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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是朋友吗?那叫备胎!

“你胡说八道什么?”

许寒胜听到祝云媱的话,立刻跳脚,气得脸红脖子粗,“明明是你送给我的手表,怎么就变成我偷的了?”

祝云媱也不说话,盯着许寒胜看了一会,视线移开,看向供销社里面。

她没记错的话,治保主任就要出来主持公道了!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穿着藏青色小翻领人民装的男人,就走了出来,大声吆喝道:

“吵什么?”

“主任!你来的正好,这人污蔑卢芳芳和许寒胜偷她的手表!”

不愧是男女主角,往那一站,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人打抱不平!

打小报告的女人是卖糖果的售货员,平常对祝云媱都是客客气气的。

因为祝云媱来买东西是假,偷偷看许寒胜是真。

买了糖总会给售货员塞两颗,换一个更好的位置看人,有时候还会坐到柜台里面呢!

眼下,有了“立功”表现,立刻就翻脸不认人了。

祝云媱冷哼一声。

治保主任也朝她看过来。

他是认识祝云媱的。

海城大名鼎鼎的祝家,祖上靠织造布料起家,曾经拥有城里运河一半的码头,后来他们把码头和布料厂都捐了,只留了几座小洋房。

那是上头批准,留给他们家的。

祝家算是资本家,名望很高。

“到底怎么回事?感情纠纷得找妇女主任!”

看着像是两女争一男的戏码,治保主任不想插手,惹了一身腥。

到时候,祝家闹起来,自己吃不了得兜着走。

“找妇女主任做什么?许寒胜偷了我的手表,难不成我还要和小偷谈感情?”

祝云媱根本没给治保主任和稀泥的机会,直接一口回绝!

小偷?!

许寒胜家道中落,本就过得艰苦,再被扣上这种偷东西的罪过,脸色由红转黑,难看极了。

“祝!云!媱!”

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手表是你上个月送给我的!你脑袋被人夹了,这么快就忘记了?”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还是你哭着,哭着求我收下的!”

“哭着?许寒胜,你撒谎要打草稿,偷东西最好去拜个师傅!这是我母亲留下的遗物,我怎么可能舍得送给你?那是我母亲用命换来的奖章!”

用命换来的?

祝云媱的母亲……

治保主任原本的表情,突然有了一丝波动,眼神缓和,不确定道:“那是你母亲给布料厂救火后,组织奖励的?!”

祝家响应号召,捐出了码头和布料厂,家里人也放弃了厂子里的工作。

但十五年前,布料厂发生大火,祝云媱的母亲义无反顾地协助民兵救火,一口气救出来七个工人。

但她却因为吸入过多的浓烟粉尘,染上肺病,没半年就过世了。

直到现如今,救火英雄祝青音的事迹,还被海城人口口相传。

当年组织奖励的手表,别人不知道,治保主任是懂的。

手表背后,可有标记!

他心里惴惴,走到卢芳芳面前,要回了手表,翻过来一看。

【奖】

手工雕刻打磨的功勋凭证!

治保主任瞬间觉得手表烫人,握都握不住,连忙塞回给了祝云媱:“快快收好!”

祝云媱握住手表,诚心说了一句谢谢。

“祝云媱,你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在芳芳面前出丑?就因为我拒绝娶你吗?你怎么如此小肚鸡肠?”

“……”祝云媱眨了眨眼,失笑,“谁说我要嫁给你了?你想的倒美,可我已经结婚了!破坏军婚,可是要蹲大牢的!”

这话一说,周围人安静了。

许寒胜更是呆若木鸡。

结婚,嫁给军人了……

谁会要祝云媱啊,娇生惯养,恃宠而骄……谁养的起啊!

“这个……军婚也不能随便造谣的。你是真结婚了?”

治保主任也怕祝云媱造谣,那么多人看着,影响不好。

祝云媱慢条斯理地收好手表,又从口金包里翻出一封电报,举到治保主任面前,炫耀。

【配偶材料审核已通过。随军否?】

落款:封朔。

“看到了吗?我丈夫叫封朔,一拳能打十个你!”

“我是给你送过吃的喝的。那是因为伯母小时候照顾过我,仅此而已。”

说完这句,祝云媱转身离开。

治保主任觉着封朔有些耳熟,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只能挥手让看热闹的人,都散了。

卢芳芳手指揪着衣角,眼睛含泪,头都不敢抬起来。

她觉得每个从自己身边路过的人,都在看她笑话,脸上阵阵燥热。

“许同志,那手表是你非得……”给我的。

卢芳芳狡辩的话还没说完,原本拥着她的男人,已经追着祝云媱跑过去了!

“云媱,祝云媱!”

“你是骗人的,对不对?你怎么可能结婚呢?你就是吃醋,觉得我喜欢芳芳,就不会理你了?你放心,我们还是朋友!”

谁要和渣男当朋友?

是朋友吗?

那叫备胎!

祝云媱走慢了一步,是因为她不太认识路,正在找太阳分东西南北。

祝云媱朝许寒胜下通牒:“别吃着碗里瞧着锅!给你三天,把东西都还回来!否则,找你的就不是治保主任了!”

“……”许寒胜跳脚,“你怎么还要闹!那手表如果不给我,就要给你继母生的弟弟,你甘心吗?”

祝云媱白了他一眼:“这是祝家的家务事,你算老几?”

“我……”许寒胜从未在祝云媱脸上看到那么凶的表情,一时语塞。

就在这时,一辆小汽车停在了祝云媱的面前。

“大小姐,先生让我来接您。今儿是三少爷的生日。”

祝云媱应了一声,坐进了车子。

司机看着面善,瞧了瞧后视镜,狐疑道:“大小姐,不顺带送许少爷吗?”

“不送!人家现在是许同志,看不起我们家。”

祝云媱从包里翻出一块手绢,擦了擦失而复得的手表,往自己手上戴了戴。

有点大了。

得调节表带松紧。

车子发动。

祝云媱靠着车窗,闭目养神,努力回忆书中的情节。

三少爷的生日,发生了什么?

哦!

家里那倒插门的凤凰爹,要把她的工作岗位让出去,给了不起的三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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