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狗男女!
张佩珍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杨胜利这个窝囊废,在家里横,到了外面,就只会被这种女人哄得团团转!
屋里头的动静越发不堪入耳,郭秀秀那浪蹄子扭着腰肢,腻在杨胜利怀里,声音嗲得能掐出水来。
“杨哥,你看我对你多好啊,鞍前马后的伺候你,你心里就没点数?”
她纤细的手指在杨胜利胸口画着圈圈,吐气如兰。
“是不是也该送我点啥,让我心里也甜甜?”
杨胜利被她撩拨得骨头都酥了半边,哪里还有半分在家里的窝囊样。
他大手一挥,豪气干云:“秀秀,你想要啥?只要我能弄到的,保管给你弄来!”
郭秀秀眼睛一亮,故作娇羞地低下头,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我瞧着佩珍嫂子之前手上戴着的那个玉镯子就怪好看的,亮晶晶的,衬得她那手腕子都细白了不少。”她抬眼,媚眼如丝地瞟着杨胜利,“杨哥,你要是真心疼我,就把它给我呗?”
杨胜利一听,眉头都没皱一下,立刻拍着胸脯保证。
“那有啥难的!”
“她那镯子,不戴的时候就扔在炕头柜子里,我今晚回去就给你偷出来!”
“到时候啊,戴在秀秀你这白嫩的手腕上,肯定比她戴好看一百倍!”
张佩珍在窗外听得是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把这对狗男女撕了!
她的玉镯子!
那是她娘家陪嫁过来的,她一直宝贝得紧,平日里干重活都舍不得戴,生怕磕了碰了。
上辈子,这镯子莫名其妙就不见了,她翻箱倒柜找了好久,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丢了,心疼了好一阵子!
闹了半天,是被杨胜利这个挨千刀的偷去送给了这个狐狸精!
“好啊!好你个杨胜利!好你个郭秀秀!”
张佩珍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这对狗男女,简直欺人太甚!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一个计划瞬间在脑中成型。
不能让这对狗男女好过!
她悄悄退后几步,绕到院子前面,清了清嗓子,然后猛地拔高了声音,尖着嗓子就喊了起来。
“快来人啊!抓贼啊!”
“有野男人钻寡妇家窗户啦!”
“郭秀秀家进男人啦!”
她这一嗓子,中气十足,又是傍晚时分,村里人大多都在家或者在院子里乘凉,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啥?郭寡妇家进男人了?”
“真的假的?谁啊?”
“走走走,去看看!”
村里本就爱传闲话,郭秀秀名声又不好,这下子更是点燃了所有人的八卦之魂。
一时间,东一头西一头,呼啦啦跑出来不少人,都往郭秀秀家涌去,想要看个究竟。
张佩珍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趁着这功夫,她得赶紧回家,把那镯子找出来,戴稳当了!
她脚步飞快地回到自己家,两个女儿正惴惴不安地坐在炕沿上。
“妈,你可回来了!外面怎么那么吵?”杨国琼连忙问道。
张佩珍摆摆手:“没事,你们待着别动。”
她径直走到炕头的柜子前,凭着记忆翻找起来。
果然,在炕头柜子最里层,一个不起眼的旧布包里,她摸到了那个冰凉温润的玉镯子。
碧绿通透,水头十足,在昏暗的屋里也泛着莹莹的光。
她毫不犹豫地将玉镯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那熟悉的触感,让她心里踏实了不少。
这会儿工夫,村里人估计已经把杨胜利和郭秀秀那点破事儿给瞧了个底朝天了!
张佩珍走到灶台边,抄起了那把刚吓退了杨胜利的菜刀。
“霍霍霍——”
她在磨刀石上用力磨了几下,刀锋闪着寒光。
等杨胜利那个老东西回来,她就拿这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离婚!
这日子,她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她正试着刀锋,想看看够不够吓人,一个不留神,指尖一痛,锋利的刀刃划破了她的食指。
“嘶——”
一滴殷红的血珠子顺着指尖滴落下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手腕的玉镯上。
张佩珍刚想甩甩手,却猛地感觉手腕上的玉镯传来一阵奇异的灼热感。
紧接着,眼前白光一闪,她脑子里像是凭空多出了一片雾蒙蒙的空间!
空间不大,也就几亩地的样子,土地肥沃,黑黝黝的,中间还有一口汩汩冒水的清泉,泉水清澈见底。
张佩珍整个人都傻了!
这是……传说中的随身空间?
她猛地想起上辈子,郭秀秀那日子怎么就越过越红火,从一个穷寡妇,最后竟然成了远近闻名的千万富婆!村里人都说她走了狗屎运,肯定是傍上了哪个大款。
可现在看来,哪里是什么大款!
原来……原来是这镯子的功劳!
上辈子,这镯子被杨胜利偷去给了郭秀秀,成就了那个贱人的泼天富贵!
而这辈子,镯子阴差阳错,回到了她的手上!
张佩珍激动得浑身颤抖,眼泪差点掉下来。
老天爷开眼啊!这可真是老天爷开眼啊!