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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异变:我的外卖箱能召唤神话生物
宴山辞

第1章 暴雨凶宅

已经来这个世界三年了,知道这是平行世界,还以为和以前有所不同。原本我以为,我能崛起呢?没想到还是这,小时候算命先生说的果然不错,在20岁就黄袍加身,我信了他的鬼,说的这么好听,我还多给了几百块,真是。算了该干活了

“鬼楼1303室,哪个外卖员,取餐了。”

“来了,来了。”

暴雨砸在电动车头盔上,噼啪作响。

陈昭缩着脖子拧转把手,雨衣下摆浸了水,沉甸甸黏在腿上。

手机在防水袋里震得发烫,新订单的提示音混着雨声刺进耳朵——"鬼楼1303室,超时扣五十。"

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借着路灯看清地址。

那栋老楼在城南,三年前死过三个装修工人,据说半夜总有人敲窗户,论坛帖子里都叫它"凶宅"。

上周送蛋糕到28楼,客户嫌他爬楼梯慢,在评价里写"这外卖员胆小得像见了鬼",他盯着那条差评熬了半宿,现在手机屏上"鬼楼"两个字,像根细针戳他后槽牙。

"不就一栋破楼。"陈昭咬着牙拐过路口,电动车碾过积水溅起水花。

路过市立孤儿院旧址时,手腕突然像被火钳子烫了一下。

他吃痛松手,车把晃得差点撞上路沿。

记忆突然涌进来——二十年前的雨也是这么大,他缩在孤儿院储藏室的米袋后面,透过门缝看见穿黑袍的男人掐着老院长的脖子。

老人的血滴在青石板上,混着雨水流成细红的河,她最后看过来的眼神像块烧红的炭,烫得陈昭至今不敢回想。"小昭跑."

"嘶——"陈昭猛踩刹车,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雨幕里的老围墙爬满青苔,铁门挂着锈迹斑斑的锁,和记忆里那个暴雨夜重叠。

他甩了甩发烫的手腕,龙形胎记在皮肤下泛着暗红,像条活过来的小蛇。"想什么呢,早该忘了。"他嘀咕着加速,后轮在湿滑的地面擦出刺耳的声响。

鬼楼比他想象中更破。

外墙瓷砖掉了大半,电梯停在8楼不动,陈昭扛着保温箱爬楼梯,每一层的声控灯都坏了,手机电筒照出墙上歪歪扭扭的血手印——也不知是红漆还是真血。

13楼到了。

陈昭喘着粗气,后颈突然起了层鸡皮疙瘩。

1303室的门缝里渗出缕缕黑雾,像有人在门后烧了团浓墨,顺着门缝往外淌。

他刚要敲门,听见里面传来细弱的女声:"救.救命"

陈昭倒退半步,手机差点摔在地上。

论坛里那些帖子突然涌进脑子——"凶宅聚阴,黑雾是阴煞"、"半夜听到求救声别应,是脏东西勾魂"。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打火机,上周送夜宵时客人塞的桃木符还在,可手心里全是汗,符纸边角都软了。

"外卖员胆小"的差评突然在耳边炸响。

陈昭咬了咬舌尖,疼得眼眶发酸。

他后退两步,抬起穿着防水鞋的脚——

"砰!"

反锁的门被踹开半尺,霉味混着腥气扑出来。

陈昭举着手机照向屋内,光线扫过褪色的红地毯、刻满诡异纹路的石桌,最后停在墙角——

铁链拖地的声响。

一个蜷缩的身影被锁在石桌旁,白裙子沾着黑渍,发梢滴着水。

她抬头时,陈昭看见张苍白的脸,眼睛肿得像两颗桃子,正拼命朝他摇头:"别.别过来."

更远处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动了。

陈昭的呼吸突然卡住。

他看见个白发老人悬浮在半空中,手里的青铜剑泛着冷光,剑尖正对着石桌中央的青铜鼎。

鼎里的黑雾翻涌,隐约能听见尖啸,像有什么东西要破雾而出。

"哐当——"

保温箱砸在地上。

陈昭的手腕烫得几乎要烧起来,龙形胎记在皮肤下扭曲游动,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你.你是谁?"

白发老人转过头,瞳孔泛着金芒。

他开口时,声音像两块石头相碰:"逆劫者,该醒了。"

暴雨还在敲打着窗户。

陈昭盯着老人背后翻涌的黑雾,突然听见更清晰的、属于活人的抽泣——那个白裙子女孩正拼命扯铁链,腕子上全是血痕。

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攥紧。

门在身后"吱呀"一声合上了。

门合上的瞬间,陈昭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他听见锁链哗啦一响,那个白裙女孩突然往前挣了挣,铁链在石桌上擦出火星:"小心!后面——"

话音未落,穿堂风裹着腥气灌进来。

陈昭余光瞥见一道黑影从飘窗的阴影里窜出,灰袍翻卷如鸦翼,男人脸上戴着半张青铜鬼面,只露出下半截青黑的下巴,嘴角咧到耳根,像被线扯着似的:"送上门的蠢货。"

陈昭眼前炸开刺目黄光。

有什么东西结结实实地砸在他小腹,疼得他弯下腰,喉间泛起铁锈味。

那是张画着暗红符咒的黄纸,此刻正黏在他雨衣上滋滋冒青烟,像块烧红的烙铁。

"昭哥昭哥"苏棠的哭腔混着雨声钻进来。

陈昭踉跄两步,本能地反手护住她的头,两人顺着墙根滚进角落。

他这才看清石桌中央的青铜鼎——鼎里翻涌的黑雾中,隐约浮着半枚玉珏,正渗出缕缕阴气缠向苏棠的手腕。

陈昭盯着灰袍男人腰间的银质徽章——九头蛇缠绕骷髅的图案。

苏棠:“昭哥,他上个月在论坛看过悬赏帖,"暗渊"是专做邪修买卖的地下组织,悬赏榜第一名就是这枚"幽冥引魂珏"。”

“你是谁”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因为死人不用知道。”

灰袍男人扯下鬼面,露出张泛青的脸,左眼是浑浊的灰白色,他指尖掐诀,又一张符咒燃着幽蓝火焰飞过来。

陈昭抄起滚到脚边的外卖箱往上一挡,保温袋里的老鸭汤"哗啦"泼了满地,黄褐色的汤汁在两人面前漫开,竟将那道蓝火符咒挡在半尺外。

"嗯?"灰袍男人眯起眼,脚步顿了顿。

陈昭趁机抹了把脸上的汗。

他能感觉到贴在肚皮上的符咒还在灼烧,隔着两层衣服都烫得生疼,可更让他发毛的是悬浮在屋子另一头的白发老人——此刻老人的身影正变得透明,青铜剑上的纹路暗淡如残烛,连声音都带着碎瓷般的裂痕:"龙纹现世十二战族血"

"老东西,聒噪!"灰袍男人突然甩袖,一道黑芒破空而出。

白发老人的身体瞬间被撕成金粉,青铜剑"当啷"掉在地上,剑尖正戳进陈昭脚边的汤汁里,溅起几点火星。

陈昭的手腕突然像被雷劈了。

从孤儿院旧忆里见过的龙形胎记,此刻正顺着血管往小臂上爬,皮肤下翻涌着暗红的光,像有活物在血肉里啃噬。

他疼得闷哼一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前却闪过团金色虚影——是条盘着青铜柱的龙,鳞片上的纹路和老人那柄剑上的一模一样。

"去死!"灰袍男人的第三张符咒到了。

陈昭甚至看清了符纸上扭曲的鬼画符,可这次他没躲。

龙纹灼烧的痛意里,他突然听见某种低沉的嘶吼,像闷在深海里的龙吟。

下一秒,那道符咒在离他面门三寸的地方"砰"地炸开,火星子劈头盖脸落下来,竟连他睫毛都没烧着。

"你.你到底是谁?"灰袍男人的声音变了调,鬼面掉在地上,露出左眼里翻涌的黑雾——那根本不是眼睛,是团蠕动的阴魂。

陈昭也在发抖,惊恐万分。

他盯着自己的手腕,龙纹已经爬到了手肘,皮肤下的红光像要破体而出。

刚才那一瞬间,他分明"看"到了符咒里的阴气脉络,就像看清楚外卖箱里哪层放着可乐、哪层装着热粥。

他甚至能感觉到,只要自己心念一动,那些阴邪的东西就会像被风吹散的纸灰。

"救.救我"苏棠的手指突然勾住他的衣角。

陈昭低头,看见她手腕上的铁链正渗出血珠,血滴在地上,竟在汤汁里晕开团淡金的光。

"有意思。"灰袍男人突然笑了,他的右脸开始溃烂,露出白森森的颧骨,"本来只想拿这丫头的命换引魂珏,现在倒多了个逆劫者的血。"他从怀里抽出把乌鞘剑,剑鞘上的暗渊徽章在黑雾里泛着冷光,"听说龙纹觉醒时的血最补,够我突破凝元境了。"

陈昭的喉咙发紧。

他能感觉到龙纹还在发烫,但刚才震碎符咒的力量像退潮的海水,正从身体里一点点抽离。

苏棠的指甲几乎掐进他肉里,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对.对不起,我不该.不该接那个兼职.他们说帮着拍.拍恐怖视频."

"闭嘴!"灰袍男人挥剑,剑鞘重重砸在石桌上。

陈昭看见青铜鼎里的黑雾突然暴涨,引魂珏的光几乎要刺穿他的眼。

龙纹在他手腕上剧烈跳动,他想起老院长临死前的眼神,想起论坛里那个"外卖员胆小"的差评,想起苏棠被铁链勒得发白的手腕——

陈昭突然吼了一声。

他抓起脚边的青铜剑,剑刃上还沾着白发老人的金粉。

龙纹灼烧的地方传来滚烫的热流,顺着手臂灌进剑身,青铜剑嗡鸣着泛起金光,竟将压过来的黑雾生生劈开条缝。

灰袍男人的瞳孔收缩成针尖。

他举起乌鞘剑,剑尖对准陈昭的咽喉:"你以为凭这点伎俩就能——"

"咔嚓!"

窗外炸响惊雷。

陈昭没看清灰袍男人的动作,只觉眼前寒光一闪。

苏棠突然尖叫起来,她的眼泪滴在陈昭手背上,烫得他心尖发颤。

龙纹在他皮肤下翻涌成完整的龙形,金红相间的光映得整间屋子亮如白昼。

灰袍男人的冷笑僵在脸上。

他握着剑的手开始发抖,剑尖缓缓转向——不是陈昭,是缩在墙角的苏棠。

"想跑?"他的声音里混着七八种不同的音调,像有无数鬼魂在喉咙里撕咬,"先拿这丫头的命祭剑。"

雨水顺着破碎的窗玻璃灌进来,打湿了陈昭的睫毛。

他望着灰袍男人扬起的剑,突然听见龙纹里传来一声清越的龙吟。

那声音像根烧红的针,刺破了他所有的恐惧和迷茫。

他握紧了青铜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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