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
忠义侯府响起了杀猪声。
等老五老六住手时,徐怀谦父子已被揍得遍体鳞伤。
而偏偏他们两人的脸上没半点伤。
林沫一脸冷漠地看向徐怀谦父子,“徐修成你既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那就跪到知道为止。”
话说完,直接朝屋外走去。
“林沫!”
徐怀谦看着林沫的背影怒吼,“你疯了,你居然打我!
林沫你给我滚回来,你这个骗子!”
他被骗了。
他被林沫骗了整整三十年。
什么贤良淑德,端庄大方,都是狗屁,都是装的。
她凶狠起来就跟个疯婆子一样。
徐修远摸着自己被打疼的地方,眉头紧锁,“爹,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应该。”徐怀谦摸到自己被打的地方,身体猛地一个哆嗦:
“她撞见你带人去镇国公府,而又没私底下通知她,估计生气怨你不把她娘家人当自家人。”
徐修远一想也是,“那我现在去跟她道歉认错?”
“嗯,先忍忍,等明日大事成了之后,就不用再忍她了。”徐怀谦一脸阴狠:
“那信……”
“爹放心,明日早朝就有定论。”
“好!”
……
林沫走出大厅时,刚好遇到听闻动静赶来的儿媳妇秦云舒。
“娘,出什么事了吗?”秦云舒急切问道:
“我怎么听到修远的惨叫声了?”
“没有,你听错了。”林沫拉着秦云舒往后院走去,“他们父子在掰手腕,他输不起。”
林沫眼底带着后悔。
云舒这么好的孩子,让她给害了。
若不是她登门求娶,秦家就不会把云舒嫁给徐修远这个白眼狼。
上辈子她和她的孩子就不会落到被血祭,最后被野狗果腹的下场。
上辈子自己没护到她,这辈子自己定要护她们母女几个周全。
把秦云舒哄回她的院子后,林沫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此时,她才放下心来。
看了一眼自己空间,果然灵泉又有了。
这是因为自己发疯的奖励吗?
那缺德呢?
林沫沉思。
什么事算缺德?
还有,马上要逃荒了……
林沫脸变得意味深长,搬空自家不算偷吧?
而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了徐修远的声音。
“娘,睡了吗?我知道错了,我来跟你道歉来了。
皇上让我去大舅舅家公干时,我应该想办法让人通知娘的,娘对不起!”
“滚!”
林沫现在一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烦。
徐修远就是一头白眼狼。
自己就算不是他的亲娘,但对他也有养育之恩,更何况自己还尽心尽力教导、抚养他成才。
没想到他会毫不犹豫地割破自己手腕。
最后还假惺惺哀求自己,让自己不要怨他,因为他只想要个儿子而已,并没有错。
而她,云舒以及五个孙女挡了他儿子的路。
所以需要用她们血祭,才能吓唬住想来他们徐家投胎的女婴。
林沫只想笑。
儿女之事,自古是天注定,居然用这种邪门歪道来逆天改命。
他造这么多孽,也不怕断子绝孙。
不对,徐家早已断子绝孙。
林沫此时眼底的冷光阴冷得可怕。
徐怀谦啊徐怀谦,你一辈子都不知道的秘密,我知道!
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悔不当初。
屋外。
徐修远眼底闪过一抹不满。
自己都已经来承认错误了,她居然还在这跟自己拿乔。
都怪爹,太惯着她了。
自己才不惯着她!
徐修远眼底多了一抹愤懑,随后转身离开。
夜,更深了。
整个忠义侯府,此时陷入了寂静。
幽暗的烛火,在干燥的夜空中变得番外的阴森。
林沫悄无声息地推开自己的房门走了出来。
她没惊动任何人,悄然摸进了自己的库房。
黑暗中,看着空了三分二的库房,林沫眼底的阴暗变得更深。
她空了的库房,可全都是用来为徐怀谦父子铺路了。
尽心尽力为他们父子着想,最后自己不但家破人亡,而且还落得被放血被野狗蚕食的下场。
这辈子,这种滋味也该徐怀谦父子俩尝尝。
林沫没废话,手一挥,收了库房里的东西。
随后转身继续走向黑暗。
忠义侯府公众的库房,收了。
仓库里的粮食,收了。
后院那几匹瘦马,收了。
儿媳妇云舒的库房,林沫纠结了下,狠下心,手一挥也跟着收了。
现在不收,也只会便宜徐怀谦父子。
便宜谁,都不能便宜他们父子。
等以后安定了下来,没了徐家父子这两个祸害,自己再添多点还给她便是。
做完这一切,林沫这才打了个哈欠回了房间。
翌日,天一亮。
林沫起来后,便让人喊来老五老六。
在他们到了之后,林沫递给他们几张单子以及一叠银票。
“老五你去买种子,全京城卖种子的店铺,但凡能买得到,并且没问题的种子,你都给我买回来。
老六,你按照这个单子去买东西,这些东西你们都给我送到城东的宅子,上面我写有地址。
都记住了,做的隐秘点,别让人发现你们的身份。
还有,东西一定要今日之内买齐。”
既然要逃荒,她自然要准备妥当。
空间里土地可以种,只要有种子,不怕没粮食。
民以食为天,食物就人命。
老五老六接过她递来的银票以及单子,贴身放好后立即转身离开。
整个过程,没一句废话。
他们一走,管家徐彪就来报,马不见了,今日侯爷和世子都是徒步上朝。
林沫手一挥,“不见了,你就去找,你找我做什么?”
徐彪一脸错愕地看着林沫,夫人今日怎么有些奇怪?
听到侯爷他们父子徒步上朝,她不应该很紧张吗?
看到他还站在这,林沫站了起来,双眼锐利地看向他:
“怎么,徐管家不去找马,这是想让我去找马?”
徐彪心一惊,低头,“不敢,我这就去!”
话一落,他立即急匆匆地转身离开。
夫人变了。
而他刚离开,容嬷嬷快步走了进来,而她的脸上带着气愤。
“夫人,你猜对了。
这官府的人刚送水过来,侯爷的心腹徐长生就截了半桶水。他们太过分了。”
“嗯。”林沫点头,嘴角轻勾:
“人,拖住了吗?”
“嗯,已按夫人你的要求,拖住了所有人。”容嬷嬷严肃点头。
“那就行,走吧,咱们去会会内贼!”
林沫含笑,抬脚朝外面走去。
徐怀谦你一定会喜欢我为你准备的大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