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陈澈做的一个决定，彻底改变了他和程佳禾之间的命运轨迹。尽管在这之前，他在心底反复权衡，无数次在深夜辗转反侧。最终，他还是离开了江州，去了岳阳，一走，就是两年。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去岳阳的前段时间，程佳禾的世界正经历着一场小小的暴风雨。程佳禾和蒋熠吵了一架，原因是两人对话的时候，他突然提及陈澈，字语间满是对他的不屑，所以程佳禾和他大吵了一架。然后，蒋熠摔门而出，之后什么也没说，出了国。
她以为这意味着他们之间的感情就此画上了句号。然而蒋熠出国不久后，却主动联系了她，程佳禾心一软，两人便重归于好。接下来的两年里，她和蒋熠就这样一直保持异国的恋爱。想到这里，程佳禾不禁自嘲，原来到了最后，她谁也抓不住，这是报应。
程佳禾独自一人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茶几上摆放着一个小小的蛋糕，蛋糕上的蜡烛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映照着她憔悴的脸庞。她静静地凝视着蜡烛的火苗，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地吹灭了蜡烛。
程佳禾，生日快乐。
“程佳禾，你有心吗？！”
“可是我现在明白了，我现在真正爱的，只有你啊。”
“那是因为，我更好骗，对吗？蒋熠出国玩失踪，而我又刚好从岳阳调了回来，所以我只不过是你保底的选择而已，对吗？程佳禾，你演够了吗？我告诉你，别妄想着用我曾经在乎的那些回忆，来困住我。”
“陈澈，难道爱到最后，却要恶语相向，相看两厌吗？那些回忆，困住的，就只有你吗？”
凌晨四点，窗外还是一片漆黑。月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洒下微弱的光芒。程佳禾从梦中惊醒，猛地睁开眼睛，眼神中还残留着梦中的慌乱。脑海里全是刚刚梦里和陈澈的争吵，她坐起身，急促地喘着粗气，伸手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解锁后，屏幕亮起，而手机里，除了几条欠费的信息提醒外，再无其他消息。
突然，一股酸涩的情绪涌上心头，她的眼眶瞬间湿润，泪水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蜷缩着，把头埋进被子里，放声大哭起来。
哭完，她拿起床头柜里的药瓶，往手心倒了两粒药，就着一旁水杯里的冷水灌进肚子里。
两年前
“陈澈呢？”程佳禾焦急地询问。
姑姑微微皱眉，犹豫了一下说道：“刚走，去机场了，下午四点的车票。”
“他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他没跟你说吗？”
程佳禾侧身看向那间空荡荡的房间，书桌前的白色窗帘被窗外的风高高吹起，有意无意地拂过书桌上的机械蝴蝶。那只蝴蝶是程佳禾送给陈澈的第一个礼物，它由大大小小的齿轮组合在一起，只要有风，蝴蝶的翅膀就永远都不会停止煽动。
走，都走，蒋熠不辞而别，你也不辞而别。
报应，都是我的报应。
陈澈不是我的月亮，但好像每一个失眠的夜里，只要一抬头，我都能看见他的样子。
得知蒋熠走的那天，程佳禾好像没有这么难过。而你呢，陈澈，在得知她孤立无援的时候还是毅然决然地决定离开，你是在抛弃一个对你来说可有可无的玩偶吗？
你既希望她明媚，却又从来不会亲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她既希望你勇敢，却又从来不会责备你的软弱。
你的爱，有多矛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