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
“爹!”还是大儿子杨国勇反应快,离得最近,他怪叫一声,猛地扑过去,死命拽了一把杨胜利的胳膊。
“刺啦——”一声布料撕裂的脆响。
菜刀贴着杨胜利的大腿根劈了下去,将他的裤子划开一条老大口子,堪堪落在他两腿之间的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杨胜利只觉得裤裆里凉飕飕的,一股尿骚味瞬间弥漫开来。
他低头一看,裤子破了,人,差点就废了!
“张佩珍!你个疯婆娘!”杨胜利瘫软在地上,指着张佩珍,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裤裆处一片湿濡。
张佩珍提着菜刀,刀尖上还沾着几根布丝,她眼神冰冷得像腊月的寒冰,一字一句道:“杨胜利,今天算你狗运好!再有下次,老娘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断子绝孙!”
那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却让人从脚底板凉到头发梢。
杨胜利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刃,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浑身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全都目瞪口呆,屋子里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只有杨胜利粗重的喘息声。
杨国勇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刚刚要是慢一步,他爹可就……
杨国忠张着嘴,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杨国明脸色发白,腿肚子直哆嗦。
杨国强更是吓得缩到了墙角,他从没见过他妈这个样子,比村口杀猪的屠户还吓人!
杨国琼和杨国英也是一脸煞白,紧紧抱在一起,看着提刀的母亲,又看看瘫在地上的父亲,一时间不知所措。
屋子里静得可怕,再没人敢提一句录取通知书的事儿。
张佩珍横刀立马,眼神像刀子一样扫过那四个傻愣着的儿子,声音冷得掉渣:“还杵在这儿干什么?一个个都死了吗?还不快滚出去干活!地里的草都快比人高了!”
杨国勇几兄弟如蒙大赦,哪里还敢多说半个字,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
杨胜利也从地上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地嘟囔着“疯了,真是疯了”,却也不敢再多停留,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出了院子。
看着杨胜利落荒而逃的背影,张佩珍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可没忘,上辈子杨胜利是怎么跟那个寡妇郭秀秀勾搭成奸,是怎么把家里的钱偷偷摸摸送去给她花!
这辈子,她倒要看看,这对狗男女还能快活多久!
她回头,看着一脸担忧的国琼和国英,语气缓和了些:“国琼,国英,你们俩在家里待着,哪儿也别去,把门锁好,妈出去一趟。”
“妈,你要去哪儿?”杨国琼不放心地问,生怕母亲又去做什么过激的事情。
“妈没事,去去就回。”张佩珍安抚了一句,将菜刀往灶台上一扔,转身便出了门。
她没走大路,而是七拐八拐,绕到了村东头郭秀秀家的屋子后面。
这郭秀秀,三年前死了男人,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平日里就爱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双眼睛像是会勾人似的,在村里男人堆里混,名声可不怎么好。
张佩珍找了个隐蔽的柴火垛,蹲了下来,一双眼睛锐利地盯着郭秀秀家的后窗。
她记得清楚,上辈子杨胜利就是这个时间点,经常偷偷摸摸往郭秀秀家跑。
果不其然,没等多久,就见杨胜利贼头贼脑地探了过来,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便熟门熟路地推开郭秀秀家虚掩的后门,钻了进去。
张佩珍冷哼一声,悄无声息地摸到后窗底下。
屋里很快传来了郭秀秀那娇滴滴的声音:“哎哟,胜利哥,你可算来了!人家等你好久了!”
那声音,腻得人掉鸡皮疙瘩。
张佩珍在外面听着,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胜利哥,你这是咋了?看你这脸色,铁青铁青的,跟谁生气了?”郭秀秀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讨好和关心。
“别提了!”杨胜利一肚子火气,声音都带着颤音,“还不是家里那个死婆娘!今天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为了小英那个死丫头的录取通知书,竟然敢拿菜刀砍我!差点……差点就……”
郭秀秀“哎呀”一声,故作惊讶:“佩珍嫂子这是怎么了?以前不都挺好的吗?那么疼儿子的人,怎么会突然转了性子?”
她顿了顿,声音放得更柔了:“我看啊,她就是一时犯糊涂,钻牛角尖了。胜利哥,你回去啊,也别跟她硬碰硬,好好跟她说说,分析分析利弊。一个女娃儿家,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将来还不是要嫁出去的,白白便宜了外人。不如让国强去,国强那孩子机灵,将来出息了,还能孝敬你们老两口呢!”
杨胜利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和感动:“唉,还是秀秀你懂我!不像那个张佩珍,越来越不像话了!简直就是个疯子!”
“胜利哥,别气了,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得。”郭秀秀的声音越发娇媚入骨,“来,我给你揉揉肩,消消气……”
张佩珍在外面听着,屋里很快就传来了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以及杨胜利那舒坦的哼哼声和郭秀秀浪荡的笑声,间或夹杂着几句不堪入耳的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