘，语气更加谦卑，“奴婢所求的从来都只是能好好伺候您，至于其他的，奴婢不敢有半分僭越。”
顾长风轻轻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指，却并没有离开她半步。
反而，他伸手捋了捋她额前散落的几缕发丝，动作温柔得诡异，仿佛在观察一件精致的瓷器。
“素素，你很好。”
顾长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似真似假的柔情。
周素心中一凛，不懂他意图是什么。
他的唇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回去吧，伺候我沐浴。”
洗……洗澡？
—
银白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浴室，映照在那氤氲的水汽中，给浴堂添上一层朦胧的薄纱。
顾长风站在浴桶旁，微微垂眸，缓缓解开腰间的束带。
那一袭墨衣随着动作滑落，露出他线条分明的胸膛与修长的身躯。
肌肤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白皙，却又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力量感。
他迈入浴桶，水面轻轻荡漾。
顾长风微微闭上眼睛，任由水汽缭绕在他周身。
乌黑的长发在水中轻轻浮动，仿佛夜色中盘旋的墨色云烟。
水珠顺着他的肩膀滑落，汇入清澈的水中，激起点点水花。
顾长风那双深邃的眼睛依旧微闭。
这一刻，顾长风不再是那个冷酷无情的二少爷，而像是一幅静谧的画卷，美丽而不可亵渎。
月光静静地洒在他的身上，水汽弥漫间，他宛如出水的俊逸神祇，既优雅，又带着一丝神秘的距离感。
周素被这幅美男图看的有点呆滞。
顾长风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在水雾中微微闪动。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藏着一丝痛楚，却不轻易显露。
他的呼吸有些紊乱，胸口还在隐隐作痛，像是一阵压抑的闷热无法散去。
周素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他那优雅却又冷冽的身影上，眼神中透着一丝惊叹。
古人还是有帅哥的，就侯府这几个少爷，就没长得丑的。
“还不过来？”
顾长风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周素连忙回过神来，迈步走向浴桶，心中隐隐察觉到他今日的异样。
她垂下眼帘，轻声问道：“奴婢伺候您沐浴。”
顾长风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只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周素感受到他手上的力道，虽然依旧带着惯常的霸道，但却少了几分平时的冷硬。
周素袖子已经湿透，她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显得自然而熟练。
她触感只觉温热而光滑，带着一层细腻。
她的指尖顺着他的胸口轻轻滑动，感受到他肌肉的紧实与力量。
顾长风看起来瘦，没想到身材这么好，摸着每一寸肌理都感觉蕴藏着不可忽视的压迫感啊。
她目光平稳，但余光总忍不住想要往浴桶里面看去。
没想到他亵裤竟然没脱！
好吧，她承认自己是个色女。
但是，换成其他女性在场，面对这种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的男人，总会有点肮脏念头吧？
周素动作放慢了一些，当她的手指轻轻在他的胸膛滑动时，她能感受到他胸口肌肉的起伏和那隐隐的热度。
再缓缓来到脊背上，感受到他在她的触碰下微微放松。
顾长风在她触碰的瞬间，他那份压抑的痛楚似乎得到了些许缓解。
他微微闭上眼睛，任由她的手指在他的肌肤上滑动。
他那惯常冷硬的神情在这片刻的安宁中渐渐软化。
“不错。”顾长风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难得的放松，“继续，不要停。”
周素手上的动作更加温柔。
顾长风微微靠在浴桶边缘，整个人似乎终于放松了下来。
水汽弥漫中，他的面容依旧清冷而俊逸，但那份隐藏在深处的痛楚似乎随着周素的伺候而逐渐淡去。
“素素，你做得很好。”
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罕见的温柔。
周素低头应道：“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一炷香过去。
等她看见顾长风闭上眼睛，以为睡着了，她慢慢把手收回来。
她也好饿。
一天都没怎么吃饭。
刚要吃饭又被他抓过来。
正当周素要离开浴桶，哪知道她以为睡着的人，突然伸手过来把她抓住。
那只握着她手腕的手力道特别重，几乎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便将她猛然拉入了浴桶。
水花四溅，温热的感觉瞬间侵入她的身体，周素猝不及防地跌入水中，浑身湿透。
她挣扎着稳住身形，却感觉顾长风的手依旧紧紧抓着她，仿佛一张无法逃脱的网，将她牢牢困住。
“二少爷！”她忍不住出声，神色先是惊愕，然后害羞。
他那一贯冷冽的面庞在水汽的弥漫中显得更加冰冷，仿佛一块毫无温度的寒玉。
“我让你走了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周素低声回应：“奴婢看二少爷睡着，不好惊扰您。”
说着她害羞的颤抖着将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她全身湿透，水珠顺着白皙脸颊滑落，露出姣好的容貌和精致锁骨。
一双大眼睛里盛满了柔情蜜意，似要滴出水来般楚楚动人。
在周素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种可能。
“二少爷……”
她的声音轻如蚊蚋，带着一丝不安和隐约的期待。
顾长风微微低头，眼中的冷意依旧未散，他的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肩膀，轻轻按住，将她拉得更近。
那份距离近得让她几乎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